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長大了，可程川比誰都清楚，自己這輩子都過不好了。

他想他的爸爸mama，卻只敢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明明不久之前，他們?nèi)齻€人還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明明爸爸答應(yīng)他，如果他聽話下個月就帶他去國外旅行。他好委屈啊，他現(xiàn)在特別聽話，可爸爸卻食言了，甚至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小孩子不懂生死離別，卻明白失去和悲傷，程川花了幾年的時間才把自己從夢魘里拉出來，從頭到腳都武裝上了冷漠和疏離。他害怕別人的靠近，不相信身邊的每一個人，善良是虛偽，溫柔是假象，好人不會有好報，只是他領(lǐng)悟到的最深刻也最絕望的道理。

直到遇見薄海，孤鯨入海、川流不息。

原本自己都不齒的癖好，竟是港口的引航燈，把他一步步帶到薄海身邊。二十幾年來吃下的苦，把他心里扎的全是血窟窿，程川從未試圖尋找良方，卻有人自愿成為他的靈丹妙藥。他曾在高三畢業(yè)時去過海邊，那是他第一次看海，是他不能想象的壯闊無邊。它洶涌、澎湃、深不可測，卻也平靜、浩瀚、包容萬象。它掀起浪花，便是雷霆萬鈞；它浪潮退盡，便是溫柔無邊。程川看癡了，他瘋狂躁動的心被那磅礴與浪漫撫平了，就好像他從未受過傷。

他不再需要強(qiáng)顏歡笑、曲意逢迎，也不需要故作堅強(qiáng)、百煉成鋼，只需要做他自己，做程川，放肆自由地表達(dá)所有的情緒，焦慮、彷徨、憤怒、悲傷，他終于有資格做一個有血有rou的普通人，而不是為了活著而艱難地茍延殘喘著。

遇見他、臣服他、愛慕他，正是因?yàn)楹＜{百川，才終究百川歸海。

薄海是程川的宿命。

第十六章

雖說兩人話說開了，心結(jié)都解的七七八八，但薄海沒打算放過程川，最終還是挨了打。程川被按上了刑架，前胸后背都挨了鞭子，不僅要數(shù)數(shù)，還得不停地大聲背誦薄海的規(guī)矩，把他折磨得幾天都只能側(cè)著睡覺。

他們回宿舍的時候，李滄憑和王颶都在。那天程川被惡意挑釁還暈倒了的事情都傳遍了，帥哥受到不公平待遇總是要比別人更受憐惜一些，不少人平時看不慣程川，這次也忍不住為他說話。李滄憑是個不記仇的，雖然他也煩程川煩得要命，但程川最近改了不少，而且好歹是一個寢室的，這時候也連忙迎上來問道：“程川，你沒事吧？”

程川還沒受到過薄海以外的人的關(guān)心，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眼神閃躲著沒說話，薄海拍了拍他的背，程川才低聲回答道：“沒事了?！?/br>
薄海又看了他一眼，程川只好補(bǔ)充道：“謝謝?！?/br>
“沒事就好?！崩顪鎽{忿忿不平，“那個邱瀚是副校長兒子！cao他媽就是個傻逼。”

薄海笑了笑：“管他是誰，不跟他爭了?！?/br>
王颶翹著二郎腿遠(yuǎn)遠(yuǎn)地自己一個人坐著，一副完全不想?yún)⑴c他們談話的樣子。薄海卻知道他什么脾性，領(lǐng)著程川過去主動打了招呼：“王颶，程川給你們帶了奶茶，你挑一個?！?/br>
“滾蛋?！蓖躏Z不拿正眼看他們，低頭玩手機(jī)，“我不喝?！?/br>
李滄憑連忙出來做和事佬：“我喝！他不喝拉倒，我喝兩人份?！?/br>
其實(shí)奶茶是薄海買的，程川陪著他去排隊，根本沒想到薄海會以自己的名義送出去。他有些窘迫，程川根本沒有向別人示好的經(jīng)驗(yàn)，尷尬地等著李滄憑從手上的塑料袋里拿走一杯，聽到他說了一句“謝了啊兄弟”，不知所措地捏了捏指骨，沒說話。

