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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廣與蕭逸對視的眼里藏著火,抓住他的手不讓人走,繼續(xù)追問:“那你和住在你們家的那個男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上次...”打開他的手,蕭逸冷笑一聲,說:“沒什么意思,我在追他,就這樣。上次是上次,以前是以前,別混為一談。白越廣你怎么永遠(yuǎn)愛玩同一款游戲?”“阿逸!蕭逸!”蕭逸不再管對方的呼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站在外面吹了會兒涼風(fēng),徹底把心里那點留念呼出去,自嘲笑了笑后往回走。剛開門就看到滿臉寫著‘我現(xiàn)在很不高興,快來哄我’的程都霖坐在沙發(fā)上,頭都不回地說:“蕭逸,你個雙標(biāo)狗,你不準(zhǔn)我出去玩,你自己出去!還騙我有事情!”第三十一章蕭逸笑了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彎下腰盯著嘟嘴的程都霖,好笑道:“又想出去玩了?”程都霖以為他是在詐自己,格外堅定地否認(rèn):“沒有,我才不想玩,我是一個愛家的好男人,絕對不會半夜三更出門,還帶一身酒氣回來?!?/br>聽著他話里著酸勁,蕭逸的心反而被熨平了,挑了挑眉:“那我今晚就帶你出去玩玩?”程都霖偏過頭,“你休想勾引我,你個老狐貍精!我才不吃你這套!”蕭逸原本被白越廣攪得有點煩躁的心情頓時烏云消散,認(rèn)真道:“真的,我請客,去哪兒你定,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噻?!?/br>程都霖還是不相信蕭逸這只老狐貍精會帶他出去玩,就算玩肯定不比東北玩泥巴好到哪兒去。“不信!”蕭逸無奈道:“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怎么也不信?!?/br>蕭逸干脆把程都霖從沙發(fā)上扯下來,給他戴上口罩,然后往外面帶:“那就跟著走吧?!?/br>程都霖強(qiáng)忍笑意,故意扯動口罩,不情不愿地跟著走:“戴口罩干嘛?”“帥氣不用經(jīng)營了?還是說想要繼續(xù)趴在我懷里?”程都霖臉紅到耳尖,連忙把口罩捂嚴(yán)實,怕被看出來:“蕭逸,你說話好gay哦?!?/br>蕭逸多次想要直接挑明自己的性取向,但每次想到程都霖將信將疑的模樣就覺得特別逗,所以一直都憋著沒說,等著看哪天程都霖自己發(fā)現(xiàn)。他猜程都霖第一時間絕對不是指責(zé)自己,而是一副前輩模樣,特意安慰他這個‘才發(fā)現(xiàn)’性取向的新人。雖然有點惡作劇,但莫名期待程都霖將以什么表情來面對突然變Gay的自己,他甚至想讓程都霖誤以為是他的個人魅力把自己掰彎。坐在副駕駛上的程都霖不停地打量著窗外的街道,看到熟悉的標(biāo)志后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看著一臉冷靜的蕭逸,假裝不知道地問:“這是去哪兒?。俊?/br>蕭逸但笑不語,表情故意板著,其實余光一直在注意程都霖臉上的慌亂。看著最后一個十字路口蕭逸也沒有另外拐彎,程都霖心里咯噔,想著等會兒該裝傻充愣還是先跪著喊爸爸。半夜的成都鬧市總是人潮涌動,養(yǎng)精蓄銳一整天的年輕人才剛剛嘗到一絲絲夜晚的甜頭,一場結(jié)束后立即搭上新認(rèn)識的‘玩伴’進(jìn)行下一場。