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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眼神頗具威脅地睨了他一眼。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的李矜呈,開始變得驚慌,手足無措地干巴巴說道:“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怕你諱疾忌醫(yī)!”話音剛落,他忽然覺得,好像后腦勺更涼了,并且直接從后腦勺涼到了尾椎。 李矜然始終冷著臉,雙眼幽幽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默了一會兒,李矜呈更加害怕了,哭喪著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顫顫巍巍的氣息:“阿姐對不起,我錯了!” 李矜然輕飄飄地將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移開,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李矜呈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想到剛剛李矜然問的那件事,為了討好,隨即狗腿地湊了上去,離她更近,主動道:“阿姐,其實姑母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以前好像爹隱約提過一嘴,說是姑母當(dāng)年懷過一個孩子,卻在孩子差不多七個月的時候不幸流掉了,自那之后,姑母終日郁結(jié)于心,每日以淚洗臉,導(dǎo)致身子沒有養(yǎng)好,便落下了毛病?!?/br> 她竟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是這般,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深宮之中波云詭譎,能在其中活下去已是艱難,更遑論未出生的孩子了。 思緒一轉(zhuǎn),李矜然又想到那日在坤寧宮見到的李光月,雍容富貴,端莊大氣,不管如何,她仍舊能感受得到李光月對她的寵愛,這般好的一個女子卻被這深宮鎖住了,難免心疼。 她收了收心緒,疑惑道:“那這其中可有何隱情?” 李矜呈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猶疑,似是不知道該不該同她說。 李矜然不解,催促道:“快說。” “那阿姐,我若是說了,你可不許打我。” “行行行,”李矜然敷衍地點了點頭,“你說。” “據(jù)我所知,姑母流產(chǎn)一事好像同三皇子蕭裕的生母寧妃有關(guān)?!?/br> 蕭裕?那不就是原書男主嗎?他生母不是早早就逝去了嗎?不過,無風(fēng)不起浪,既然李矜呈這般說,此事說不定真同那寧妃有關(guān)。 可惜她什么也不懂,其中內(nèi)情更是不知曉,加上寧妃已經(jīng)死了,此事就更如石沉大海般了。 李矜呈見她臉色突然垮了下來,急忙往后退了退,眉宇間有些慌亂,“你剛剛可是說了,不會打我的。” 李矜然:“……”她什么時候要打他了? 見狀,她沒好氣道:“我打你做什么?!?/br> 李矜呈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還不是因為你喜歡那三皇子,每次我說到這個事情,你都說不管寧妃做了什么,但三皇子是無辜的。” 說到這里,他開始變得憤憤不平,“姑母對你這么好,每次見到你同那三皇子走在一塊兒都會心情不好,我讓你離他遠(yuǎn)點你還不聽,他有什么好的啊,風(fēng)流浪子一個!” 李矜然無奈地?fù)崃藫犷~,這都什么事?。?/br> 隨即朝李矜呈瞥了一眼,只見他雙頰通紅,同她理論時將脖子伸得老長,一副完全不贊同她的所作所為的模樣。 “我才不管他無不無辜,我只知道姑母對我們好,那就不能讓姑母難過?!?/br> 這話倒也在理。 李矜然見他這般生氣,無奈地笑了笑,“好了,別氣了,我答應(yīng)你,今后只要見了三皇子,我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絕不同他沾上半點關(guān)系?!?/br> “你說真的?”李矜呈氣鼓鼓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懷疑,仿佛她完全不值得相信。 李矜然更加無奈,重重點了點頭:“真的!”以前跟蕭裕糾纏的都是原主,又不是她。 見他仍舊不信,隨即伸出右手,比了個發(fā)誓的手勢,“我發(fā)誓,再同蕭裕糾纏我就是狗!” 李矜呈見狀,臉上神色才緩了下來。 李矜然又想到先前她受傷那段時日,皇后不時派人來看望,期間還賞賜不斷,各式珍貴補(bǔ)品應(yīng)有盡有,如今她身體不好,想來若是有個人陪著她,縱使不能做些什么,便是逗她開心開心,也是極好的。 再者,莫延今一直在宮中當(dāng)差,她若是進(jìn)宮了,再去尋他也方便許多。 思及此,她便探尋道:“既然姑母如今身子不好,你說我進(jìn)宮陪陪她,這事可行不?” 李矜呈見她主動提及,雙眼突然一亮,嘴角噙著欣喜的笑意,“阿姐你怎么知道我要同你說這事?” ……她當(dāng)然不知道。 李矜然面上不解。 “是這樣的,方才爹告訴我這事,就是差我來問問你,要不要進(jìn)宮侍疾?” 李矜然聞言,面上一喜,重重點了點頭:“當(dāng)然要。” “可你身上的傷?”李矜呈有些擔(dān)憂她身上的傷勢,怕她還未好全,免得進(jìn)宮沒能照顧好姑母,她就自己又倒下了。李光霽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才讓他來問,看可不可行,若是她覺得不可,那此事便就此作罷。 李矜然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沒事,我已經(jīng)在家將養(yǎng)了這么久,傷勢早就沒問題了,只要注意一點,按時換藥就行了。” 李矜呈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臉上沒有半分勉強(qiáng),這才信了她的話,“那我這就去告訴爹?!?/br> 此事就這般敲定下來。 次日一早,李矜然便坐上了進(jìn)宮的馬車,只是她此番進(jìn)宮沒有帶任何人,就連小姚也沒有帶。 小姚性子單純,不適合待在宮中生活。雖說有姑母護(hù)著,不會出什么大事,但她如今正在病中,還是得小心謹(jǐn)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她cao勞。更何況,她還要借機(jī)去找莫延今,若是帶著小姚,就沒有那般方便了。 不多時,李矜然便到達(dá)了坤寧宮殿門,還未走進(jìn)殿中,便聽見了一聲又一聲、接連不斷的咳嗽聲。 心中一急,連忙走了進(jìn)去。 “姑母——”李矜然喚道。 方一進(jìn)殿中,便見李光月在孫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你這孩子,大呼小叫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崩罟庠路秸f完,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只是她雖然口中斥責(zé),臉上的笑意卻是無法掩飾。 李矜然迎了上去,撒嬌道:“姑母,我這不是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嘛!” 來到她跟前,隨后握住她的雙手,手中一片冰涼,精致的眉宇蹙了蹙,臉上泛起憂色,“姑母,你的手怎么這么涼?!?/br> 說完,便輕輕揉搓起她的雙手,隨后輕輕捧起,呵了呵氣。 如今的天氣絕對不冷,已經(jīng)很暖了,可她的手還是這般冰涼,涼到讓人覺得心驚,又見她臉色這般蒼白,是掩蓋不住的虛弱,李矜然心中忍不住泛起層層疊疊的擔(dān)憂。 皇后見她如此動作,眸中笑意更甚,周身雍容端莊的氣息慢慢變得溫柔起來。 “沒事,老毛病了,將養(yǎng)將養(yǎng)便好了。”皇后寬慰道。 李矜然見她這般寬慰,便附和道:“是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