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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說又開心了。兩人把一桌菜吃得七七八八,謝天見不得浪費,蘇任吃不了的他也全掃了個干凈,最后結賬,賬單上只有四百多。謝天仔仔細細核對了一遍,自言自語說:“這家店的菜比來味鮮還便宜,客人又這么少,真能賺到錢嗎?”蘇任怕他起疑,催他快買單:“你管那么多,人家老板家里有礦,開個飯館就是玩?!?/br>“那跟你還挺像,不會是你朋友吧?!?/br>“胡說八道,不想付錢直說?!?/br>“我請客你急什么,我對對菜單?!?/br>謝天去結賬,蘇任就先下樓取車。他看時間還早,想順便兜個風散散步。謝天付完錢出來,上了車也不系安全帶,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蘇任面前的儀表臺上。蘇任狐疑地問:“什么東西?”“我這個月工資加獎金一共八千二。”“不錯啊,比你在來味鮮洗碗強多了,就是太累?!?/br>“你開車送我一點都不累,車里還有空調?!敝x天說,“信封里是五千,給你的,剩下的我留著?!?/br>蘇任愣住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給我干嗎?”“你又出車又出力,應該多拿點,不過我也要過日子,就自己留三千吧。”蘇任沉著臉,對著那個信封看了一會兒問:“你這是雇我替你開車嗎?”“不是,但你跟著我送了一個月水,也不能白干吧?”“你就不能當我是朋友幫你個忙?什么破錢收回去,不稀罕。”“我那輛車的車胎是你扎壞的吧?!?/br>蘇任本來一肚子火,聽到他提車胎的事就泄氣了,沉默半晌才說:“是又怎么樣,天天騎個破車去送水,早晚熱死你?!?/br>“你能陪我一個月,還能陪我一輩子?”“能啊,你敢讓我陪嗎?”“不要抬杠,去找點正經事做。”蘇任氣結:“陪你送水怎么不正經了?”謝天笑:“那給你錢也是正經事,收著吧,我回去了。”說完推開門下車。蘇任氣得把車門一鎖,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謝天瞇著眼睛目送他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忍不住嘆口氣。這是哪里啊?他看了看寂靜的馬路,走了好一會兒,到路口攔住人問路才總算找到車站??粗嚺?,謝天心想,這下是不是就消停了?其實他的內心深處并不覺得蘇任是閑得無聊耍他玩,一個人再無聊也不至于大熱天開著車早起晚歸陪他送水解悶,而且還真的堅持了一個月,未免有點太缺心眼了。可如果不是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大陰謀想耍他算計他,那么謝天只好承認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蘇任是真心地、無條件地對他好。可是又憑什么呢?總有個人無緣無故不惜一切地對自己好,壓力是巨大的。謝天真怕時間長了自己就會在蘇任這種不求回報的幫助下漸漸安于享樂,習慣了不勞而獲。車來了,謝天把手伸進口袋,摸到剩下的錢,然后跟著人流上了車。第二十五章有緣人蘇任趴在床上孵蛋,望著對面的墻一動也不想動。手機響,還是不想動。一個小時后,程俠開始在樓下狂按門鈴。“蘇任!你死了嗎?你要死了我就報警啦?”蘇任丟不起這個人,只好起來給他開門。程俠沖進來一把抱住他,用力在他背上拍了兩把說:“你還活著,太好了?!?/br>蘇任推開他:“發(fā)什么瘋,丟不丟人,怕沒人知道你是程開齊的兒子是吧?!?/br>“我怕什么?我是藝術家,我們搞藝術的不發(fā)點神經發(fā)點瘋怎么顯得高雅脫俗不低級趣味???”“那你回家發(fā)去,跑我這來干嗎?”“問我干嗎?我還要問你呢!這一個月你干嗎了?”“上班!”“騙鬼啊,你知道上班是什么意思嗎?”“騙你干什么。”蘇任把來龍去脈對他說了一遍,程俠足足看了他半分鐘,然后爆發(fā)出一陣狂笑,捂著肚子倒在沙發(fā)里起不來了。“哈哈哈哈,你神經病啊。哎喲,笑死我了?!?/br>蘇任就在旁邊冷眼看著他笑,程俠笑了好一會兒才擦著眼淚坐起來,喘了口氣說:“這么說你這一個月辛辛苦苦早出晚歸,掙了幾千塊錢?”“五千?!?/br>“挺好啊,下次回家吃飯給你哥和你爸說說,他們肯定也很欣慰,畢竟是你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賺來的錢?!?/br>“你說他是不是傻?!?/br>“不覺得?!背虃b說,“我覺得他智商情商都很高,做事也夠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又不是要和他對著干,我只是……”“只是貪圖人家的美色,想養(yǎng)肥吃了?!背虃b說,“你這點陰暗的小心理說出來我都替你臉紅?!?/br>蘇任倒是真臉紅了,他臉皮薄,自己的性向就這樣,可也不能說反正男的不會懷孕就心一橫盡情地耍流氓吧。程俠表達的中心思想沒錯,在蘇任的字典里那不叫貪圖美色,那叫暗戀,叫苦戀,叫人生八苦求之不得。“說我心理陰暗,你自己又好到哪去?女朋友換得比內褲還勤,也不怕人聯合起來告你?!?/br>“我是自由戀愛,都是雙方友好協商分手的?!?/br>“鬼才信,分手了你手機里還留著兩百多個女人的號碼有病啊。”“分手也還可以做朋友嘛?!?/br>“流氓?!?/br>“我流氓,你不流氓,你敢告訴那小子你想睡他嗎?”“不敢。誰說我想睡他。”“不想睡他你煩什么。”程俠一把摟住他,“你說,想睡誰吧?!?/br>蘇任心煩,不想和他胡說八道,就自己爬到床上繼續(xù)躺著。程俠看出他真的煩,也不再繼續(xù)開玩笑,推了推他說:“昨天我在酒吧里遇見夏冬,他跟我打聽你呢?!?/br>“打聽我干嗎?”蘇任懨懨地問。“打聽你當然是對你有意思,這孩子挺老實,能主動打聽算有心了。”“這孩子……什么鬼詞。”蘇任扒了個枕頭按在臉上。程俠眼尖,瞧見枕頭邊上塞著個信封,里面露出幾張鈔票,于是伸手拿過來說:“我看你就是憋得慌,出去透透氣,看看這個充滿帥哥美女的世界,就會知道一個缺心眼的窮小子沒什么了不起。正好你掙錢了,這錢還夠請我喝杯酒……”他話沒說完,蘇任跳起來,一把搶過信封重新塞回枕頭下面。程俠又好氣又好笑,兩人從小玩到大,互相從來不計較錢的事,還是頭一回被蘇任從手里搶回錢去。蘇任賴在床上不起來。程俠拿他沒辦法,軟磨硬泡了半天叫不動,只好唉聲嘆氣自己下樓去。程俠在客廳里逗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