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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褲嗎?”剛剛光顧著給他拿衣服去了,內(nèi)褲給忘了,衣服都還是以前高中的,多半是收拾行李的時候順帶收來的,但他哪來程都霖能穿的新內(nèi)褲。“只有我穿過的,你要嗎?”程都霖搖了搖下唇,狠狠心:“要洗過的啊?!?/br>“我給你穿過的,你敢不穿嗎?”這人小媳婦兒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打趣兩句,話是那么說,還是給他拿了一條沒穿一兩次的干凈內(nèi)褲。才找出來遞給他,這人就不認賬地把浴室門關(guān)得砰的一聲,碰蕭逸一鼻子灰。蕭逸想起剛剛這人接過自己內(nèi)褲的時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羞赧的模樣實在好笑,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喂,你是不是覺得我的Size比你大,不好意思了啊?!?/br>剛朝浴室里吼完,就聽到里面人惱羞成怒朝玻璃門扔?xùn)|西發(fā)出的聲響。第三章程都霖把蕭逸的內(nèi)褲往自己身上比對了一下,確實要大一些,但也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地穿好。確保不會風(fēng)吹蛋蛋涼,程都霖穿好衣服沒擦頭發(fā)就從浴室走了出去,一抬眸便看到蕭逸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程都霖本想問他干毛巾或者吹風(fēng)機在哪里,看到沙發(fā)上男人淡漠的表情,脫口而出的詢問卡死在咽喉中,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尷尬的空氣在房間里流動。男人清冷夾雜著不耐煩的聲音率先打破僵局,道:“名字。”蕭逸的聲音過于低沉,程都霖剛剛洗了頭發(fā)耳朵里進了水沒大聽清楚,不太確定地問:“什么名字?”“你覺得呢?”蕭逸從茶幾上拿起一瓶飲料,咕嚕咕嚕往嘴里灌,冰箱里剛拿出來的碳酸飲料刺激著感官,喉結(jié)微揚一上一下地將液體送入食道。程都霖被蕭逸上下聳動的喉結(jié)撩得有點走不動道,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性感兩個字,要是在平時早就向他要聯(lián)系方式了。可惜,他沒錢,就連穿的衣服都是別人的,要嫖也是對方嫖自己,他連叫個鴨的尾款都付不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程都霖只得老實交代:“程都霖?!?/br>蕭逸原本喝得好好的,一聽到程都霖報上的名字,一口氣沒上來,嗆著了。“咳咳咳,”蕭逸猛地拍胸膛,試圖從剛剛的程都霖講的笑話里緩解過來,“你名字?”程都霖沒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莫名其妙,連看向蕭逸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果然剛被他撩撥起來的一點點漣漪是錯覺,這人的本質(zhì)是惡質(zhì)的。“你笑得瓜兮兮滴,程都霖啷個了嘛,就讓你笑成這個樣,有本事你說你的名字,我非得把下巴都笑落。”程都霖也不和蕭逸客氣,兀自拿起桌上另一瓶不知道什么包裝的飲料就往嘴里送,入口沒有想象中的清涼感,反而是辣喉的刺激感,略苦,包在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但一看到蕭逸嘴角還未消散的譏笑都煩,狠狠心吞了下肚。蕭逸看著程都霖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都好笑,胡擼一把額前的碎發(fā),壓低聲音問:“怎么,成都零小少爺,紅星二鍋頭都沒見過?看都不看一眼就往嘴里送,你也不怕我往里面加了料?”“有什么好怕的?在成都你敢害我?排著隊有人收拾你!”不爭饅頭爭口氣,程都霖自知現(xiàn)在弄不過蕭逸,但好歹氣勢上不能輸。蕭逸想到洗衣機里的衣服牌子,再看程都霖一副連紅星二鍋頭都沒見過的架勢,心下了然,這人說的話多半是真的,但一想到昨晚這人居然睡了一晚上的走道,有點好笑,難道現(xiàn)在的小少爺都是這樣體恤民情?“所以你現(xiàn)在賴在我家是怎么個意思?覺得我這里風(fēng)水好,要買下來?”“這房子本來就是我買下來的,”想到白紙黑字的租房合同,程都霖有點底氣不足,只得小聲嘟囔,“只是送人了?!?/br>“送給賀詞了吧,”蕭逸站起身,繞過茶幾,在電視旁的紙箱里翻翻找找出一條未拆封的毛巾,丟到程都霖身上,“那你想知道賀詞為什么把房租給我嗎?租金還這么便宜?!?/br>當時那人厭惡的表情至今還印在程都霖心頭,不用蕭逸說,他也知道。程都霖搖了搖頭,鼻子有點酸,垂下眼簾,不在乎地說:“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既然我送給他了,這房就是他的了,他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br>蕭逸本來想說賀詞是他朋友,結(jié)果沒想到兩人是這樣的關(guān)系。“蕭逸,我名字。”蕭逸又把程都霖緊抓不放的毛巾拿過來,兀自拆了封,展開再重新放在他的腦袋上,“擦擦,水都滴在地上你拖地嗎?”“我拖就我拖。”程都霖用毛巾胡亂揉搓著濕噠噠的頭發(fā),嘴巴一開一合,原本是抱怨的話從他嘴里鉆出來卻都化成了軟糯的嬌嗔。“不用,”喉嚨又痛了起來,蕭逸再次從冰箱里拿出一罐碳酸飲料,滿滿一口下去,從咽喉傳來的疼痛感才略微緩解,輕咳兩下正色道,“你什么時候走?我還要出門?!?/br>程都霖擦頭發(fā)的動作慢了下來,是啊,他總歸要走的,人家賀詞壓根沒把他當回事,他還在堅持些什么。想起慘淡的余額,連好點的酒店都住不了幾天,他該怎么和他媽做長久斗爭,總不至于才離家出走兩天就灰溜溜地回家吧,那他肯定會被他媽強行綁去相親,他又不喜歡女孩子,和女孩子結(jié)婚算什么,徹頭徹尾的騙婚,他做不到。程都霖悄悄探頭打量起不遠處的男人,渾身散發(fā)著不要給他添麻煩的氣息,仰著頭高挺的鼻梁勾出一個好看的弧線,一雙烏黑的眼睛里卻充滿了冷漠和不在意。長得悅目,又嫌麻煩,不會管著自己,是個不錯的合住人。程都霖在心里估量著強行留下來的可能性,站在冰箱旁喝可樂的蕭逸,劍眉微挑,勾了勾嘴角和程都霖探究的眼神對上了。“你感冒了別喝可樂,我奶奶說的,”那副淡漠又疏離的淺笑讓程都霖感到不自在,但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得先把馬屁拍好,心下一橫厚著臉皮提出請求,“我能住這兒嗎?”“你想住這兒?”蕭逸略微挑眉,似乎沒料想到對方提出的要求,有點玩味地看向他,打趣道,“可以,條件呢?我可不會免費接收一個酒鬼住我家里?!?/br>“你要多少錢都行?!背潭剂匾宦犛袘?,立馬就激動起來,“等我回家后,你要多少給你多少!”“所以你現(xiàn)在是無家可回咯?”蕭逸走到垃圾桶旁邊,把空罐丟了進去,正拿紙巾擦拭著手指,“我憑什么信你?”程都霖把頭頂?shù)拿砟昧讼聛?,裹在指間不停打圈,試探性地說:“那你想要什么?”“要個保姆?!?/br>第四章“我家有保姆,”程都霖停下手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