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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說笑的痕跡,心臟宛如被硬生生撕裂開來似的發(fā)疼,早晨醒來的時候所有的期待和幸福都被沖的一干二凈,如今只剩下了支離破碎連拼湊都顯得多余的一廂情愿。 “是我認錯了人,所以落得今天這般下場也是我活該,昨夜的一切就算是我付出的代價。傅雪松,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親手殺我的我且不問,可如今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心悅于我?我不欠你的?!?/br> 梵音海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似乎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只是起身拿上那件紅衣準備離開。可傅雪松卻慕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垂眸對上他一雙泛著猩紅血絲的眸子,只聽見他啞聲開口,“那個人…是葉君就?!?/br> “你已經(jīng)確定了,何必來問我?!?/br> 傅雪松仰頭對著她冷漠如冰的桃花眼笑了出來,極致的瘋狂和冷靜糅合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可怕又可憐,然而即便如此,他抓住她手腕的力度仍控制的很好。 “昨夜你為什么不反抗?你說不要,我絕不會強迫你?!?/br> “為什么?”梵音海慘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都寫滿了自嘲,“我哪里有資格選擇,我算什么?失去記憶以前是你的棋子,失去記憶之后是他的傀儡。你要我死我就沒資格說一句不,他要我上你的床我也仍是沒資格拒絕?!?/br> 鋪天蓋地的陰冷壓抑從傅雪松的身上驟然生出,萬萬沒想到葉君就居然能為了針對他這樣待她,男人伸手一握霜影雪名就在他的掌心出現(xiàn)。他把劍放在她的手里,“你不能走,要殺要剮我都由你出氣??赡悴荒茏摺竽恪粼谶@里,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命是你的人是你的。梵音海,哪怕你不記得我,哪怕是認錯人了,但我傅雪松此生只要你一個人?!?/br> 傅雪松淡色的眸底有些若有若現(xiàn)的猩紅,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不正常了,可他控制不住。她這一走,他若是再也尋不到她了該怎么辦? 哪怕世人皆道他是天之驕子,可實際上他知道自己并不完美,大部分時間里他甚至還有點討厭自己,但唯獨在她身邊于她眼里倒映出的那個傅雪松是真正笑著的,只這一點就足以叫他赴湯蹈火。 不過只是瘋罷了,傅雪松常年居于蒼雪峰上,無論是人生亦或者修為都是一帆風順毫無波瀾,他以為自己是滿足于這樣的平靜的??扇缃裣雭砟茉俅斡龅剿旧砭鸵呀?jīng)是一場盛大的奇跡,唯獨她,讓他不想錯過。 他雖然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抗拒,可她那果斷的動作仍是叫他遠比現(xiàn)象中痛苦的多。 往日孤高冷淡的折雪仙君如今低頭看著心口的那一劍,胸口的鮮血爭先恐后的涌出來,是他主動放開了身上所有的防御,只以這身血rou之軀站在她的面前由著她想怎么樣都可以,其實傷口一點都不疼,真正宛如被活生生剖開的是他如今對她求而不得的靈魂。 傅雪松甚至柔聲問她,像是感覺不到疼,“夠么?一劍不夠的話可以繼續(xù)?!?/br> 梵音海目光冷淡的抽出那柄和他血脈相連的劍隨手丟在了地上,臉上再也沒了連他皺一皺眉都緊張的不行的關切,“夠了,一劍換一劍,恩怨兩消?!?/br> “消不掉,消不掉的……” 傅雪松任由傷口娟娟流血也不去管,只一步一步踩著自己心間血走到了她的面前,沾染著鮮血的手毫不猶豫的握住她冰涼的手。 男人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柔聲開口,“嫁給我。” “你瘋了?” “嗯……早就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小寶貝們的評把作者笑劈叉了… 感謝在2020-12-0817:11:18 ̄2020-12-0919:59: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飄飄雨絲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喬巴最可愛、42403277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君悅兮66瓶;月出皎兮3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79、第022章 青檀仙君葉君就是個什么樣的人? 但凡此界的人幾乎都會統(tǒng)一回答:那是個喜怒無常、既傲慢又目中無人的家伙。 聽說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外來者,沒有什么高大上的背景,靠著一副硬骨頭和可怕的天賦走到了如今這個旁人只配仰視的地位。他腳下一路踩著的是手下敗將所堆積出的尸體,那副俊美皮囊之下的則是叫人恨的咬牙切齒的惡劣靈魂。 青檀這個稱號,端方優(yōu)雅的好似和葉君就南轅北轍完全扯不上關系,可那就是男人給自己取的,還逼的所有人必須只能這樣稱呼他,也只有他能用這個尊稱。 由此可見此人性格之怪異,是多么的讓人敬而遠之了。葉君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傲慢,因為年幼時受的苦太多,他早已發(fā)誓從此之后絕不會委曲求全,特別喜歡看別人恨得牙癢癢卻又打不過他的表情。 可哪怕是這樣的他,也曾有人在笑著問他怎么會入到她的夢里,也曾有人在月下?lián)肀е吐暷剜羰窃缧﹣砭秃昧恕?,也曾有人笑著吻他那雙如血一般可怕的眼睛,也曾有人為他負重前行哪怕自絕也不肯讓旁人傷害到他一絲一毫。 她說,“唯獨只有你,哪怕?lián)屛乙惨獡尰丶遗??!?/br> 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人,可只這一個,就已經(jīng)足以敵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 葉君就怔怔的站在雪地里,猩紅的幾近滴血的瞳仁落在身后依稀可見的她的院落那方向,他做了什么?就在昨夜是他自己把人送出門的,他要她去做什么? 是了,葉君就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是他親口提的要求,他要梵音海爬上傅雪松的床。 這樣的話,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就可以去嘲笑昔年的宿敵,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甚至還可以去問一問傅雪松重溫舊夢的感覺怎么樣。 他試圖笑一笑證明自己沒有被影響到分毫,但失敗了。 于是他又告訴自己那不過是記憶突然復蘇而帶來的連鎖反應罷了,但心上幾乎扭曲的抽痛又似乎在打他自己的臉。那一魂一魄記憶復蘇之后所回饋的情感來的太過強烈以至于他幾乎沒辦法分清楚哪個是真實的哪個又是虛幻的。 葉君就之前的生活就是死水一樣無趣枯燥,連之前最為迫切的想要變得強大的愿望都已經(jīng)隨著他踏入了渡劫期而變得可有可無,否則他也不至于為了能夠膈應傅雪松而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那么現(xiàn)在呢? 這叫人惶恐的驟然生變確實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來的又急又快,可那其中夾雜的懊悔和恐懼如今也偕同而來。 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葉君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驚慌失措過,哪怕以前遭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