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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知何處而來的淺淺霧氣乖順無比的繚繞在她的腳邊,似乎正在和地上的藥草一起祈求她的垂憐。 如云煙般烏黑長發(fā)一瀉而下,深谷中幽蘭蝴蝶落在她的發(fā)上成了那烏黑中唯一一點的點綴,那被拈在白皙指間正滴落的剔透水珠。長發(fā)垂落,掩住了她的臉,朦朦朧朧中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輪廓。 不盈一握的腰間纏著一條天青色的腰帶,直到她察覺到了來人的動靜,好似是立即猜到了來人是誰便立即回眸望了過來。那雙純黑色的眸如月夜清溪里的那剪秋光,如風拂煙柳,春浸素云,她淡色的唇稍稍開啟了些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而下意識咬了咬唇。 那仿佛從天邊而來的一聲‘師兄’猛然把顧沉衍驚醒了,兩年未見,那張在記憶中從來都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被現(xiàn)在這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取代了。然而只屬于眼前女子盛極的風景似乎只綻放了一瞬間,在意識到自己的師兄似乎還帶了兩個外人來到藥谷之內(nèi)的時候,立時收斂了起來,如仙般的臉上波瀾不生。 她烏黑的眼睛里多了一點疑惑,“這兩位?!?/br> “這兩位……是我朋友?!?/br> 顧沉衍介紹道,“兩位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兒女,季琳瑯和季懷瑾?!彼呱锨皫撞?,表情復雜莫測的開口,往日里爽朗的聲音不知為何多了些拘謹,“這是我?guī)熋茫R優(yōu)曇。” 還未等顧沉衍多說什么,季琳瑯已經(jīng)提起裙擺飛奔過去挽住了臨優(yōu)曇的手臂,“你……你好漂亮?。 ?/br> 臨優(yōu)曇小退了一步,似乎被來人的熱情給驚嚇到了,顧沉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到她身后虛虛扶住了她的腰,一股藥香如蔓藤般纏繞了上來,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她微微仰頭,目之所及正巧對上身后人那雙彌漫著欲言又止的眼睛,臨優(yōu)曇烏黑的眼睛在陽光下覆上了一層瑰麗的淺金色,柔軟的身體似乎只要他一低頭就可以輕易擁抱進懷里。 顧沉衍從未如此意識到已經(jīng)事情。 師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師傅撿回來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在自己離開的兩年里,已經(jīng)蛻變成了亭亭玉立的蝴蝶。無論他心里的目標多么偉大,無論他離開時的初衷是多么冠冕堂皇,但他確實是拋下了師妹,以至于讓她一個人在這藥谷里孤孤單單的度過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 可等到他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優(yōu)曇的眼里卻從來沒有過任何怨恨,她仍如昔年那般,澄澈的眼睛里是從未改變過的純粹簡單。 被他扶著的女子似乎微微一愣,轉瞬間在季琳瑯的襯托下卻仍然沒被遮掩掉任何光芒的人的唇角稍稍上揚了些,那一點點的弧度映襯在她如玉一般清冷疏遠的面上讓顧沉衍幾近失神。 “歡迎回家,師兄?!?/br> 顧沉衍的眼里有這么一瞬間的失神,是啊,對他來說,藥谷就是他的家,師妹則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家人,從來都不該是他想逃離的存在才對。 原來兩年來在外闖蕩時從來都無法安定下來的心,以及從來沒想過在哪個地方長久停駐的理由,只是因為外面的世界都不是他的歸處罷了。 他垂眸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琥珀色的眼睛里有著絨絨暖意,俊朗陽光的樣子分明像是在外迷路的大型犬終于回到了家,有點迫不及待的高興可卻很柔軟。 可事到如今才露出這樣親近人的樣子又有什么用呢? ——發(fā)現(xiàn)人渣目標:顧沉衍。 ——人渣評定等級:骨灰都給你揚了。 ——人渣能量等級:10000 ——發(fā)現(xiàn)人渣目標:季懷瑾。 ——人渣評定等級:需盡早螺旋升天。 ——人渣能量等級:1000-4999 裟欏看著這些數(shù)據(jù)心底平靜如水,他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一如他心底所思所想,是真實的。 她對人類的情緒感知敏銳到不需要任何外物的輔助,畢竟她生來就以那些東西為食。此刻越是感覺到這個被她稱為師兄的人的微妙愧疚和親近,就越是為原主覺得可笑而已。 顧沉衍甚至不知道這具軀殼下早就已經(jīng)不是臨優(yōu)曇真正的靈魂了,只是對著一副空蕩蕩的皮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罷了。 然而實際上她原本還算得上柔和的表情幾乎在轉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樣,臨優(yōu)曇伸手搭上顧沉衍的脈搏,掌心抬起時白色衣袖滑落露出了細膩紋理的肌膚,籠罩在那層欲遮未遮的白紗下沾染了幾分如妖鬼般的誘惑。 “你騙我?!?/br> 她歪了歪頭,秀美微蹙,烏黑的眸里是稱得上堅信的光,這種情緒在冷淡的師妹身上很是少見,至少顧沉衍和她相處的這么多年來幾乎不曾出現(xiàn)過。 顧沉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說的僵硬了下來,他幾乎是立即下意識的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里欺騙了師妹,那張俊朗的臉上居然在思考一會兒之后有了幾分委屈焦慮。 倒是季琳瑯看到男人那副模樣眼神里沒了笑,那可是一路走來最是陽光的顧沉衍啊,在她面前從來都如同小太陽一樣笑起來滿室生輝的顧沉衍,可不是她兄長那樣一絲不茍的呆子。 紅妝佳人松開了挽住臨優(yōu)曇的手,“臨姑娘,你是不是哪里誤會顧大哥了?” 臨優(yōu)曇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沒了剛才重逢時的軟和, 她表情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不贊同的季琳瑯和那個面無表情的季懷瑾,只是抿唇對顧沉衍開口,“你從未在信中言明,你受傷了。師兄?!?/br> “只是小傷而已?!?/br> 顧沉衍不知為何在她如此鄭重的眼神里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回到藥谷的一路上他和季懷瑾都明確表示只是小傷,也是為了不想讓琳瑯擔憂。 可事到如今,一邊是忍著尚未痊愈的內(nèi)傷陪伴著琳瑯頗有些游玩似的一路輕松回來,和另一邊師妹只是搭脈一探就如此鄭重其事的對比之下,顧沉衍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心底一瞬間起的微妙傾斜。 “這樣啊,臨姑娘別擔心。我可是一路跟著他們過來的,江湖兒女只是受些小傷又怎會如此脆弱呢?” 季琳瑯覺得這位冷冰冰的姑娘有點大驚小怪,大大咧咧的就為他們下了保證。她甚至拉著自己兄長晃了晃想證明自己的話?!笆遣皇?,大哥?” 季懷瑾冷淡的表情只有在跟meimei對話的時候才軟了幾分,一雙如冰一般的鳳眼就這么直直的看著臨優(yōu)曇,“如舍妹所言,早已無礙。” 顧沉衍看到季琳瑯小得意的樣子時已經(jīng)笑開了,他抬手揉了揉紅衣姑娘的發(fā)頂,在她俏皮的眨眼示意里開口安慰起來,“琳瑯說的是,你莫要擔心,師妹?!?/br> 臨優(yōu)曇?guī)捉┯驳膶ι狭思緫谚请p可稱華美的鳳目,又掃過分明說著安慰自己的話卻又甚至沒有把眼神放在她身上的顧沉衍。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