各家酒吧和夜店,尤其是位置偏僻的,生意格外好,根本沒有地方能站住腳。蕭逸好不容易找到車位停下,程都霖卻半天磨蹭著不下車,面帶猶豫,把手藏在身后扣動地椅面,小聲地說:“不然我們回去吧?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困了,而且我鼻子好痛,今天不適合玩?!?/br>“說帶你玩就真帶你來玩?!?/br>說完,蕭逸直接上手作勢要把人抱下來。程都霖哪里是他的對手,連忙擺手:“我自己來,自己來?!?/br>看著面前大寫的三個字母‘MAX’,程都霖把口罩扯高了一些,胃出現(xiàn)生理性疼痛,再次蕭逸,企圖在他進(jìn)門之前作出最后的挽留。結(jié)果沒能等他開口說話,聽聞動靜的經(jīng)理立馬迎了上來,臉上依然是上次那副諂媚的模樣,卻讓程都霖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往蕭逸身后躲,掩耳盜鈴。任他怎么裝路人,經(jīng)理一句“程少來了啊?!鳖D時把他扒了個干凈。程都霖對上蕭逸玩味的眼神,睫毛忽閃,左顧右盼佯裝發(fā)愁:“這人怎么亂喊???”,極力撇清關(guān)系。“行了,程小少爺?!笔捯莨醋〕潭剂氐牟弊?,把人口罩一取,彎下腰,對著他耳朵哈氣,“還裝呢?”這下算是徹底露餡裝不下去了,程都霖眉毛一挑,眼尾上翹,恨了兩眼沒眼力見的經(jīng)理,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面上不顯,同樣環(huán)住蕭逸結(jié)實的腰。“沒裝。”經(jīng)理跟在倆人身后,看著兩人明顯不簡單的關(guān)系,有些發(fā)愁,猜測著程都霖今晚唱的是哪一出。這程少是帶著新歡來偷腥?還是說倆人要玩點刺激的?呼聲機(jī)里面?zhèn)鱽碚写儐柺欠褚獪?zhǔn)備的疑問,經(jīng)理抱著有備無患的想法正要應(yīng)下,對上回過頭來蕭逸的視線,到嘴的話打了個轉(zhuǎn)又咽了下去。“不...不用了?!?/br>看來程小少爺不是退圈了,而是換了個型號。程都霖看著惹人嫌的經(jīng)理沒有跟上來,松了一口氣,腰桿也挺直了許多,輕車熟路地帶著蕭逸來到吧臺。調(diào)酒師問他是不是老樣子,突然想起來今天有人在,可以放心喝,想要換杯更烈的:“彩虹...”他這彩虹屁還沒放出來,蕭逸就眼神警告他,然后告訴調(diào)酒師:“椰奶一杯?!?/br>“蕭逸你咋為難人呢?這哪兒來的...”他話都沒說完,調(diào)酒師就從吧臺下來拿出一瓶唯E豆奶,跺在桌面上重量把杯子都震了震。另外給他拿了個杯子出來,還特有儀式感專門搖了幾下加了兩塊冰,擺上檸檬片和薄荷葉,推給一臉吃驚的程都霖,面不改色地說:“請慢用。”程都霖喝著比外面貴了十多倍的豆奶,挑了挑眉,睨了一眼云淡風(fēng)輕的蕭逸:“真有你的?!?/br>今晚的猛男秀還沒熱場,臨場換上樂隊駐唱。盡管舞池里面的小gay們略感遺憾,但還是跟著節(jié)奏熱切地跳著女團(tuán)舞,極個別控制不住表演欲跳上臺子自己開始了脫衣舞彩蛋。要放以前,程都霖沒準(zhǔn)還能掏出卡來問問臺子上的勇士愿不愿意和他共度良宵,現(xiàn)在他喝著豆奶,舔了舔唇上沾著的奶漬,居然會覺得自己不夠sao與他們格格不入。一想到旁邊還坐著一直鋼鐵大直男,程都霖滿腹罪惡感,生怕一個不注意蕭逸就被他們給掰彎了,甚至起了把他眼睛捂住以免被玷污的念頭。程都霖回過頭,看著津津有味的蕭逸,假裝不在意,小聲詢問:“好看么?”蕭逸其實壓根沒看,一直在看程都霖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