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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受傷,真是萬幸??彀阳敵赏醴鲞^去更衣,春水寒涼,可別鬧病了?!敝煺盎P(guān)心的說,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 朱瞻培吃了個啞巴虧,衣服不換了,也不想去請安了,只將內(nèi)侍找來的披風(fēng)往身上一裹,由內(nèi)侍扶著出了宮。 看著朱瞻培走遠(yuǎn),朱瞻基和呼延錦對視了一眼,笑道: “果然是柳云娘的兒子,白讓他頂替,姓了那么多年的‘朱’。你告訴花蕎,讓她不用擔(dān)心,這個人死定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到明珠那里坐坐?!?/br> 他見呼延錦欲言又止,以為他是在想,上次在明珠那里發(fā)生的事,心里還有芥蒂,便安慰他說: “她們這種女人就是這樣,但凡有些姿色,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占她便宜。孤都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你何必耿耿于懷? 況且,我看得出,花蕎心悅于你。公主、郡主嫁高品大臣,是與太祖定制不符,但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讓孤想想,如何為你破這一個例?!?/br> 朱瞻基拍拍呼延錦的肩,笑著走了。 呼延錦本想對太孫說,明珠姑娘有問題,可一是他還沒拿到證據(jù),二是太孫又扯到他和花蕎的事上,自己反而不好開口了。 今日太孫將皇上賞給自己的一處皇莊,交給了呼延錦,這個莊子離皇城近,關(guān)鍵是莊上種的都是供皇室用的瓜果,一年下來,收入也很是可觀。 交給他,就是讓他幫著花蕎打理,以后,好做她的陪嫁。 那天認(rèn)了兄妹,朱瞻基便讓蕭炎送了不少銀票過去,見呼延錦與花蕎雖然住在一處,但分居兩戶,也就勉為其難不必搬家,將來花蕎做為郡主出嫁,自然會有她的郡主府,也用不著她cao心置辦。 回了府里,呼延錦將剛才巧遇朱瞻培,兩人如何將他推下水,趁機(jī)看到了他腿上的疤痕,一一告訴了花蕎。 花蕎嘆了口氣說:“那這事就沒有一點(diǎn)錯了。只是……他是阿娘的親生兒子,阿娘也是可憐,我怎么也不忍心看她的兒子丟了性命。” “這個朱瞻培心都壞了,不可能還有活的機(jī)會。阿娘還有一個兒子,說不定,過幾日你便能見到他了。” 呼延錦笑著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手上還留著幾道墨跡,這兩天,她都在給母親抄往生經(jīng),準(zhǔn)備頭七的時候送到安國寺去給方丈誦持。 “花榮他們要來了?”花蕎驚喜的問。 “我見了陶青翼,他年里就來了,是過來拜年的。他說,師傅他們過了元宵后就出發(fā),只不過,漕河有一段又堵起來了,要換船換馬比較麻煩。算算日子,他們也快到了。” 呼延錦說著,將懷里的那一份皇莊的地契,和莊上傭人的賣身契都拿出來,遞給花蕎說: “這是太孫給你的,有空我?guī)氵^去認(rèn)認(rèn)門?!?/br> “‘知雨莊’?這個莊子還有個這么好聽的名字。那咱們等下雨的時候再去。對了,小高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還是要查查明珠的來歷。太孫經(jīng)常和她在一起,萬一……” 呼延錦點(diǎn)點(diǎn)頭,這也是他擔(dān)心的事。 好在今日要去竹林雅居,他要找父親問一問。 第199章 見檀郎青羽言又止 蘭才人歿了的消息傳到魏府時,魏謙和易呈錦正在吃飯。 易呈錦只知道蘭才人是朱瞻培的生母,不知為何,突然得了寵,現(xiàn)在又重病暴斃了。 “朱瞻培少了一個好幫手,蘭才人到底是生母,幫他會不遺余力,太子妃名義是嫡母,可她自己就有三個兒子,不可能再去為朱瞻培做什么?!?/br> 易呈錦除了有些可惜,并沒有太多的感觸,可坐在對面的魏謙卻食不下咽。 他沒有想到,朱瞻培如此決絕,竟然出手殺了養(yǎng)育自己十幾年的養(yǎng)母,自己也許太低估他了。他想起一件事,停下筷子問: “去年讓你帶人去寶應(yīng),殺了那個出逃的宮女和她的孩子,沒出什么紕漏吧?回來只聽你說辦成了,我也沒追問?!?/br> 易呈錦心頭一跳,不動聲色的問道:“出了什么事?讓你這么問。我辦事,什么時候出過紕漏?” “她家里有幾個孩子?” “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怎么?孩子有問題?” “沒什么問題,我就想起來問問?!?/br> 魏謙并不打算告訴易呈錦,李敏貞當(dāng)年換子一事,尤其是現(xiàn)在??梢壮叔\不信,他不相信魏謙會無緣無故問起這件事。 那時,魏謙讓自己去殺柳云娘和她的孩子,他聽了也很吃驚,怎么會如此巧合?要他去殺掉那個叫“阿錦”叫得很好聽的女人。 從京師到寶應(yīng),他思考了幾遍,自己和呼延錦、花蕎算是朋友,柳云娘是呼延錦的師娘,花蕎是他師妹,若是真把他們都?xì)⒘耍秃粞渝\之間的仇就解不開了。 但若是他只殺了柳云娘,卻放了花蕎、花榮,說不定,呼延錦還要領(lǐng)自己這份情。至于義父這邊,他并不認(rèn)為一個逃跑的宮女,在外面生下的孩子有多么大逆不道,糊弄過去也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花蕎他認(rèn)識,什么時候要?dú)⑺齻兘愕埽遣皇桥e手之勞? 到了花家一看,花蕎剛好不在,他便讓人去殺柳云娘,自己在一旁阻止花家父子過去救人。甚至他看見花榮看他的眼神有異,他也沒有殺了他。 正是他這一念之仁,留了花榮性命。至于花蕎,她和呼延錦正好一起回到寶應(yīng),他更沒打算去殺她。 他留在寶應(yīng)等著見呼延錦,想說這事,可呼延錦一見他就開打,自己也只能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推掉柳云娘被殺與他的關(guān)系。 那么現(xiàn)在,魏謙為何會突然問起柳云娘的這兩個孩子? 魏謙吃了飯便往魯成王府里去了,易呈錦正要起身去竹林雅苑,忽聽小廝來報,說有位陶姑娘來找少爺。 哦?青羽來了?這還真是瞌睡遇枕頭!易呈錦微笑起來,抬腳便親自到大門去迎她。 “阿錦!”陶青羽欣喜的叫道。她剛剛從揚(yáng)州過來,放下行禮,還沒來得及去找花蕎,就先到魏府來見易呈錦。 “你怎么不先寫封信來,我好去碼頭接你?!币壮叔\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陶青羽,突然見到這位紅衣紅裙的姑娘,又點(diǎn)燃了他在穹隆、在南都魏府,兩人親密無間的記憶。 他牽著青羽的手,進(jìn)了東廂的書房。 “回了京師我就沒停過,說好了去看你,卻又一直抽不出時間。你在揚(yáng)州還好吧?有沒有跟花蕎聯(lián)系?”易呈錦將陶青羽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陶青羽在家里等,在路上想,就盼著見了易呈錦好問問他,什么時候到萬戶山莊去提親。這會見他親親熱熱的拉著自己,卻又害羞得問不出口: “我知道,你新近升了官,又是年前年后跑人情的時候,哪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