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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來就咕咚咕咚灌了一碗茶,說:“媽的熱死我了,好不容易給她們兩個塞上車……不好意思林大師,耽誤你的時間了。”林晝眠說了句客氣。“這就走吧?”王玉潤道,“您要看的羅盤就在附近的店里,不過那東西實在是沒什么人敢碰,所以只能求麻煩您親自來取?!?/br>林晝眠說好。四人從茶樓魚貫而出,白羅羅走在最后面,吳推三趁著林晝眠和王玉潤說話,扭過頭來做了個口型,道:先生還在生氣,你自己小心點。白羅羅趕緊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幾人到了王玉潤口中的店鋪。這店鋪從外表看起來十分的破舊,屬于那種不了解里面東西的人路過都不會看一眼的類型。而且店鋪外面還擺著十幾張麻將桌子,有好些人在外面打麻將。王玉潤有點不好意思,笑道:“旁邊的麻將館老板是我朋友,反正我這店也不經常開門,所以就把前面的地讓給他擺桌子了。”說著,他打開了自己店鋪的門。并不明亮的燈光亮起,白羅羅看到了王玉潤店里存放的各種器物。這些器物大多蒙塵,但卻充滿了古老的氣息,應該都不是凡品。而從白羅羅的視線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里有的有黑色霧氣繚繞,有的卻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但無論是哪種,都很吸引人的目光。王玉潤道:“林大師,您要的東西在這里?!?/br>他轉身掏出鑰匙開了一個鐵柜,露出了柜子里的一個盒子。幾乎在開柜子的瞬間,屋子里的氣溫好似下降了許多。白羅羅本來以為這不過是他的錯覺,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呼出的氣都成霧化的白煙了。“嗯。”林晝眠點點頭。“可是您要怎么拿?”王玉潤見林晝眠身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器具,語氣里帶了些好奇。這東西是他從一個倒斗的老手那里收來的,收的時候那個老手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態(tài),可還是告訴他這東西千萬不能用手碰,不然神仙來了也難救。王玉潤本來是覺得他這話有點夸張,直到他打開柜子驗貨時,差點被凍傷,才不得不信這東西確實邪門。之后,這東西就落了灰,沒什么人對它感興趣。直到前幾天,王玉潤突然聽到說有人在找極陰羅盤,他才和林晝眠搭上線,做成了這筆生意。眼前的鐵箱子看起來雖然很小,但是卻非常的重,王玉潤當時搬它的時候足足請了四個大漢才勉強搬動。但林晝眠在了解了情況之后,直接表示,他只要羅盤,不要柜子。王玉潤知道之后,心中滿是好奇林晝眠會怎么帶走這東西。結果林晝眠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大跌眼鏡。只見林晝眠慢慢的取下了他右手手腕上的手鏈,然后幾秒鐘之后,屋子里的溫度恢復了正常,甚至變得有些熱,而白羅羅是受影響最大的,因為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團熊熊燃燒著的明亮火焰。這火焰是如此的熾熱刺目,好似要焚燒一切,白羅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其他人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向了林晝眠、林晝眠緩步上前,用手直接拿出了那塊被布包裹著的羅盤。如果白羅羅睜著眼,會看見他在接觸到了羅盤之后身上的火焰稍微小了一點。“嘖?!绷謺兠咚坪跤行┦?,他再次帶上了那根取下來的手鏈,并且將羅盤十分隨意的放入懷中。白羅羅眼前的火焰總算是消失了,但他還是無法睜眼,因為受到強光刺激,他的眼睛此時什么都看不見,還在不停的流淚。白羅羅不停的眨眼,試圖讓眼睛恢復。然而就在此時,他卻感到自己的下巴被冰涼的手指輕輕抬了起來,然后一股氣息撲打在他的眼睛上——有人在幫他吹眼睛。白羅羅條件反射想要后退,腰卻被一只手重重摟住,眼睛里灼熱的感覺隨著冰冷的氣息的侵入在逐漸緩和,很快白羅羅就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恢復視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林晝眠的臉,和平時一樣,林晝眠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整個人的氣息淺淡的如同墨色山水畫,連形狀優(yōu)美的唇,都是淡薄的粉色,而此時,那雙唇正在微微吹氣,幫他吹去了眼睛的刺痛。白羅羅渾身都僵住,然而還不等他做出反應,林晝眠就直接放開了他。“可以刷卡么。”林晝眠轉身對著王玉潤說。和白羅羅一起僵的還有吳推三,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使勁的揉揉眼睛,把眼圈都揉紅了。王玉潤倒是要好一些,道:“可以可以。”于是在這個古樸的小店里,白羅羅就看著林晝眠刷了卡,輸入密碼,簡潔付賬。這感覺莫名的有點微妙,就好像是時空穿越了一般。不過有這種感覺的應該就他一個,因此吳推三沉溺在剛才的畫面中不能自拔,直到林晝眠準備離開,他才好像勉強回了神,失魂落魄的跟在林晝眠身后出去了。林晝眠表情如常,似乎絲毫也沒有覺得剛才自己做的事情有哪里不對。出了門,林晝眠說在這里住一晚上再走,問吳推三和白羅羅住在哪里。吳推三趕緊說了住址,然后領著林晝眠去了。給林晝眠開好了房間,目送著他進了屋子,吳推三轉身對著白羅羅道:“臥槽,臥槽,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嚇死了?!?/br>白羅羅說;“啊?”吳推三說:“就是剛才先生托著你下巴給你吹眼睛的時候——”白羅羅說:“哦。”吳推三道:“你態(tài)度怎么那么冷淡???你不驚訝嗎?那可是先生啊?!?/br>白羅羅很鎮(zhèn)定的對吳推三說:“嗯,因為我看到了先生身上的光,如果先生不給我吹吹眼睛,我應該就瞎了?!?/br>吳推三聞言一愣,道:“這樣么?”白羅羅說:“不然呢?”大概是他和林晝眠的態(tài)度太過坦然,反而讓吳推三有了一種自己太過大驚小怪的錯覺,吳推三喃喃了幾句,說那可是先生啊,先生幫你吹了眼睛……白羅羅拍拍他的肩膀說:“早點睡吧,你累了?!?/br>吳推三:“……”然后兩人十分默契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白羅羅洗澡上床閉上做的一氣呵成,吳推三在他旁邊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最后在白羅羅都以為他睡了的時候,他來了句:“我是該找個女朋友了……”白羅羅:“……”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這個?吳推三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白羅羅真的像他表面表現(xiàn)的那么淡然自若么?不,事實上他已經對系統(tǒng)咆哮了一個晚上,他對系統(tǒng)道:“臥槽,我好害怕啊,他到底要對我做什么!”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