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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花蕎點點頭,噘著嘴說:“這事我沒告訴你,那天晚上你回得晚,回來我們又說了好多話,沒來得及說,第二天我就忘了?!?/br> “好吧,下次讓你先說。”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看見安國寺的一個小師傅,擔(dān)柴摔了一跤……” 花蕎把那天自己在安國寺遇到六皇孫和選侍娘娘的事,細(xì)細(xì)說了一遍。呼延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到: “那就是娘娘狠心了。她為了讓皇太子關(guān)注她受的傷、受的委屈,摔了一跤,手都脫臼了,這樣說來,她在此之前就受了傷,用的是苦rou計。沒想到卻引得六皇孫出言不遜,皇太子便將六皇孫過到了太子妃名下,李選侍也就進(jìn)了冷宮?!?/br> 花蕎眼睛都瞪大了,她沒有想到,那天后面還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她有些不能理解: “選侍娘娘長得那么漂亮,為什么……皇太子不喜歡她?還有,你說六皇孫和我一般大,選侍娘娘……她有可能是我娘?我娘……明明我已經(jīng)替她把手接好了,她卻故意讓它再脫臼……那有多疼……” 花蕎的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下來了,如果那就是親娘,自己卻一點也幫不到她。 呼延錦將她摟在懷里:這個小女人,總是愿意以最大的善意來揣度別人,她沒有怪她母親當(dāng)年拋棄了她,只一味為她擔(dān)心…… 他也不勸她,只緊緊的摟著她,任她在自己懷里哭。等她漸漸平靜下來,才說: “李選侍只是其中的一個可能。還有一位張才人,她誕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七皇子和你同年,五郡主比你小兩歲。張才人很得太子妃信任,在東宮可比李選侍過得好的多?!?/br> 呼延錦搖搖花蕎的手,輕聲說道:“你看,就這一點頭緒,事情過去十幾年,連京城都搬了地方,留下的線索就更少。你別著急,春天很快就要來了,等徐九公回到京師,一切就真相大白了?!?/br> 花蕎舒了口氣,揚起臉,對著呼延錦眼睛彎彎一笑:“對呀,沒什么好急的。只是……” “只是覺得李選侍很可憐對吧?” 花蕎點點頭。 “這還只是東宮,后宮的爭斗更是殘酷。兩年前,皇上疑心后宮的娘娘害死了權(quán)貴妃,把后宮翻了個遍,凡有可疑之物,不聽辯解,直接賜死。這里邊還不知有多少冤死的人。”呼延錦拍拍她的手背,笑道: “你不用害怕,你又不必嫁入皇宮,你要嫁的是我?!?/br> 花蕎抿嘴笑道:“若我真是公主,嫁給你,你的仕途可就沒了,你可甘心?” “傻瓜,沒有你,我要那個勞什子仕途做什么?” 花蕎一開心,摟著呼延錦脖子,對著他的臉吧唧親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把呼延錦高興懵了: “那我再說一遍……你能再親一次不?” “傻了吧唧的……”花蕎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把他往門外推:“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我還要去采購呢!東院的酒rou都不夠,你爹在這里過年,這可不能馬虎?!?/br> “有媳婦就是好……” 呼延錦嬉皮笑臉的還沒感慨完,就被花蕎推了出去。他也沒走大門,蹬了一腳,便翻墻到了隔壁院子。 一墻之隔的東院冷冷清清的。傭人有兩個,從孤兒院領(lǐng)回來的海英、海明,也都住到東院,呼延錦想著,父親沒事可以教教他們武功,也給他解解悶。 冷清的不是院子,是人心。 今天下午,林龍楓收到消息,說吾將軍、程先生,已經(jīng)帶著一批人過來了,但是,鄭洽、周斌,呼延錦的這兩位先生卻留在了穹窿山。 鄭洽說:“時過境遷,老主子在的時候,都不愿意再讓大明陷入血雨腥風(fēng),主子去了,你們倒要去興風(fēng)作浪?我不去,我在此立誓,鄭家世世代代在穹窿給老主子守墓,人在墓在。” 吾辰良冷笑道:“你也會說‘鄭家世世代代’!可我吾家的世世代代在哪里?你膽小怕事,不肯為小主子打算,就不要給自己掛上一塊忠義守墓的牌子!” “你……”鄭洽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他點著吾辰良說:“好!好!我的長子鄭寬還在京師,你盡管用他,將來株連九族,我在穹隆等著,絕不說一個‘逃’字!” 周斌年事已高,本就百病纏身,連爭吵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穹隆的人,自然分成了兩撥,一撥走,一撥留,留下來的,除了鄭先生和周先生兩家,其余的也各自散了。 雖然出發(fā)來京師的占大多數(shù),但這也足以讓易呈錦大發(fā)雷霆,他將手里的信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吼到: “鄭寬!看你父親干的好事!還沒開始戰(zhàn)斗,他就已經(jīng)在分化隊伍,難道他在我父親面前的忠孝是假的?還是說我這個繼位者,他看不上眼?” 鄭寬咬著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若不是父親發(fā)話,他絕不留下! 第164章 似相識呼延心惴惴 易呈錦的脾氣發(fā)得并非沒來由。 這兩天,他看了鄭寬整理出來的名單,之前埋下的釘子,老的老、死的死。除了太子?xùn)|宮里有兩個,御馬監(jiān)里還有個太監(jiān)和他的徒弟,其余幾個都不起眼,好些建文朝的大臣都留在南都沒跟過來,更不要說原來宮里的太監(jiān)。 “沒有可用的人,你們就不會再派些新人進(jìn)去嗎?” 這問話,鄭寬內(nèi)心是拒絕回答的:找到小殿下,也不過是這兩月的事,之前那么多年,大家任務(wù)主要是找人,況且老主子沒有發(fā)話,誰又敢去發(fā)展新成員,那不是暴露老主子還健在的事實嗎? 這邊才剛罵完鄭寬,那邊收到信說穹窿山兩伙人鬧崩了,帶頭拒絕北上的,其中就有鄭寬的父親鄭洽。 呼延錦暗暗搖頭:你才改姓朱幾天?這也太急了,目前這個狀態(tài),只適合調(diào)整等待,向著建文朝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你還要把剩下的人架在火上烤…… 易呈錦從呼延錦的眼神中讀到了擔(dān)憂,他也冷靜下來,過去把鄭寬扶起來,嘆氣道: “你也不要怪我,我是有些心急了,你父親的事,不應(yīng)該記在你的頭上。鄭寬,你說,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鄭寬看著易呈錦的臉色,猶豫道:“現(xiàn)在還是從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手開始。今天呼延已經(jīng)提醒我,雅居不能再進(jìn)外人了,這里要作為我們的據(jù)點……” “不錯,這個位置相對比較偏,但又在城中。就按你自己說的,多找人手,這些人都要制約得住。穹窿過來的人,也由你來安排。” 易呈錦看著呼延錦問:“皇太孫那里,有什么動向?” “無甚特別。過了冬至,正旦節(jié)就快要到了,春假前前后后二十日,這是朝廷最閑的時候。宮里也和往常一樣,要到立春前一天,在東直門外迎春,凡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