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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開著車,感受著無限的憋悶,他需要發(fā)泄。到達Halloween酒吧的時候,還沒到酒吧的正常營業(yè)時間,戚鋒把車停在門口,目光透漏著三米之內(nèi)生人勿進的冷漠,靠著車門靜靜抽完一整根煙。正欲去拿第二根的時候,一只纖長好看的手卻忽然伸了過來,指間還夾著一根嶄新的煙。“你好?!蹦腥说穆曇羰趾寐?,“交個朋友么?”戚鋒像是沒看到那根煙的存在,從自己的衣兜里又摸出一根叼在嘴上,男人倒也不尷尬,手腕一轉(zhuǎn),直接把遞出去的煙點燃,送回了自己嘴里。“這兒要九點半才開門。”“我知道?!逼蒌h說,“你有事么?”“嗯?”男人有點訝異。“沒事別靠著我車?!逼蒌h兩只手指夾著香煙點了點車門,“租的,怕壞?!?/br>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鋒少,你開玩笑吧?”戚鋒頓了頓,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個人,“你是…”“這是我開的。”男人示意了一下Halloween的招牌,說,“我叫付明笙?!?/br>戚鋒瞥了一眼付明笙,想問在哪見過,但又覺得沒必要,京城里認識他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現(xiàn)在加上網(wǎng)上的曝光,任何人都有可能認識自己。付明笙看懂戚鋒的表情,擺了下手,“我可沒調(diào)查過你,我們是正規(guī)酒吧,是有人點過我,叫我別招惹你。”“哦?!逼蒌h淡淡然,“他說的對?!?/br>“你不問問是誰?”“不好意思,不太感興趣?!?/br>“那我能請你喝杯酒嗎?”付明笙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話,今晚酒吧可以只為你一個人開?!?/br>戚鋒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用盡,偏手彈了下煙灰,調(diào)笑道:“你是0?”“我不是。”付明笙說,“但為了你,我也可以變成0。”“不麻煩了?!逼蒌h扔掉煙蒂,吐出最后一口煙,然后回身去開車門,“如果你認識我,應(yīng)該知道我有男朋友。”付明笙沒再攔著戚鋒的路,甚至在戚鋒上車后還禮貌的跟戚鋒擺了手,說:“歡迎下次再來?!?/br>戚鋒的車離開后,付明笙的笑意瞬間散去,拿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只有兩個字:走了。酒吧的包廂內(nèi),戚路康回了一個“好”字,然后面對著突然而至的林初雪,抬了抬下巴,緩緩道:“要說什么,說吧?!?/br>戚鋒給林初雪打了三個電話,前兩次被掛斷,第三次對方直接關(guān)機,戚鋒咬了咬牙,恨不能直接把手機摔出車窗。他能隨心所欲說話的人,除了展星辰,好像就剩一個林初雪。偏偏以戚鋒現(xiàn)在的心情,很可能大腦短路的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所以即便通訊錄里有一百個隨叫隨到的人,戚鋒還是找不到一個適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朋友”。萬一分手了,也好留個紀念。這句話始終在戚鋒腦子里揮之不去,既錐心,又像是給了展星辰之前所有的行為下了結(jié)論。他一直惶恐,一直百依百順,原來都是因為這個。他怕自己提出分手,或者說,展星辰怕戚鋒在他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提分手。戚鋒繞了一圈,最后在老房子的樓下停了車。坐在老房子的沙發(fā)上,戚鋒閉著眼睛,腦海中閃過當年三個人在這兒說笑的畫面,如果戚然沒死,現(xiàn)在或許會愿意陪自己喝一杯。戚鋒第十次點開手機,然后第十次失望,展星辰?jīng)]有給自己發(fā)來任何消息。戚鋒死死握著拳頭,他就不知道主動來跟自己認個錯么?平時那么軟的一個人,怎么真到了該服軟的時候,反而一聲不吭了?明明只要展星辰現(xiàn)在一句“我錯了,你回來吧”,戚鋒就會立刻卡著限速開回家里,可展星辰就偏偏不說。戚鋒下了決心,平時太寵著展星辰了,這次必須要讓展星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敢隨便懷疑自己的感情,就算現(xiàn)在回去了,也要好好懲罰一把,最差也得按在床上…叮鈴鈴——戚鋒一秒鐘都不到就把手機拿了起來,是展星辰的來電。戚鋒能感覺到自己忽然變速的心跳,他人生中還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接個電話緊張到差點嗆到。“喂。”戚鋒故意壓低聲音,腦子里想的卻是“認錯,快認錯,只要現(xiàn)在認錯,我立刻就回去。”“喂,戚鋒,你在哪?”展星辰焦急的聲音讓戚鋒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展星辰顫抖的聲音傳來,戚鋒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展星辰用跟戚鋒在一起以來最恐懼的聲音喊了句:“初雪姐出事了!”☆、第五十四章Halloween酒吧三樓,頂級VIP包房內(nèi),戚路康讓所有人離開房間,只留他和林初雪。林初雪手里拿著個看不清形狀的草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戚路康,屋子里的燈光有點暗,林初雪要費很大力氣才能看清戚路康的表情。眼睛從干澀到濕潤,直到最后受不了,猛地眨了一下,卻仍然沒有眼淚。林初雪的臉色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房間仍然顯得蒼白,唯一能明顯看出顏色的,是嘴唇上早就被咬破的血口,林初雪嘴唇上下動了兩下,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戚路康看著林初雪扔在自己面前桌上的東西,用盡三十年來所有定力才沒當場露怯,林初雪說不出話,只能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朝地上狠狠摔下去。啪嚓一聲,吸引了戚路康的所有注意力。“你…冷靜點?!逼萋房颠@么說,但實際上,他自己都沒能控制住這短短四個字里的顫音,林初雪拼命的想說什么,但胸腔卻像被一股氣壓著,理智還在,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這為……你……到……”林初雪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戚路康無法辨別完整的語句是什么,只能盡量不讓林初雪的情緒繼續(xù)惡化,壓低聲音問,“你要去醫(yī)院么?”林初雪憤怒的舉起第二瓶酒摔到地上,像是在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態(tài)度。“你說不了話,我們無法溝通?!逼萋房到K于找回應(yīng)有的理智和冷漠,繞過一地碎片走向包房的門口,張誠就在門外,戚路康一開門,張誠立刻恭敬的站直。“送林小姐去醫(yī)院?!逼萋房嫡f,“她情緒波動太大,暫時失聲了。”張誠一怔,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初雪已經(jīng)兩步走過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扳過戚路康正要離開的身體,一拳砸向戚路康的臉頰——“戚總!”張誠驚恐的叫了一聲,但下一瞬間,他就意識到林初雪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又是一拳沖著戚路康的正面襲來。戚鋒趕到醫(yī)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