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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娘子竟然還活著?她……要看孩子! 他一把搶過母親手里,自己剛才看都不想看的孩子,沖了進去。 站在床邊,他卻膽怯得止步不前。 “夫君,我想看看我們的孩子?!睏钅镒有χf道,大滴的淚水,伴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滾了下來。 “娘子……你……” 他緊張的看了看她的肚子,那里包著紗布,紗布上有一點紅點,那是血浸了一點點出來。 花蕎笑道:“消炎的湯藥一日三次,三碗水一碗藥。若是發(fā)現(xiàn)有發(fā)熱情況,到藥房去抓退熱消炎藥。其余的,就要靠你娘子自身恢復了?!?/br> “楊大哥,明天我會過來替楊娘子換藥?!?/br> 蕊兒把姑娘拉過來,現(xiàn)在見化險為夷,心里不知多高興。這是醫(yī)者,才能體會的喜悅。 包括穩(wěn)婆在內(nèi)的其他人,全都瞠目結(jié)舌的站在那里: 難產(chǎn),大小都保住了,聞所未聞。表姑娘一定是會巫術(shù)! 很快,三河縣就傳遍了。 沒大婚的表姑娘會接生,會醫(yī)術(shù),還會巫術(shù)。 坐在游廊下,抱著小云逸玩的花蕎,跟劉嫂她們說了實話: “我這也是頭一次,借著簽了‘保小’的契,我才敢動手做,若是一開始就說好,要大人、小孩同時保,我可能就沒那個膽子了。” 云逸望著花蕎開心的笑著,將自己吃得全是口水的手,塞在花蕎的嘴里。 娘一定是個仙女。 云逸高興的想。 第461章 城墻對決恩怨兩訖 經(jīng)過楊娘子這件事,花蕎把開醫(yī)館的事放在了心上。 自己的優(yōu)勢,是懂得人體的內(nèi)部構(gòu)造。這使得很多大夫覺得不理解的事,阿爹都能深入淺出的,用醫(yī)理來解釋。 外科,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 大明有好很多大夫,可女子得病,卻只能聽天由命。 他們的醫(yī)館,不但要有好大夫,還要有外科大夫,有為女人醫(yī)病的女大夫。 等師兄回來,就和他說說醫(yī)館的事。可是,師兄什么時候才回來……想他…… 樂安城里的呼延錦,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家主,要不要關(guān)窗?中秋都過了,晚上有些涼?!?/br> 海明說著,就要走過去關(guān)窗。 “別關(guān)。我有那么嬌弱嗎?一定是姑娘在莊子里想我了。明日,皇上的大軍就該到了,辦完了事,咱們早點回去?!?/br> 正在檢查弓的呼延錦,說到姑娘,眼里閃著光。 海明:我錯了。 呼延錦把弓舉起來,拉滿空弦,對著窗外比了比,一松手,只聽見弓弦發(fā)出沉穩(wěn)的一聲“嗡——”。 一聽就知道,這是把硬弓。 墨枷在離開之前,將這把弓送給了他。 他說,此弓名“破風”,是他偶然所得,可墨家用不上有如此殺傷力的弓。 大明用的弓,弓把大多是竹子制成,輕巧、耐用,且材料易得。 而這把弓,卻是用黃金木做的,牛筋弓弦也比明軍的要寬厚得多,需要臂力大的人開弓,才能保證精準。 硬弓的強項就是,射程遠、殺傷力大。 呼延錦要用這張弓,讓朱瞻基明白他的心意。 漢王本以為皇帝會派大將來,不管是薛祿還是張獻,他都不怕,可沒料到是皇帝御駕親征,這意義就不同了。 他對呼延錦說出自己的擔心: “朱瞻基親臨,本王變得很被動啊,最主要的是軍心難定。若下面的千戶效忠的是大明皇帝,都指揮使也未必能指揮得動?!?/br> “現(xiàn)在說這話,您以為您還有退路嗎?您不必擔心,屆時,本尊會隨您一起登上城樓?!?/br> 豈止是漢王,他手下的那些親信,人人都知道沒有退路。 前軍王斌尤為堅決:“殿下,您盼了那么多年,難道您以為。可以和平坐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不成功則成仁,屬下寧愿血灑樂安,報答殿下知遇之恩!” 王斌、韋達,本就是漢王的家將,說出此話理所應當。 可樂安知州、都指揮使,這些是因為任職在漢王藩地,而不得不與之聯(lián)手的朝廷命官,心里的忐忑就不言而喻。 而此時,前鋒陽武侯薛祿,已帶領(lǐng)前鋒軍到達樂安城外,漢王等上城樓,將系有宣戰(zhàn)書的箭,射在薛祿腳下: “去告訴朱瞻基,本王也是太宗皇帝的嫡子,沒有本王,他父親如何做得上太子?他又如何做得上皇太孫? 永樂朝的旗幟,本王用命,替太宗皇帝插上城頭,這個位置,輪也該輪到本王坐了!” 薛祿見漢王一意孤行,只好在北門扎寨,等皇上大軍到來。 皇上看了他的“宣戰(zhàn)書”搖頭道: “到了這個時候,皇叔還執(zhí)迷不悔,難道血洗樂安城,才是他的心愿嗎?” 此時清平伯吳成來回:“四門皆已被包圍,是否立即攻城?” 皇上揮了揮手里的宣戰(zhàn)書笑道:“皇叔既已下了戰(zhàn)書,朕等他一夜又如何?爾等與朕到陣前,朕有話對他說?!?/br> “皇上……刀箭無眼,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還是……”張獻還想勸勸,皇上已經(jīng)起身向大帳外走去: “朕是沒有見過刀箭的人嗎?他有太宗皇帝的錚錚骨血,朕又何嘗沒有?” 皇上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出現(xiàn)在陣前,薛祿、吳成命神機銃箭齊發(fā),直射城頭反軍,一時間火炮聲此起彼伏,有如神兵天降。 硝煙中,呼延錦與漢王一起登上北門城樓。 漢王對著城下的朱瞻基大聲道: “永樂年中,父皇聽信讒言,削除本王護衛(wèi),遷至樂安。仁宗也僅以黃金、絲帛對本王加以引誘,若不是父皇食言,本王豈能這樣郁郁不樂,蝸居此地?” 朱瞻基不屑答話,伸手要弓。 張獻忙遞上事先準備好的,箭桿上系著勸降詔書的弓箭。 “皇上!您看!城樓上……” 朱瞻基抬頭一看,也是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銀面魔君竟然是漢王的人! 此時,站在漢王身邊的他,同時也拿起了弓。 “皇上快往后退,這里在他的射程之內(nèi),漢王已是甕中之鱉,我們何必與他爭一箭之先。” 張獻并非怯懦之人,此時面對這身份不明、深不可測的銀面魔君,心里也沒有十分把握。 在旁邊保護皇上的張樾卻說:“皇上放心,若銀面魔君的箭是對準皇上,臣必以命相保?!?/br> 皇上看了一眼張樾,緩緩的抬起了手。 “咻!”皇上的箭射上了城樓,牢牢釘在離朱高煦不遠的柱子上。 “咻--” 呼延錦的箭破風而來,從皇上頭頂飛過,像長了眼睛一樣,一箭將幾個軍士中間的那個矮個子,射倒在地。 皇上身邊的大臣們,保護皇上的錦衣衛(wèi),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