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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說出來輕松了不少,也算是給我了高中三年的慫包暗戀一個交代了?!?/br>江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依舊站著原地抱著手,似笑非笑看熱鬧的某人,緊接著收回視線,對周怡笑,是對方最喜歡的,所謂的小太陽一樣的笑容。“謝謝?!?/br>答案顯而易見,也是預料之中。周怡的心又開始不正常跳動,她果然承受不住這么好看的笑容。她抿抿唇,猶豫開口:“江耀。”“嗯?”江耀看她,笑意未退。“如果不是對著喜歡的人,你以后不要笑得那么好看了?!边@么招人的笑容,就應該沖著心愛之人浮現(xiàn),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孩子能獨占這個渾身耀眼的少年。周怡說完又覺得自己多管閑事,立馬擺手,語氣很急:“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介意,那么再見了。”說完,她逃也似地往回跑。江耀收起笑容,垂眸。正好碰上手機響了,是司機打來的,想必是到了定位地點。他沒片刻猶豫地轉身離去。作為局外人的席晉饒有興趣地扭頭,瞧著另一邊在好友欣慰的眼神中,抹著眼淚還笑著說“我覺得自己很棒”的小屁孩。本以為是個小慫貨,沒想到還有點勇氣,就是可惜了,喜歡上一個完全不喜歡他的人。想起這個小屁孩說那個和她一樣大的男生笑容燦爛耀眼的言論,席晉默默嘖聲。太陽嗎?他還真看不出來。他各色人群可以說是見了不少,看人的眼光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那個少年的笑容絕對不是發(fā)自內心,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演技達到了一個無人可及的境界,一點都不顯做作,自然到完全看不出來是演的。能完全混淆真實和虛偽邊界,這種人真的能區(qū)分什么才是真實的自我嗎?真不知道該說對方是厲害呢,還是可悲呢?熱鬧看完,席晉推開身后的門,進去,關上門的時候嘴巴頓時開閘。“我跟你說,我在外邊看了一會兒熱鬧,別說,還真挺有趣的,要不是你能力沒了,我還真想讓你告訴我那小子當時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聽到了那個女生的叫喚?!卑鼛镞€坐著一名男性,聽到席晉調笑般地談論,眼底浮起陰郁之色,似乎還抵著鼻息發(fā)出了一聲細微地冷哼。“我說,你一直盯著手機干什么?”席晉給自己開了瓶酒。從進到包廂開始,好友就一直拿著手機,盯了很久眼都不眨一下,露出一副要做什么人生重要決定的模樣。說來也奇怪,對方一向不喜歡這些現(xiàn)代科技,也不喜歡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娛樂場所。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提議要他陪同來這里坐坐,時間的確給的十分準確,好像專門為了誰來似的??墒撬麃砹撕笫裁匆膊桓?,就知道拿著手機看。怎么看,他也不像能成為“低頭族”的人??墒乾F(xiàn)實狀況又和席晉對好友的認知產(chǎn)生了偏差。那人抿唇,鏡片下的眼睛閉上,緩慢開口:“我在想自己要不要再次做個傻逼。”席晉立馬噴了,傻逼這種詞匯能從好友嘴巴里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對方可是從來不說一些他一向覺得粗俗的詞匯。“你這是怎么了?從你18歲開始,你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冷不丁的放棄家主選拔不說,還莫名其妙跑去國外呆了好幾年,又一聲不吭的回國接任了被你那愚蠢的叔叔,搞得一塌糊涂的家族事業(yè)。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現(xiàn)在怎么又有出毛病的跡象?”席晉越來越摸不透好友的心思,對方有讀懂人心的能力他知道,因為他也是屬于非普通人那一類。他們所看到的世界,和旁人不一樣。從小大大,因為被迫“讀心”緣故,好友一直和同齡人格格不入,每個月都要去蘭城那座寺廟里,修補他因為能力造成的心理傷害??墒鞘藲q以后,這家伙再也沒去過那座寺廟。他問他,對方只說讀心能力莫名其妙的沒了,換了一些別的東西。“因為我每天都在要不要做傻逼的邊界徘徊?!蹦侨寺勓裕ь^,在燈光的照射下表情帶著陰惻惻的感覺。果然又要開始發(fā)病了。席晉無奈扶額,呼氣?!澳敲次覀兊呐崛隣敚阕龊脹Q定了嗎?”只見好友抿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下,終于舍得把它揣口袋里,動作間還刻意敲擊手機背部,像再不爽什么東西。“做好了,我不會當傻逼的?!彼Z氣里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仿佛誰惹到他似的。“裴玉柏?!毕瘯x皺眉,一向吊兒郎當?shù)乃Z氣難得正經(jīng)。“什么?”裴玉柏看他。“你——”席晉揚眉,拖了好長的尾音,才繼續(xù)往下說,“該不會是喜歡上什么人了吧?”這模樣,這神情,活脫脫就是個深閨怨婦嘛。可席晉真得想象不出來,好友如此老古板的一個人會喜歡上什么人?也沒聽說他和那位千金大小姐走的近?。?/br>裴玉柏聞言,眉一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當傻逼?!?/br>這是一句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懂的回答。江耀剛下車,口袋的手機在振動,是不知名的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生日快樂】他看到的時候,時間還差一秒跳到第二天。江耀沒在意,他默認應該是哪個女生在他的“朋友”手里,要到了他的號碼,暗搓搓地發(fā)來的。反正這手機號以后也不會再用了,是誰發(fā)來的都不重要。他現(xiàn)在只想回到家里,關機,連澡都不想洗,直接倒頭睡到天明。至于明天會不會是新的一天,醒來就知道了。☆、客人江耀在喝酒的情況下,基本能一覺睡到日當頭??善咸觳蝗缢囊?,大清早,還在睡夢中的他朦朦朧朧聽到有門鈴,很急促,跟催命似的。江耀不耐煩的把頭塞進枕頭,帶著鼻音哼聲?!芭嵊癜?,你去開門?!?/br>大清早的誰啊?吵死了。沒人理他,江耀的手摸到的是冰冷的床面,并沒有熟悉的細膩肌膚觸感。他愣了幾秒,才后知后覺,現(xiàn)在的自己和裴玉柏之間不過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這里是陵城,不是他和裴玉柏共同生活的蘭城。所以說習慣這種東西,果真是該死的惹人不快啊。門外不再響起門鈴,只是沒消停兩秒,“砰砰砰”的敲門聲密集出現(xiàn)。這人是來催債的嗎?有起床氣的江耀心底騰升一股無名火氣,直接赤腳下地,也不看可視門鈴外站的人是誰,利落地開門。門外的人大概也沒想到門會冷不丁地打開,舉起的手沒來得及剎車,和江耀光滑的腦門來了次親密接觸。敲擊的力道不是很重,但也說不上輕。這個尷尬的舉著手,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