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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給錢?” “我怎么直勾勾的盯著看了?我自己明明就是……”花蕎剛要說,呼延錦攔住了她,只對小高說:“我們走?!?/br> 翠紅樓的姑娘還要來拉,小高把劍往她前面一擋,等到呼延錦拉著花蕎走遠(yuǎn)了,才收了劍跟上去。 “傻了吧?”呼延錦低頭看著花蕎輕輕笑道。 “我不就多看了兩眼那個小姑娘嘛……這也有錯?” “走過這些地方,你得目不斜視。剛才若只是你一個人,你還不被她們拉進(jìn)去吃了?” “我是女的,拉進(jìn)去一看錯了,還不得放了我?” “那可不一定?!?/br>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被拉進(jìn)去過?”花蕎突然發(fā)現(xiàn)這是個大問題。 “我沒去過,但是我知道。”呼延錦笑著指指前面:“快看,那里有家小魚鍋貼,只有晚上這才有,錯過就吃不到了。” “哪里哪里?對哦,小魚鍋貼……聽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師兄,我們快走!” 呼延錦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小高,笑道:“現(xiàn)在連小高也知道你是個小吃貨了?!?/br> 小高眨眨眼睛,不動聲色的說: “在應(yīng)天府就暴露了?!?/br> 第141章 恨悠悠漕河現(xiàn)浮尸 沐著晨曦,小船又再次向北出發(fā)。 這次花蕎在街上買了不少好吃的點心,七七八八都往老秦手里塞,老秦臉上笑開了花:“哎喲,這都是哄娃娃吃的東西嘛!” 淮安到徐州為原泅水運道,后為黃河所奪,故稱為河漕。這一段,也是疏通漕河河道最難的地方,往往是前面剛把淤泥清走,河水帶來的泥沙,剛好又把河道填上。 “一個挖,一個填,就像是人與河水搶時間?!焙粞渝\搖頭道:“不從源頭治理,朝廷每年花在清淤上的人力物力都不少?!?/br> “大人,您只知道朝廷,百姓也不好過。百姓家里有男勞力的,都會被攤派徭役,免費出工不說,還有被工頭打死的。” 老秦剛說完這個“死”字,就聽到岸邊有人叫:“有死尸!河里有死尸!” “呸呸!”老秦朝河里吐著口水:“看我這老糊涂,青天白日說什么死!” “老秦,尸體在那里!”花蕎指著不遠(yuǎn)處的水面道。 果然,一具尸體正臉朝下浮在水面上,隨著河水微微起伏,像是還在動一樣。 呼延錦說:“把她撈上船。” “不不不,大人,這可使不得!”老秦連聲拒絕道:“船家最忌諱撈落水鬼,這是要翻船的。大人,不是我狠心,是規(guī)矩不允許啊?!?/br> 小高一聽,就開始脫鞋,他準(zhǔn)備跳下河去撈人。呼延錦攔住他,指指老秦船上放著的兩根備用竹篙說:“老秦,我跟你買一根,等上了岸,你再另外買一根?!?/br> 老秦看了看銀票,勉強(qiáng)同意了。 小高就用那根竹篙攔住了還在往下游漂的尸體,尸體就跟著船慢慢到了岸邊,等到有岸上的人幫忙,將尸體拉到岸上,小高一松手,就讓那根竹篙順著水飄走了。 老秦停了船,讓他們上了岸。 花蕎走到尸體旁邊,岸上的人已經(jīng)將她翻了過來,死者是女性,整個身體還沒有出現(xiàn)腫脹,臉部也還栩栩如生,只有在鼻孔下面出現(xiàn)了一大團(tuán)蕈樣泡沫。 花蕎低頭看了看,便說:“死亡不超過兩個時辰,生前入水溺亡。年齡……不超過二十六歲?!?/br> 旁邊一嗑瓜子百姓說:“這姑娘好眼熟!好像是我們縣里嫁出去的……” “是啊,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她就是李守備的女兒李姑娘??!” “這一家人……造孽啊……” 大家正在戳戳指指,幾個衙役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呼延錦和花蕎對視了一眼,默默離開人群,回到了船上。 “今天你這么乖,沒多管閑事?”呼延錦見花蕎郁郁的,便拿話逗她。 花蕎撅了噘嘴說:“又不是什么疑案,普通仵作也能檢驗出來,至于溺水的原因,是他殺還是自殺,那也不是仵作可以下結(jié)論的?!?/br> “就是就是,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聽老秦一句勸,不說別的,就是這漕河里面一年到頭淹死多少人,你們能管的過來嗎?” “我走,是因為剛才有人說,那是守備的女兒,既然是官家女兒,定不會有掛案的道理。我們留下來就是礙人眼了。”花蕎笑道。 呼延錦想了想皺眉說道:“不對啊,這里是清河縣,我以前來過。清河守備不姓李,那又是哪里的守備?這姑娘又是因何原因要跳河自盡?” 這個問題沒人答得上來,沉默了半晌,小高突然問:“姑娘,剛才你是怎么看出來她是溺水而亡,而不是死后入水?” “對啊,你今天連手都沒動,也不用看她身體里有沒有泥沙?!焙粞渝\也有些好奇。 花蕎認(rèn)真的問他們:“剛才你們看見那女尸的臉上有什么?” “有一團(tuán)像泡沫一樣的東西……在口鼻處?!焙粞渝\回憶道。 花蕎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正是那團(tuán)東西。 你看它是不是像長在潮濕地方的蕈類?這種蕈樣泡沫,是由于河水刺激呼吸道,再混合呼吸道的粘液、空氣形成的。一般死亡時間不長,翻動尸體就會出現(xiàn)。這種像螃蟹吐的泡泡,是要活人入水時有呼吸才會形成?!?/br>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既扮成小爺,我也不叫你姑娘,只是你既是姑娘家,說起這些也不害怕,才真是奇了怪了……”老秦一邊搖櫓一邊絮絮叨叨的說。 “喂!船家!等一等!” 坐在船尾的小高說:“少爺,岸上有個人好像在叫我們?” “難道是剛才的事?” “應(yīng)該不是……有點年紀(jì)了,背個包裹,跑的還挺快?!?/br> 老秦笑道:“不用理他,應(yīng)該是想搭便船的。我把船頭的旗子取下來了,他不知道船上坐的是官。我們船上是寬敞,也沒必要多搭個人。” “船家!我是秀才!今年的新榜秀才!等等?。 ?/br> 花蕎忽然想起徐之錦,萬一徐三哥也這么拼命追著人家,人家卻不理他,豈不是很可憐? 她對呼延錦說:“既然有位置,就搭他一程,好歹是個讀書人,這么當(dāng)街不要面子的追我們,想必也有他的難處。” 呼延錦點點頭。 老秦就慢慢的把船靠了岸。 “你是叫我們嗎?”老秦問。 “不是叫你叫誰咧!”那秀才氣喘吁吁的雙手撐在膝蓋上:“我這下是把我一年跑的步都跑完了!……船家,你們這是要去哪里的啊?” “上京城啊。” “那剛好,我要去京城趕考,你們捎上我,我可以給你們省錢的咧?!?/br> “省什么錢?”呼延錦給小高打了個眼色,小高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