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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結(jié)就松開了?!?/br> 說著,她給大家示范了一遍。 萬鋪頭贊到:“這個繩扣結(jié)得妙,既結(jié)實,又易解,像變戲法一樣。真是實用得很!” 花蕎笑道:“你去把泥包扔好了,我教你一個捆人的結(jié),保證他越掙扎越緊,不等你解,根本掙不開!” “還不快去,姑娘一會教你們捆人!”萬三笑著趕衙役們抬泥包到欄桿邊。 麻繩照著先前那個擦痕,將泥包掛了下去,又按照呼延錦說的,慢慢將繩子蕩起來,泥包蕩到六層廊內(nèi)時,繩子往下放長一些。 等到感覺到泥包向外蕩時,拉了那個活扣,泥包撞掉了他們搭在豁口上的那根木棍,向外飛了出去。 下面的尸體早移了位置,泥包正好掉在尸體落地位置不足半步的地方。 “兇手將繩子穿過尸體的雙手,將繩子在胸前繞一圈,等到要拋的時候,松開一邊繩頭就可以了,只不過,就算是利用欄桿,一個人要cao作一具尸體也是費勁,需是習武之人才行?!?/br> 呼延錦剛才注意到,cao作的那個衙役,最后已經(jīng)繃不住要脫手了,旁邊另一個衙役幫他一把才能穩(wěn)住。 “若是這樣,寺廟里的僧人多是手無縛雞之力,就更不會是他們了。”萬捕頭還惦記著墻上那兩根棉線。 “嗯,好在已經(jīng)證明是他殺,我們就從他出門查起!” 萬捕頭想走捷徑,既然那位公主說他去賭場,就先從賭場查起??墒橇钏氖?,附近沒有一個賭場說,昨日有這么個人來過。 可一共有兩個人說他是去了賭場。除了在客棧里休息的貓里務(wù)國公主,還有一個,就是禮部安排在這個客棧,為大使們服務(wù)的小吏,他說: “我問過斯蒂芬爵士,他說他去賭場發(fā)大財,南都他很熟,不需要人跟著。” “發(fā)大財?賭場的錢那么容易送給他?去了就能發(fā)大財,除非財,本來就是他自己的?!焙粞渝\回頭對萬三說: “去,把前年的錢莊失竊案調(diào)出來,看看他的同伙是誰?有沒有被抓住?” “大人,您懷疑斯蒂芬是去取自己三年前盜竊到的錢?……有道理,我這就去!” 說得容易,萬捕頭很快就蔫頭巴腦的回來了:“什么臭狗屁!京衛(wèi)就了不起了?連案宗都不許看。” “府衙不行,我詹士府去試試!”呼延錦還就不信了。 京衛(wèi)還真是牛,就算是呼延錦,也要幾經(jīng)周折,拿到皇太孫口諭,才能進了京衛(wèi)文書庫的門。 “我說呢,一個盜竊案,為何交給京衛(wèi)去抓人?”呼延錦將卷宗遞給扮成他隨從的花蕎。 剛才在門外,京衛(wèi)副指揮使說,京衛(wèi)不是菜市場,要進也只能兩個人進。 呼延錦正要叫萬三,就見花蕎不停在后面點自己的鼻子。他心里暗笑:好嘛,師母去后,這姑娘之前在家一直郁郁寡歡,現(xiàn)在有了案子,立刻變得生龍活虎,本性又回來了。 那……就假公濟私一回? “被盜的福生錢莊并不簡單,實際上十幾個皇莊的錢,也由它管理和運作,所以失竊后,皇上才會發(fā)脾氣。”呼延錦向她解釋道。 花蕎指著卷宗念:“主犯馬二逃脫,李狗及三名從犯被緝,與當年秋后問斬……該案負責官員……師兄,你看這里好像少了一頁,負責官員四個字后面就沒了?!?/br> “原來問題在這里!”呼延錦冷笑道。他叫來京衛(wèi)的文書問道:“這卷宗怎么不完整?你們是不是想背上一個管理不善,失職懈怠的罪名?” “不不不,大人,我們可不敢啊……最后這一頁……被嚴副指揮使借走了?!?/br> “嚴副指揮使?” 這人呼延錦有印象,大使們正式報到那天,嚴副指揮使就站在他旁邊,當時兩人還客套的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 后來貓里務(wù)國使臣進來了,他猶豫了一下,一直盯著這位大明面孔的島國大使看。最后咬著牙說:“就是那個王八蛋!” 所以呼延錦才會告訴太孫,此人就是在逃犯馬二。 “呼延大人,你找我?” 呼延錦正疑惑著,嚴清背著手走了進來,他面露不屑的說:“呼延大人,幾日不見,你就成了那些假洋人的狗?!?/br> “哎!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們大人是奉旨查案,這關(guān)假洋人什么事?”花蕎忍不住為師兄抱不平。 嚴清瞟了花蕎一眼:“哼!如果不是,明明可以小事化了,為什么盯著這個案子不放?你們就這么想為一個盜竊犯,還原真相?有這些力氣,去為那些蒙冤的功臣洗清冤屈不好嗎?” “你只看見他是個逃犯,卻沒有看見他背后還關(guān)系著朝廷的信譽。大明為什么有這么多小國來附屬,當然有來蹭賞賜的國家,但也有仰慕大明強大繁華,來尋求保護的國家?!?/br> 呼延錦指著案宗說到:“就像貓里務(wù)國,不過是個海外島國,他們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多大威脅,但卻能讓別的國家看到,大明的邦交之道?!?/br> “至于找到真相,這不是我們辦案官員的職責所在?” 嚴清沉默了很久,從懷里掏出一張對折的紙來,正是那張少了的最后一頁。 上面清清楚楚記到: 京衛(wèi)指揮使秦越免除官職,貶為庶人。 第129章 苛政猛虎法外開恩 嚴清將案宗最后一頁遞給呼延錦,冷冷說到:“京衛(wèi)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文書間,臨出門前回首道:“你既輔佐太孫,也請你們想想,臣子有過,就必須用命來還,帝王豈又無過?” “師兄,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皇上做錯了?”花蕎不解的問,她又低頭去看手上的卷宗。 “我們就從秦越身上查,他越想隱瞞的,就越接近真相??墒恰@樣的真相,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 嚴清的話,讓呼延錦的內(nèi)心起了波瀾。 “師兄……我阿爹說過:只要是犯罪,不管你有什么樣的理由,都沒辦法讓他名正言順。 大明有,里面說’殺人者死’,今天他越過大明律殺人得活,明天,就會有人越過大明律來殺你?!?/br> 花蕎站起來,慢慢走到呼延錦面前,仰臉看著他堅定的說:“師兄,我阿娘是該殺之人嗎?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殺人兇手,我不會放過他。” 呼延錦不禁微微有些動容:花蕎一直不提師母被殺一事,從太平門回來,連自己的身世也都不再提了,想不到她心中堅定如斯。 他拉起花蕎的手認真說到:“你只管去做,不管遇到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等到把使臣的事忙完了,我再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看看我們從哪里著手?!?/br> 兩人出了京衛(wèi)衙門,萬三派出去的捕頭也剛好回來,他們是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