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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wèi),不能讓影一上。 他總覺得這兩個憨子湊一起,能把他活活氣死。 如果他的想法被宋明瑜知道的話,估計要夸一句九五之尊真是有先見之明了。 上一世,她伴隨著皇上把世家弄得七零八落之后,影一也是功不可沒,他們倆絕對是大功臣,因此哪怕聯(lián)起手說不好聽的話,皇上這條真龍也得盤著。 9、009發(fā)難開端 三日后,宋明瑜所有的首飾都收拾好了,并且都分門別類的放在了木匠做好的木箱子里,全都抬到了煙雨她們倆住的屋子里擺著,只等明日一早劉夫人那邊派人領(lǐng)走。 飄絮看著這些大箱子,滿心歡喜,辦成了這事兒,她這個通房的身份也就過了明路,想來劉夫人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了。 當然她面上還得表現(xiàn)出一副擔憂不已的表情,畢竟宋明瑜為了這事兒,茶飯不思了許久。 可惜飄絮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她用完晚膳后,剛準備好迷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有些不適,然后迷迷糊糊的就倒在了床上睡熟了。 正在忙碌的煙雨聽到動靜,邊喊了她幾聲邊走過來,推了她一把又狠狠地對著她掐了一下,但是飄絮連眼皮都沒動彈一下,顯然是真的睡熟了。 她松了口氣,往常她裝睡過太多次,每回飄絮都是喊幾聲試探,見她不應,就以為她真的睡著了,所以煙雨怕飄絮也是如此,才又打又掐的,直到完全確認才放下心來。 煙雨等了片刻,便穿上披風,提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裹,再次去那個空置的院落與周大匯合。 在她走后不久,就有三道黑影悄然降落在院中,為了保險起見,還往屋內(nèi)又吹了些迷煙,確定床上躺著的飄絮睡得死死的,才紛紛掏出準備好的包裹,將木箱子里的首飾一一包好。 這三人來的時候輕飄飄的,走的時候每人后背托著一個大包裹,都是極其厚重,稍微動一動還會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了。 影一目送著他們離開,才轉(zhuǎn)頭去了宋明瑜的院子,在進門之前還深呼吸幾口氣,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才推門而入。 他手握著腰間的匕首,面露猶豫。 來之前,九五之尊特地叮囑他,這回一定要嚇到她,讓她漲點教訓。 在某些方面,真龍?zhí)熳涌偸怯行┖⒆託猓且獱巶€高低,似乎把宋明瑜嚇到了,就是他贏了一般。 終于影一還是拔出了匕首,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從,雖然他覺得這命令有些無語,但是他也得遵從。 在他身影一閃,就到了床頭,剛想把匕首橫到她的脖頸下,就瞧見床頭擺著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不要吵醒我,五千兩是給你個人的報酬。至于給你主子的,在桌上,帶走它。 影一吞了吞口水,在五千兩和九五之尊的怒火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錢,直接把匕首放回了腰間,要不是男女授受不清,他還要替宋明瑜把被子蓋好,來討好這位極其大方的金主。 不吵醒她睡覺,就給五千兩,這是真金白銀??! 皇上都沒有一次性給過他個人這么多銀錢,他替皇上辦的事兒都是殺人放火的大事兒啊,干最拼命的活兒,拿最低廉的賞錢。 這么一想,他的主子真的狗,狗皇帝! 影一非常麻利的把銀子塞進了懷里,又卷起桌上疊好的信封,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甚至他在離開的時候,連關(guān)門的動作都又快又穩(wěn),連一絲風都不放進去,就怕凍著他的金主。 深夜,飄絮正睡得香甜,卻感覺周圍盡是嘈雜的聲音,還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聒噪得很。 她皺了皺眉頭,想要睜眼,但是腦袋卻昏昏沉沉的很,身體也阮綿綿的,完全不聽她使喚。 她有些著急,腦子里胡思亂想,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拼命想睜眼,眼皮卻有千斤重的感覺極其不妙,很像鬼壓床一般。 “夫人,喚不醒。”周嬤嬤面色不虞的回稟。 劉夫人就站在飄絮的床邊,她身上的衣衫勉強穿好,但是發(fā)髻只是隨便挽了一下,顯然是匆匆跑過來的,面色惱怒。 “怎么可能不醒?跟她一屋的煙雨不是說拉肚子,才醒的嗎?再怎么說她也不該睡得這么沉?”劉夫人有些懷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煙雨,語氣中帶著幾分壓迫。 周嬤嬤年紀大,在劉夫人身邊見識過諸多后宅的陰私,因此見識的東西很多,一下子就看了出來,湊到劉夫人耳邊道:“她自己又用了旁的迷煙,效力很強,所以才昏迷不醒?!?/br> “那就用水潑!”劉夫人臉上的狠厲更明顯,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會恨毒了。 幾盆涼水直接潑了過來,將她澆成了落湯雞,飄絮也終于從那種“鬼壓床”的狀態(tài)里掙脫了出來,她立刻睜開眼,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劉夫人帶著一眾人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煙雨跪倒在地上,臉上紅腫了起來,明顯是被人賞過巴掌了,就連宋明瑜都乖順的站在一旁,明顯是和劉夫人對峙的狀態(tài)。 “臭丫頭,醒了就起來!還裝什么裝?!敝軏邒咭话褜⑺龔拇采贤狭讼聛恚苯铀α怂齼砂驼?。 “啪啪”兩下,抽得極其用力,煙雨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打得這么狠,她都瞧見周嬤嬤咬緊牙關(guān)的模樣,這得多恨飄絮啊。 不過她也能理解,煙雨是瞧不上周大那種猥瑣的男人,但是在周嬤嬤這個親娘的眼里,恐怕還覺得飄絮配不上周大呢。 飄絮直接被打得清醒了,這兩巴掌比任何藥材都管用,完全提神醒腦。 “嬤嬤,為何打我?” “為何打你,你這個蠢貨,放在你們屋子里的首飾呢?” 飄絮立刻回道:“都裝好了箱子,等著夫人派人來取啊,現(xiàn)在外面還天黑……” 她邊說邊看向擺箱子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一個個木箱子被踢得七零八落,里面空空如也,像是遭到賊似的。 “為何不見了?已經(jīng)派人拿走了嗎?”飄絮滿臉驚慌,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地窖一般。 周嬤嬤看著她滿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頓時心底的火氣又躥了上來,再次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腦袋嗡嗡作響,耳鳴不止。 “小賤蹄子,慣會裝相,要是東西都拿走了,還用得著夫人大半夜親自過來嗎?你的好姐妹半夜起來,就發(fā)現(xiàn)首飾沒了,立刻稟報了我,說此事恐怕與你有關(guān)。煙雨,你把你方才說的話,說出來給她聽聽。”周嬤嬤直接啐了她一口。 飄絮立刻看向煙雨,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腦子也活動開了,明顯是煙雨說了什么,周嬤嬤才對她這么狠。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