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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卻閉上眼睛,如果……如果他不是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她定是又要起什么不該有的遐想,但他們終歸不可能。 她不是大家閨秀,她高攀不起。 其實杜以云也明白,楚承安是出于愧疚心理的補償,他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了,她該放過他,同樣,放過自己。 疾馳之下,終于是到醫(yī)館找到大夫。 幸好杜以云發(fā)現(xiàn)及時,大夫灌了姆媽三碗湯藥,堪堪把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原來是她體內(nèi)余毒未盡,余毒突然反噬才會這般兇險。 此番之后,姆媽的身體不會再有大礙,不過仍然需要調(diào)理。 杜以云仔細聽大夫的囑咐,一路把人送到門口,直到這時候,她心里一塊石頭落地,終于能分出心思去顧別的人。 她站在原地整理好心情。 沿著自家小破院子往里頭走,便能看見楚承安半蹲在地上,看著什么出神。 剛剛沒留意,現(xiàn)在杜以云才清楚看到他發(fā)髻高簪,露出俊朗的眉眼,外罩絳紗袍,腳上一雙烏皮靴,她猜他應(yīng)該是剛下朝回來。 杜以云鄭重地服了一禮:“民女多謝侯爺?!?/br> 楚承安頓了頓才站起身,她突如其來的客氣倒讓他不習(xí)慣,便說:“不必多禮,正巧碰上?!?/br> 所謂巧合,都是精心的設(shè)計。從皇宮到城西,這段距離不近,兩人會遇上不是趕巧,只有每天楚承安都往城西走,才會制造出這樣的巧合。 杜以云抿了抿唇,她目光移向剛剛楚承安盯著的地方,地上是她種的小白花,是剩下的西北花朵種子種的,她把它們帶出來曬太陽,花盆還壓著一張紙,紙張潔白,在這敗落的院子里格外顯眼,也是楚承安的。 楚承安說:“你把花栽出來了?!彼⑽⒉[起眼睛觀察她,似乎想看出什么別的情緒。 杜以云移開目光,道:“因為好看?!?/br> 但是在花綻放前,她不知道它能開出這樣可愛的花兒,所以懷著怎樣心情種花,不言而喻。 楚承安笑了笑,說:“西北土地貧瘠,常年不見綠植,但一到它開花的季節(jié),本來褐色的大地,一夜之間長滿白色,風(fēng)一過,花瓣飄灑,能吹出半里遠。” 杜以云想象著那畫面,花如云海,遠天遼闊,長風(fēng)萬里,不禁露出一絲神往。 楚承安說:“下次帶你看看?!?/br> 說到這,杜以云突然回過神來,她皺了皺眉:“我才不去。” 楚承安不揭穿她那點偽裝,笑了笑,道:“既然人已經(jīng)沒事,我先回去了?!彼€想說有事別自己逞能,她可以隨時來侯府。但一想到她這脾氣不一定聽得進去,就住了嘴。 只是獨自牽著馬兒慢慢往回走時,難免覺得心里空了一塊,這次能因意外見面,那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正猶自思慮,突然的,他聽到杜以云的喚聲:“等等!” 楚承安回過頭,便看她手上捧著疊好的披風(fēng),朝他跑過來。 她跑得有點急,額前發(fā)絲凌亂,微微喘著氣,將手上披風(fēng)遞過來,那杏兒眼靈動又漂亮,眸底好像只有他一人。 只聽她說:“你的披風(fēng)?!?/br> 楚承安喉頭動了動,他太久沒這么近瞧她了。 本以為只要不爭不吵,遠遠看著就好,但暌違的相處短短半日,才知道有些念想是無法填滿的溝壑。 想觸碰她。 他再沒忍住,伸出手指,朝前一傾身,撫順?biāo)念^發(fā),將細碎的發(fā)絲別到她耳朵后,手指不經(jīng)意間掠到她的耳垂,耳垂又滑又薄,相較于他的手,還有點涼快。 楚承安一愣,牙齒咬了咬兩頰的軟rou,逼迫自己收回手指。 而杜以云僵在原地。 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襲擊了她,她怎么也沒想到楚承安會做這個動作,緊接著,一張嫩白的俏臉騰的紅透,她猛地將披風(fēng)丟到他身上:“登徒子!” 楚承安理虧,伸手摸摸后頸。 杜以云罵完這句,臉上火辣辣的,趕忙轉(zhuǎn)身往回跑,卻差點被石頭絆倒。 “小心!”楚承安伸出手,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往懷里一抱。 該說是不是天作之合,她的身軀嵌入他懷里,竟然是這般剛剛好,難以形容的滿足充斥著他的胸懷。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心跳猛地往上提,楚承安在她耳畔問:“以云,你可愿意成為侯府正夫人?” 杜以云本來在掰他的手,乍然之間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她懵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思緒:“你瘋了?先放開我?!?/br> “沒瘋?!背邪草p輕嘆口氣,稍稍松開手。 杜以云如游魚一樣躲過他的鉗制,她轉(zhuǎn)身怒目視之,微微抬高下頜:“侯爺,你要是處于對我的愧疚和同情提出這個,那我和你說,你的補償已經(jīng)足夠了,犯不著還想搭上一生陪我玩?!?/br> 楚承安笑了笑,他盯著杜以云,極黑的瞳仁好像一汪水,讓杜以云差點溺在其中,她目光些微躲閃。 他搖頭:“如果真是同情與愧疚……我不會這般憐愛,我從沒對別人有過這種感覺?!?/br> 他也曾說服自己這是同情和愧疚,但如果只是這種感情,在看到她過得尚可,補償已經(jīng)給足之后早就應(yīng)該平息,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去平睿伯府,為何會茶飯不思,寢臥不安? 他朝她走近兩步,心中如撥云見日的明朗,鄭重地說:“終我這一生,只娶你一人,只愛你一人?!?/br> 杜以云抬著頭看他,久久沒有挪開眼睛,這一刻她有很多情緒,懷疑、竊喜、驕傲、羞赧,但最后,心中還是慢慢涼下去。 她后退半步,道:“是我不配?!?/br> 楚承安皺眉:“為何這么說?” 安靜了會兒,杜以云說:“你是侯爺,而我只是一個丫鬟,”她目中閃爍,“這個道理,是你教給我的?!?/br> 被踩碎的奢望,再也拼不起來,她已經(jīng)認清現(xiàn)實,她的驕傲決不允許她再犯這樣一次錯。 楚承安攥住她的手腕,他深深吸了口氣,目中沉沉。 巷子外有路人路過,朝巷子內(nèi)張望,杜以云顧忌形象,壓低聲音:“你這樣和我不清不楚,叫別人怎么看我……我數(shù)三聲,你再不放手,我、我明天就立刻找戶人家嫁出去!” 她這話是頂不負責(zé)的,又十足的任性,只是楚承安的目光讓她心虛了。 “一。” “二?!?/br> “……三?!倍乓栽普f得極快,楚承安放開手,他問:“你要嫁給他人?” “我嫁給誰,你管得著?”杜以云賭氣地說完,逃也似的跑回院子。 楚承安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什么,也好像什么都沒想,心里那根弦已經(jīng)崩到最緊,唯有攬住杜以云的時候,才能松下心神。 可是她不在身邊。 他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皇帝想指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