薄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川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地拿了一杯放到王颶桌子上。王颶倒沒直接扔掉，只是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低著頭繼續(xù)玩手機(jī)，頭都沒抬一下。程川尷尬極了，薄海拉著他回了座位，低聲說道：“以后會變好的?！?/br>
王颶大半天都沒跟程川說過話，晚上的時候突然扔了個袋子在程川床上，語氣很沖：“喂，傷口處理了沒?。坷锩嬗兄固燮拖姿?，我可不欠你的人情?！?/br>
程川啞口無言，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了謝。王颶沒理他，卻回過頭把奶茶喝完了。

程川沒再跟薄海說他討要獎勵的事情，薄海也沒提，兩個人心里都有數(shù)，但誰也沒開口。薄海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覺得眼前這個小豹子嘴硬又可愛，故意逗他，假裝自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一兩周過去了也沒有要做的意思。

空青后來聽說了程川家里的事，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給薄海送了個禮物賠罪。薄海當(dāng)著程川的面打開了，程川一看就臉紅了，問道：“這、這怎么用?。俊?/br>
薄海笑了笑，把手里的東西拼接好放在地上。那是一個秋千，只不過和普通的秋千略有些區(qū)別，頂梁上綁了不少繩子，兩邊的落地支撐架上還用鏈條拴著手銬和腳鐐。薄海拍了拍程川的頭，命令道：“坐上去?！?/br>
程川連忙站起身坐到秋千上。薄海在他的大腿上纏好綁帶，把大腿完全吊起來，膝蓋高高地懸在空中，把雙手在兩邊固定住，又在腳腕上扣上腳鐐，整個人的下身都完全打開了。程川本來就渾身赤裸，這個姿勢幾乎是把私密處半點(diǎn)不剩地暴露在薄海的視線下，羞恥極了。薄海取了個細(xì)鞭來，專門照著半硬的性器和粉紅的后xue抽，程川一疼就想動，一動就半個身體都晃起來，下體大開在空中輕輕擺動著，yin蕩又放浪。

薄海用鞭子戳了戳緊閉的幽xue，盯緊了程川泛紅的臉，問道：“這兒是什么？”

程川羞紅了臉，后xue處微涼的觸感無比清晰，鞭子粗糲的質(zhì)感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是肛門?！?/br>
“是嗎？”薄海笑了笑，語帶輕蔑，“沒見過肛門這么想吃東西的。sao不sao？”

程川悶哼一聲，別過臉。他本以為薄海這句話只是調(diào)情，不需要自己回答，沒想到很快自己勃起的yinjing上就被抽了不輕不重的一鞭，他痛苦地叫了一聲，聽見薄海又問了一遍：“sao不sao？小狗，我問你第二次了?！?/br>
“......sao?！背檀ǜ菊f不出口，但他害怕挨揍，只得小聲地回答道，“小狗很sao?！?/br>
程川明明覺得說這種話又粗俗又下賤，可身體的反應(yīng)卻是很誠實(shí)的，自己話音剛落，下身就更硬了一些。薄海看得一清二楚，這次直接上了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手指從rouxue處帶過去，整個會陰處都劇烈燃燒起來，他微微躬下身子，看著后xue諷刺道：“程川，你濕了?！?/br>
“怎么會濕呢？”薄海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潮濕的入口，“罵你sao就濕了？那跟我說說，還想讓我罵什么？”

那后xue的確是濕了。程川小腹一陣熱，被薄海稍微一碰就敏感地起反應(yīng)，xiaoxue里已經(jīng)開始泛yin水了，里里外外都沾濕了，褶皺里都閃著水光，翕合之間隱約可以看見腸內(nèi)的嫩rou。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