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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們認識?哎呀,那太好了,呼延大人就更不必拘束了?!痹S縣令有些意外,但心里更高興了。女追男,隔層紗,吃個飯,散個步,拉拉小手,說不定事就成了! 呼延錦坐的是上座,正好對著內(nèi)堂大門,門外就是內(nèi)院,視線很好,他也就安心坐下來,等著“冤魂”上門。 許縣令夫婦輪流勸菜,許姑娘一臉花癡笑,呼延錦只覺得心里一個勁的內(nèi)疚:我在屋里吃吃喝喝,我姑娘還在屋頂上站崗呢……一下子什么也吃不下了。 “呼延大人,聽說,您現(xiàn)在還是跟著吳先生住在望南私塾里,如今您已經(jīng)是四品少詹士,就沒考慮在寶應和應天府購置府邸嗎?”許夫人關心的問道。成家總得先有房吧? “怎么?許夫人在這兩處有府邸要出售嗎?” “我雖沒有,但若是呼延大人需要買,我倒是可以替您去掌掌眼。您放心……”許夫人沒聽出呼延錦不屑的意思,更是熱情的想詳細說說,為自己女兒選房子的幾個必要條件。忽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暿訐粼谕呱系穆曇簟?/br> 這個聲音呼延錦太熟悉了,他站起來就往院子里沖。 果然,房頂上有兩個身影,一個披著麻衣孝布,另一個嬌小玲瓏的,就是花蕎?;ㄊw在屋頂上站得不是很穩(wěn),但還是搖搖晃晃往前追,那個扮成“冤魂”模樣的人,可能是被花蕎的石子打到腿,跑得也不利索。 呼延錦不敢遲疑也上了屋頂,一把摟住花蕎的腰,帶著她一起追上去。那個扮鬼的人披著的麻布袍子迎風鼓起,還真不好看xue位,所以剛才花蕎那一石子,打著他疼,但是并沒有傷到要害。跑了兩步,那人跳下屋頂,往小巷里跑去。 呼延錦抱著花蕎也跟了下去?;ㄊw忙說:“你去追,帶著我你跑不快!” “誰說的?抱著你,我才跑得快!” 呼延錦眼也不眨,跟著那人拐了個彎,趁著那人跑過一家門口掛著燈籠的人家,能看得清楚,呼延錦一個石子在黑夜中穿了過去,正中他后腦勺,那人痛苦的叫了一聲,腳步慢了下來?;ㄊw也摸出一顆石子,這回她打中了腿彎里的承經(jīng)xue,那人徹底倒在地上。 “看到了吧?你舍不得打死他,就別打腦袋?!被ㄊw露出一個狡黠的小得意,呼延錦忍不住低頭朝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放開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花蕎也愣住了,摸摸自己的臉,偷笑了兩下,才一本正經(jīng)的追過去。 那人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抱著腦袋蜷在地上呻吟。呼延錦一把掀開披在他身上的麻布袍子,卻詫異的看到,那人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正要問話,旁邊的大門打開一條縫,露出半張狐疑的臉。 “官差辦案,要看就到衙門里去看,回去!”呼延錦面無表情的對門縫里的人說。立刻就聽見關緊門的聲音。 呼延錦將那少年拖到墻邊,讓他靠墻坐著。那少年抬起頭看了看呼延錦和花蕎,憤憤的罵道:“狗腿子!” “你是什么人?和林光宗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扮鬼嚇人?”呼延錦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只管問道??赡巧倌昱み^頭去,一言不發(fā)。呼延錦說:“你不說,只好帶你回衙門上刑了。” 那少年冷笑一聲,面無懼色。 花蕎微微一笑說:“你雖不怕上刑,可你被砍了頭,你娘要依靠誰去?” “呸!我只是嚇人,怎可能砍頭?你莫唬我!” “雖然你只是扮鬼嚇人,可是昨夜有人因為你,掉到井里淹死了,今早我又因為你,被人釘進棺材,差點死去。你說,能不能定你一個砍頭的罪?”花蕎走到他面前,笑著說: “但如果你老實把枯井案,和你扮鬼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說出來,說不定,你眼前這位官大人,可以為你爹申冤。” “我爹……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爹?”少年驚詫的問。 花蕎得意的晃晃腦袋說:“這有何難?我……猜的!”呼延錦看了看自己的親姑娘,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才把到嘴邊的笑吞下去。 “看你的模樣,十六、七歲,林裁縫十七年前被砍頭,他妻子并沒來收尸,還是我爹他們,把林裁縫的尸體拉到亂墳崗去埋。他的妻子之所以沒來,是因為她腹中已有林裁縫的血脈,得知林裁縫通jian殺人,便氣憤的回了娘家?!?/br> 少年愣愣的看著花蕎,仍然一言不發(fā)。 “而你,正是她腹中的孩子,林裁縫的遺腹子!” 第81章 枯井案癡兒報父仇 那少年聽見花蕎說出,自己就是林裁縫的遺腹子,猛的抬起頭看她,就算是在黑夜里,也能看見他眼里的悲憤。 “整整十五年,我為這個身份而羞恥,我娘也因為通jian殺人犯遺孀的身份,未老先衰,三十歲就開始滿頭白發(fā)。當年我娘回到我外祖父家,卻被她的嫡母趕了出去,一個懷孕的單身女子,大明根本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說著說著,少年背撐著墻,努力站起來,他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低聲吼到:“一直到我十五歲,我都在恨我的親爹!恨他因自己的不檢點和殘暴,害我們母子抬不起頭。然而,這都不是真相!” “真相?真相是什么?你又如何得知?”呼延錦不禁問道。 “若不是那個好心的店家叫我過去賞我一碗飯,我也不會聽見里面有人喝酒吹噓,自己白睡了羅鐵匠的女人,卻讓林裁縫背了鍋!我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我親爹,又到處找人打聽,最后終于讓我問到,那天喝酒吹噓的王五,才是羅鐵匠女人的姘.頭!” 呼延錦和花蕎都倒吸一口涼氣,呼延錦又說:“就算知道你爹未與那女人通.jian,也不能證明人不是你爹殺的?!?/br> “這有何難?王五就是證明,他說殺人時他正在穿褲子……”少年的情緒漸漸平復,他眼中帶著希望,盯著呼延錦的臉問道:“您是位大人對不對?您能替我爹伸冤對不對?” “若你所說屬實,確實應該替你爹翻案,只不過……” “只不過?只不過我們不過是個賤民,不值得您出手?”那少年冷哼道。 “小小年紀,哪來那么大的脾氣?”呼延錦笑道:“只不過只是寶應縣縣令自己斷的案子,難道你以為他會給你翻案,然后砍了他自己的頭嗎?所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得往上面告,你爹才能有翻案的機會。你愿意聽我的嗎?” 少年滿臉興奮,將身上披著的麻布袍子一下扯下來摔在地上,堅定的說:“大人您吩咐,只要能還我爹清白,我什么都愿意做!” 花蕎撿起地上那件扮鬼用的麻布袍子,塞到呼延錦手里說:“縣衙里面還在等著你吧?快去,把‘鬼’交給縣太爺。我家離這里不遠,這位小哥哥就跟回家。他的腿一時半會還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