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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醒過來…… 片刻后她似乎有些醒轉(zhuǎn)的跡象,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鬼壓床了,無數(shù)次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有千斤重,身上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 “宋姑娘,宋姑娘……”有陰沉的男聲在耳邊回響,身體被猛地一推,她終于掙脫了鎖鏈,立刻睜開眼。 “您有些不對勁,小的去叫醒您的丫鬟?!庇岸娝凵袂逍?,也不好上前查探,畢竟男女有別,他們家爺跟這位姑娘合作得也愉快,他可不敢太過親近。 墨菊進(jìn)來的時候,還滿臉驚慌,她披頭散發(fā)的,鞋子都只穿了一只,要不是影二及時捂住她的嘴低聲提醒她,她就要尖叫出聲引人過來了。 就算如此,屋子里忽然多了一個一身黑衣的陌生男子,腿都嚇軟了,生怕是來劫持她家姑娘,把她們主仆倆弄到一起,然后全滅口了。 “莫要害怕,這是自己人,給我倒些水過來。”宋明瑜安撫了一句,她狀態(tài)很不好,渾身都冒汗,后背的衣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被噩夢折磨,還是另有原因。 她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只怕劉夫人那邊已經(jīng)動手了,否則她最近三日謹(jǐn)言慎行,出門都穿披風(fēng),就怕著涼,理應(yīng)不會這樣不對勁。 墨菊依言給她倒了杯溫水,將茶盞送上來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 “姑娘,您怎么滿臉通紅,是不是發(fā)熱了?”她立刻伸手拭了拭額頭。 “好燙。您生病了,去請個大夫?”墨菊有些驚慌。 宋明瑜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的額頭比墨菊的手要燙許多,的確是發(fā)熱的癥狀,頭還有些痛,但她卻清楚自己不是生病。 她摸了摸茶盞,發(fā)現(xiàn)觸手一片溫?zé)?,她一向喜歡喝熱茶,外頭又那么冷,所以丫鬟們給她準(zhǔn)備的也都是熱茶,但如今她卻覺得躁得慌,只想喝點(diǎn)冷水痛快痛快。 “換成冷水。” 她幾口就灌下一杯,又讓墨菊去倒,一連喝下三杯,才長喘了一口氣。 “您先待在這兒,奴婢去找夫人請大夫?!蹦樟⒖滔胍鏊上?,這還在靜安寺之中,還不如在劉府方便,大半夜請大夫最是繁瑣。 不過墨菊還沒走,就被她一把拉回來了,宋明瑜搖搖頭,臉上的神色陰沉至極:“不用了,我不是生病,是被人下藥了?!?/br> 她咬了咬牙,渾身拱火,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極其想要發(fā)泄一股瀉火,想做一些讓自己瘋狂的事情,這種反應(yīng)她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前世她在劉府,就被下藥了,讓人失去理智和力氣,然后就被劉忠文得了手。 如今她竟然又中藥了,千防萬防,她萬萬沒想到劉夫人的膽子這么大,竟然在靜安寺里面對她下這種藥,這比前世還要狠。 在佛堂凈地,做這種偷香竊玉的事情,不如讓她墮入阿鼻地獄算了。 “什么藥?”墨菊驚了,她還是個小姑娘,哪里能想到那方面。 倒是影二作為影衛(wèi),自小見過無數(shù)陰暗角落,并且殺人放火的貪官也沒少殺,看她的表現(xiàn)心里已經(jīng)猜出一二,立刻偏過頭有些不敢直視。 “呼——”一聲吹氣聲,燭光瞬間滅了,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有人來了?!庇岸旱土松ひ?,細(xì)細(xì)聽了聽,才道:“三個人,男子,鼠輩?!?/br> “來了三個?”宋明瑜一驚,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劉忠文上輩子可就獨(dú)自來了,畢竟宋明瑜以后還得嫁給他,是他的發(fā)妻,他不至于這輩子變得更加沒品了吧,連妻子都能與人分享? “確定,近了?!?/br> 宋明瑜擰了擰眉頭,來不及細(xì)思,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你聽好,我有一計……”她飛快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屋子里恢復(fù)了一片靜悄悄,幾個呼吸之后,有三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湊近,他們湊在門外聽了聽,有個人把窗戶捅了洞,立刻往屋內(nèi)吹迷煙。 “夠了,不要吹太多,大爺吩咐不許吹太多,他可不要根木頭,完全得不了趣,只把外頭守夜的丫鬟弄暈就行?!绷⒖逃腥税阉Я嘶貋恚擞值攘似?,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進(jìn)去。 其中一個走向外屋的丫鬟,另外兩個則摸向里屋。 在外屋的這個男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顯然是不準(zhǔn)備留下這個活口礙事。 他作勢要一手去捂丫鬟的口鼻,另一只手握緊了匕首直接捅過去,免得待會兒叫出聲來。 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刺進(jìn)rou里,就先感到脖頸處一涼,一陣劇痛襲來,他張嘴卻完全叫不出聲來,還沒掙扎兩下就斷了氣。 他臨死都沒想明白,什么時候丫鬟都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了,周圍一片黑暗,他根本沒看清楚,只是隱約看到個輪廓,知道是床上的人殺了他。 他的尸體被接住放到了床上,從頭到尾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影二下了床,將指間夾著的刀片甩了甩,將上面的血跡擦干凈,便悄悄走進(jìn)里屋。 外屋徹底沒了動靜,墨菊連滾帶爬的從床底爬了出來,她早已嚇得腿腳發(fā)軟,卻咬緊了牙關(guān),一溜煙跑了出去,并且還帶上門。 夜風(fēng)一吹,她滿臉冰涼,抬手一摸,才發(fā)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立刻加快了速度,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她得按照姑娘的吩咐,趕緊去五公子處報信。至于姑娘的安危,自有影二負(fù)責(zé)。 里屋的燈已然被點(diǎn)亮了,宋明瑜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她披頭散發(fā),滿臉驚恐,嘴巴被人捂住了,根本喊叫不出。 “噓,小娘子,我們兄弟三人長年在這佛寺里,空虛得很,不如與你破了色戒,來日便下山?!?/br> 這二人都是一身和尚的打扮,還剃了個光頭,只不過滿臉yin邪之色,完全與佛門凈地沾不上邊。 宋明瑜依然是渾身guntang,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綿軟無力,但是腦子卻轉(zhuǎn)的極快,眼瞧著影二偷偷溜進(jìn)來,手指間悄然無聲的轉(zhuǎn)著刀片靠近兩個和尚的身后,他眼神冰冷,只要再湊近一點(diǎn)點(diǎn),就會要了這兩個狗賊的命。 她面上是無比的恐慌,內(nèi)心卻冷靜至極,只希望影二趕緊殺了這兩個混賬東西,她真的惡心要吐了。 “咚咚——”就在影二要動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宋明瑜一愣,飛快地與影二使了個眼色,影二瞬間就竄上了房梁。 “表妹,你還沒睡嗎?我見你屋里燈亮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外頭傳來劉忠文溫柔的聲音,完全是惺惺作態(tài)。 宋明瑜不由得屏住呼吸,她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實際上有三個陌生男子偷溜進(jìn)來,跟前世的劇本完全不同,她一開始的確懵了,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劉家那邊出了什么變故? 結(jié)果如今劉忠文出現(xiàn)了,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