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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稱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才幾天,他就積下了不少事。 待處理完大部分事,時戟才發(fā)覺,天已經(jīng)亮了,而蘭以云還沒回來。 一回如此也就算了,但三回、五回后,就是蘭以云再撒嬌,時戟也不放她去香坊。 “到底是什么香,就這么需要這時候去調(diào)?”時戟抓著她的手,問。 蘭以云輕蹙眉頭,目中焦慮:“我現(xiàn)在就想去,你讓我去罷。” 時戟狠下心不看她,只把她攔?。骸八X,你明日早上調(diào),沒人會阻止你?!?/br> 蘭以云見撒嬌無用,情急之下,攬住他的腰背,可是時戟早打定主意,他總覺得蘭以云有點奇怪,總是深更半夜去調(diào)香,這樣身子怎么吃得??? 他輕撫她眼角,那里有些許因休息不好而起的烏青,他說:“聽話,明天讓你調(diào)?!?/br> 蘭以云見他怎么都不肯讓自己去,急得聲音輕顫:“我、我必須去?!?/br> 時戟:“為什么非得去?非得現(xiàn)在去?” 盯著時戟俊逸的臉龐,蘭以云眼前開始模糊,淚水打濕她的眼睫。 時戟神色驚訝,拇指抹她的眼淚,心疼不已:“又不是說不讓你調(diào),就是現(xiàn)在先睡覺,不行嗎?” 蘭以云掉著眼淚直搖頭:“不行、不行?!?/br>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比他第一次惹她大哭更令人心疼。 時戟閉了閉眼,他額角“通通”地跳,嘆口氣,終究抵不過蘭以云的淚水,他怕她再哭下去,明個兒眼睛要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fù)人。 他說:“那去吧,別太晚?!?/br> 蘭以云一喜,俯身在他臉頰蹭了蹭,越過他,又一次離開他的視野。 時戟抬手按額頭。 他想,他該是明白的,調(diào)香于她而言至關(guān)重要,那就不該去攔她,叫她這般傷心。 可是,他心里的確酸溜溜。 下一瞬,他反應(yīng)過來,他在和香吃醋?那他怕是瘋了,哂笑一聲,他也再沒有睡意,起身處理公務(wù)。 如此一來,時戟對著外人臉色越發(fā)陰沉,于是,朝臣們發(fā)現(xiàn),面色緩和的景王爺只是曇花一現(xiàn),又變成冷厲且不講情面的時戟。 不多久,秦劉氏請辭。 她大多數(shù)時候住在山鄉(xiāng),之所以會來京城,是時戟相請,酬勞豐厚,其次也是想了解如今貴族子弟對香的追求。 所以在千香閣等香閣了解現(xiàn)今調(diào)香后,她整理成冊,便向王府遞信。 時戟知道后,專門告訴蘭以云,彼時,蘭以云趴在他胸口,她昏昏欲睡,時戟把玩她的耳垂,沉聲說:“明天別急著進(jìn)香坊,秦劉氏要回去了,你們可以再談一會。” 蘭以云勉強打起精神,說:“好?!?/br> 前輩要離開,作為接受提點的晚輩,蘭以云是會去的。 隔日一大早,景王府,大亭。 茶過半盞,時戟要去上早朝,蘭以云與秦劉氏坐在亭中,秦劉氏見她眉間多幾分媚色,猜到怎么回事,想著女子面皮薄,就沒點明。 兩人說會兒話,秦劉氏問及:“你上回說的瓶頸,如何?” 蘭以云下意識抬手撫鬢角,莞爾一笑:“多謝前輩提點,晚輩已經(jīng)度過瓶頸?!?/br> 秦劉氏尤為驚訝:“我當(dāng)年遇到調(diào)香的瓶頸,可是花了整整五年才度過的,你竟然這幾個月就度過,果然天賦異稟。” 回想度過瓶頸的方式,蘭以云倒是坦然,她撐著下頜,輕聲說:“說起來,或許是捷徑?!?/br> 秦劉氏笑了笑,想起前后景王爺與蘭以云之間的氛圍,剛剛吃茶的時候,景王爺管著她,不讓她多吃,怕她晚上睡不好。 她還奇怪呢,怎么堂堂王爺,對姑娘會這么上心。 如今她倒是明白了。 她笑了笑:“因為景王爺吧?” 蘭以云沒有否認(rèn):“嗯?!?/br> 又說了兩句,秦劉氏站起來告別,蘭以云送她走出亭子,剛走下階梯,兩人皆看到穿著朝服的時戟。 蘭以云乍一見他,步伐頓住。 時戟攥著拳頭,深棕的眼瞳緊緊盯著蘭以云,眼尾因忍著情緒而猩紅,只聽他輕笑,似是呢喃,又似是自言自語:“瓶頸、景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刀了收刀了 76、第七十六章 時戟是要進(jìn)宮前,發(fā)現(xiàn)宮牌落在亭子,才折返回來。 因此,他聽到蘭以云與秦劉氏的對話。 ——“你上回說的瓶頸,如何?” ——“因為景王爺吧?” 時戟腳步頓住,他親眼看她撫撫鬢邊,低聲道:“嗯?!?/br> 這一應(yīng)聲,就像一塊巨石砸到時戟心海,驚濤駭浪。 時戟想笑,但面頰發(fā)緊,一股冰寒自他心里流竄到渾身,甚至讓他手腳麻木。 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每次溫存后撇他離去,對他所謂的撒嬌,心甘情愿的承合,那些藏在心底里的困惑,全部有了解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謂你儂我儂,卿卿我我,都是假象。 不對,不是假象,她從來沒說過任何蜜語,所以,這是他一個人的假象。 是他的一廂情愿。 有時候時戟想,若那天他沒有折回,永遠(yuǎn)不去確定她的心意,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是不是會更好些?不至于像如今,幻象如瓷瓶墜地,崩裂炸破,碎片飛濺,割得他渾身隱隱犯疼。 他看著漠然的蘭以云。 即使是被揭穿,詫異只在她面上停留一息,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清秀的眉目如往常,抬手招來陸立軒,讓他把秦劉氏送到門口。 真是冷靜得很。 時戟一步步走到亭里,她跟在他身后,面色淡然。 沉默蔓延著,四周格外壓抑,時戟放在身側(cè)的手細(xì)微動彈,他驀地回頭,盯著她:“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蘭以云袖手站在一旁,音色清冷:“如王爺所聽聞?!?/br> 時戟眼瞼緊了緊,只見蘭以云嫣紅的嘴唇一開一閉:“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br> “嘭”的一聲,拍桌聲暴起,圓石桌上的紅柿子被震得滾落幾個,砸在地面,摔得稀爛。 時戟手指捏成一團(tuán),指骨凸顯,顯然是極為忍耐。 他看著蘭以云,問:“在你看來,我是什么?” 蘭以云沒有回答。 這就是她的全部解釋。 時戟眼中怒火漸漸消泯,心海終歸死寂,他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他一頓,背過身,又變成高高在上的王爺:“本王會放你出府。” 曾幾何時,不管使什么手段都要留在身邊的人,此刻,他居然輕描淡寫地讓她出府。 時戟,你瘋了。他心里說。 若只是先前,他絕不可能會這么做,就算得不到蘭以云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令他無法抗拒的誘/惑,她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