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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叫你家大人來,否則你得留下來為我們干三個月活?!?/br> 坐在地上的小叫花子小聲說:“我沒大人,我家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我只不過給了他一個饃,又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不讓人吃飯,這叫什么規(guī)矩?” 花蕎這才看見那群人腳邊還有一個人,手腳都被從中間關(guān)節(jié)處砍斷,頭發(fā)亂蓬蓬的結(jié)在一起,仿佛這一輩子都沒洗過頭一樣。 背對著花蕎站在她前面的一個男人冷冷說到:“你給他吃了東西,誰還會同情他、給他錢?你這不是擋我們財(cái)路嗎?明明錯了還嘴硬,把他拖回去,讓他也嘗嘗需要人喂飯的滋味!” “你敢!大明幾時(shí)變得這樣無法無天?”陶青羽氣得肺都快炸了,她是個火爆脾氣,哪容得在自己眼皮底下拖人?至于自己能不能罩得住……那再另說吧。 她這一聲吼,把前面剛才說話的男人給嚇了一跳,側(cè)過身來一看,不過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 “喲!難得,今兒來倆跟我們打抱不平的!”那男人是個天花臉,“嘎嘎”怪笑兩聲,面容就更猙獰了:“小姑娘,若是來施舍銀子的,小爺我謝謝您,若是來多管閑事的,您就找錯人了。我王大麻子雖說愛女人,卻不愛潑辣刁鉆的!” “呸!你給姑奶奶看門,姑奶奶還嫌你不會叫!今天這閑事姑奶奶我是管定了,地上這小乞丐我得帶走?!碧涨嘤鸸芩叨?,叉著腰說到。 花蕎暗暗數(shù)了一下,圍站著的一共七人,今天閑著沒事,在梧桐書院里撿了四塊帶顏色的漂亮石子,還剩三個人,自己干掉站得最近的一個,青羽jiejie不知頂不頂?shù)米蓚€?不行就…… 花蕎還在算賬呢,圍著小乞丐的幾個人,都一臉yin笑的朝她倆圍過來:街上難得見十六、七的大姑娘,平時(shí)見個小寡婦都流半天口水,來了兩個細(xì)皮嫩rou的,過過手癮也好啊。 路邊店鋪的老板見有乞丐鬧事,早早都跑回柜臺里邊躲起來了,若是招惹了這幫人,估計(jì)店鋪也就得永久打烊了。 青羽暗暗咽了咽口水,若是真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自己最拿手的就是三十六計(jì)最上的那一計(jì),從小住在山莊里,上上下下一雙腿,滿山追麋鹿抓野兔,肯定要比兔子跑得快啊??涩F(xiàn)在身旁有花蕎,小乞丐還坐地上,總不能自己腳底抹油跑了吧? 只聽花蕎說到:“你們男人欺負(fù)女人,算什么好漢?” 眾人面面相覷,笑得見牙不見眼:“哈哈哈哈……我們是乞丐,誰敢說我們是好漢,我們跟誰急!” “你們?nèi)硕嗥圬?fù)人少,算什么男人?”花蕎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道。 “哈哈哈哈……我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那幾個穿得干凈、自詡英俊的南方花子,笑得更放肆了。 “好!”花蕎把青羽拉到身后,大聲問到:“先試哪一個?” “兩位姑娘,你們快走,他們都不是好人!”地上的小乞丐站了起來,沖了過去,想去護(hù)在花蕎的前面,忘了自己還比花蕎矮一個頭呢。 花蕎沒接他的話,卻把他也拉到身后,氣定神閑的繼續(xù)問道:“沒想好嗎?先試哪一個?” 幾個乞丐倒被她的氣勢給嚇住了:這姑娘手上沒武器,難道是拳腳功夫?你看我,我看你,終于,站花蕎對面,離得較遠(yuǎn)的一個齙牙乞丐道:“我!我先讓你試試……” “那就是你了!”花蕎話音未落,都沒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見她一抬手,“啪”的一聲爆炸聲,和著對面那個死齙牙“啊”的一聲大叫,他就干脆的抱著褲襠倒下了。 神火霹靂彈? 幾個乞丐嚇得都往后退了幾步,離花蕎遠(yuǎn)點(diǎn)。 “哈哈哈哈……” 花蕎、青羽一陣頭皮發(fā)麻,這又是誰? 還有完沒完了? 第62章 睹舊物似是故人來 “哈哈哈哈……” 只見一位烏發(fā)銀須的老者杵著根綠色的棍子,大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花蕎見過的活人、死人都不少,竟沒見過這樣,頭發(fā)未白,胡須先白的怪人。 怪老頭走到小乞丐旁邊停下來,摸摸自己的銀須笑道:“王大麻子,你好好的日子不過,欺我小輩,是不是嫌揚(yáng)州日子過得不舒服,想換個地方過啊?” “原來是徐九公!想不到你的內(nèi)功又精進(jìn)了,竟然已經(jīng)開始返老還童了?” “哪里哪里,我前兩天呢,發(fā)燒燒得厲害,不小心把頭發(fā)給燒焦了,還好老叫花口水多,保住了一把白胡子?!毙炀殴鹦〗谢ǖ氖滞笠晃眨阈Φ溃骸敖罟遣诲e,是個好苗子,以后你就跟著我吧,誰再敢欺負(fù)你,你就報(bào)師傅的名號!” 小叫花自然知道這位便是他們北丐幫的幫主徐九公,九公這是要收自己為徒??!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知葬在哪里的祖墳冒青煙了,才得了這天大的運(yùn)氣。小叫花喜不自勝,連忙跪下對著徐九公磕了三個響頭。 徐九公看了一眼花蕎髻上的發(fā)簪,又仔細(xì)看了看花蕎說到:“柳云娘還好吧?她既把綠玉簪給了你,難道沒有告訴你,這是老叫花的信物嗎?看到這支綠玉簪,江湖各路多少會給老叫花一點(diǎn)薄面……不過,我看你剛才用的那個暗器,厲害得很,自保是綽綽有余……” 王大麻子自嘆晦氣,他這邊雖然人多,就算圍攻,也不一定是徐九公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有一位會使霹靂彈的姑娘?他不等人送,指揮自己人,不聲不響扛著斷了條“腿”的齙牙溜了。 花蕎摸摸頭上的綠玉簪,那確實(shí)是她出門前,阿娘拿給她的,還交代她,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記得把簪子戴在頭上。她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還連名帶姓叫出她阿娘名字的老叫花子。 “怎么?你娘不是叫柳云娘?”徐九公用手里的綠玉杖,在呆呆的花蕎面前晃了一晃。花蕎回過神來,咦?她的綠玉簪真像是這根綠玉杖的縮小版呢! “是啊,是叫柳云娘?!?/br> “那你是不是虛歲十六?” “我是……虛歲十六。” “那不就結(jié)了?你回去問問你娘,是不是有位故人叫徐九公?!毙炀殴ξ挠謫枺骸澳銊偛庞玫牟皇桥Z彈,炸響的沒什么威力,有威力的是一粒石子,對吧?” 高手面前,花蕎也沒什么好瞞的,便點(diǎn)點(diǎn)頭。 徐九公瞇著眼瞅了兩眼花蕎,自言自語到:“像,像他家的人!對了,你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 “我?我現(xiàn)在、以前都叫花蕎?!被ㄊw有些奇怪,自己的名字是阿爹取的,從來都沒改過。 “哦,花蕎啊,那你有沒有銀子?”徐九公眼睛笑得更瞇了。 “有啊,十兩。” 旁邊的陶青羽真是心急:有你這樣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