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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行,只要寅時前回來即可。”“我寅正會回到停車驛館,你放心。這里是太一觀腳下,有侍衛(wèi)和太一觀道人守著的,沒有歹人能傷到我。去吧,你。聽話?!?/br>她這般講道理,又好似哄孩子般說了一通。女衛(wèi)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只好說道:“那二小姐小心些,早點回來?!?/br>“嗯?!鳖櫵荚袋c點頭,言罷動身,沒入了向山進發(fā)的人群中。顧思源體力很好,腳程也比周圍的年輕男女要快上一些,不過兩刻鐘,她就越過了陽光猛烈之地,進入了幽深的梅林中。盛春時節(jié),梅子結(jié)滿枝頭。茂林之下,喜陰的山花開遍,處處姹紫嫣紅。見此美景,顧思源不禁放慢了腳步,行走在斑駁的光影中,欣賞著一林春色。很快,她走到了馬車列隊的盡頭,看到一群身穿青衣的侍衛(wèi)。他們展開了一排草席,擋住了四周行人的視野。行人繞開了鋪好青石板的山徑,向左右兩邊前行。顧思源走向了左邊的梅林,偶爾瞥了一眼被封了二十米左右的山徑,慢騰騰地走到了盡頭。盡頭之處,圍了一群青衣侍衛(wèi)。他們握著腰間挎著的刀,圍成一圈,似乎在守著什么人。顧思源看了一眼,繞著他們前行了十幾米。有腳步聲匆匆在身后響起,顧思源聽人喊道:“顧二先生,顧二先生……”顧思源停下了腳步,扭頭朝身后望去,有些詫異地看著朝她奔來的青衣女護衛(wèi)。她轉(zhuǎn)身,看著對方,問道:“可是閣下喚我?有何要事?”青衣護衛(wèi)在她身前停下腳步,躬身說道:“顧二先生,我家主人有請。”她言罷,攤開手掌,“就在那邊,請?!?/br>說是請,那青衣護衛(wèi)的態(tài)度卻很強硬。顧思源順著她的手,看到了十幾名護衛(wèi)圍成圈的那處,沉吟了片刻,于是點點頭,跟在那護衛(wèi)身后走了過去。她一來,圍成圈的護衛(wèi)挪出了一個口,讓她走了進去。她一進去,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地上蒲團之上的少年皇帝。小皇帝仍舊和以前一樣,板著臉,抱著她心愛的鹿皮小“鞠”。只她今日稍顯狼狽,玉冠散了,幾縷額發(fā)落在臉上,輕輕刮著她青紫一片的左額。她嘴角還有傷,似乎是哪里裂了一樣,透著紫紅色的血跡。顧思源見此,心頭一跳,竟是連行禮都忘了。她站在鐘離然面前,仔細端詳著她的面容,目露關(guān)切,“陛下……”鐘離然抱著球,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身邊的蒲團,沒有說話。顧思源明白她的意思,旋即坐在了她身旁,扭頭端詳她臉上的傷,“這是……怎么回事?”顧思源伸手,欲要輕撫她的面龐。鐘離然看著她關(guān)切的目光,星眸璀璨,好一會才含糊不清地說道:“瘋馬,撞了朕的車駕?!?/br>有人駕了一匹瘋馬,差點從側(cè)方撞了鐘離然的車駕。幸虧護衛(wèi)們反應(yīng)夠快,及時攔住了馬,因此只是驚翻了車駕,不然鐘離然就不是撞破額頭那么簡單的事了。顧思源聽她這么說,有些心疼,顫著手去摸她的臉,輕聲問道:“疼嗎?還有哪里傷著了?”鐘離然并不討厭她的觸碰,自三歲起,大多數(shù)時候跌了撞了都是顧思源給她上藥。鐘離然伸手,指了指膝蓋。顧思源想給她看看傷,但此地不太適合,只好忍了下來。她伸手,想摸摸鐘離然的嘴角,問道:“那這里呢,傷到哪兒了?”鐘離然說:“牙掉了?!?/br>顧思源伸手,示意她張開嘴,“我看看?!?/br>“啊?!辩婋x然張嘴,露出了一排雪白秀氣的牙齒。顧思源掃了一眼,看到了她左側(cè)下顎單尖牙處空著的兩個位置。她眉頭微皺,略微有些擔心。鐘離然在她松手后,說道:“本來就要換的,沒有被撞斷?!?/br>許是掉了牙,鐘離然疼得有些口齒不清,可顧思然還是在她聲音里聽出了幾分褪掉軟糯后的清冷。她想著鐘離然離開時還沒有長好的門牙,如今一晃眼都到了換尖牙的年紀了,一時間略有些悵然。她伸手,半捂著鐘離然的臉,問道:“陛下未帶醫(yī)官出行嗎?”“嗯?!?/br>“太一觀中有行醫(yī)道人,陛下可先駕車前往太一觀,讓他們處理傷口再回宮?!?/br>“嗯?!?/br>鐘離然很少話,但顧思源卻明白她的意思。她看著鐘離然抱著懷里的小球,心一軟,說道:“很疼嗎?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太一觀吧?!?/br>鐘離然回應(yīng)她:“我的馬車壞了,要修,一會就好。”顧思源點點頭,看著她又問:“疼的地方能揉揉嗎?”鐘離然搖搖頭,沉思片刻,問道:“你來此為何?”顧思源聽她問,應(yīng)道:“我今日約了人,在梅花莊碰頭。原本是駕車來的,然而堵了一路,遂行路進山了。”鐘離然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么。顧思源見她如此,小心問道:“陛下出門,可是要到太一觀給王妃上香?”如果顧思源沒記錯,今日應(yīng)當是鐘離然生母中州王妃的忌辰。中州王妃逝去時,鐘離然不過才兩歲多一些。等到了七歲多,鐘離然的第二顆門牙掉落時,她父親中州王也因病去世了。從此后,鐘離然被先帝接入宮中撫養(yǎng)。此后四年,顧思源與她再沒見過。顧思源以為,這一別,她們兒時相交的緣分也到了盡頭。沒成想鐘離然登基為帝,顧思源成為了她的臣。那一日在盛源宮匆匆一面,讓顧思源好生歡喜。只鐘離然似乎沒認出她一般,立即離開了,倒讓顧思源惆悵了一會??山袢湛磥恚婋x然并非是忘了她,而是又別扭了。鐘離然從小就是個很別扭的人,顧思源十分清楚。如今她愿意開口和顧思源說話,想來那點別扭也都過去了。鐘離然點點頭,也沒怎么應(yīng)她。過了一會,鐘離然說道:“若非公事,與朕一同前往太一觀吧?!?/br>她疼得很,偏生還要端著帝王架子不能露出委屈的模樣。顧思源看在眼里,當下將今日約的人拋在腦后,應(yīng)了聲好。鐘離然考慮周到,與她說:“一會到梅花莊見了那人隨意打個招呼,就隨朕來?!?/br>顧思源點點頭,彼時侍衛(wèi)來報,說是車駕修好了。鐘離然伸手,牽住了顧思源的手,冷清清道:“與朕同車?!?/br>她站起身,拉著顧思源往前走。顧思源跟在她身后,望著如今到她肩膀處的小少年,將她單薄的身影與記憶中步履踉蹌的稚童重疊在一起。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隔壁那個亡國君主來看看她祖宗詮釋何為鐘離家的王霸之路。嚶,希望大家不要太過考究,真的沒意思。這不是很正統(tǒng)的古風(fēng)權(quán)謀文,整個世界觀的構(gòu)筑都在信仰東皇上面,是有真實神靈一樣的。它不存在于任何時代,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