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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那我們先去找人吧?!眲⑿廊徽f,“兩人一組,免得又走散了,一個小時后不管找沒找到都先回來,免得還有人走散?!?/br>眾人紛紛應了一句。陳寧訴起身想跟在別人身邊,卻不想于霆和兩個女生已經(jīng)自覺地組成了一個隊伍,根本不給陳寧訴任何插進去的機會。他步伐一頓,側(cè)過頭,看向魏應風。冤家路窄。魏應風沒什么表情,淡淡道:“走吧?!?/br>兩人挑了個跟于霆他們相反的方向,往林子里走去。陳寧訴始終落了魏應風兩三步,微微揚著頭,四下看著。其實他時常有機會看到魏應風的背影。陳寧訴最開始看上魏應風的時候,他對陳寧訴始終保持著一種抗拒的態(tài)度,每次陳寧訴想找魏應風干個什么,常常是魏應風走得很快,而陳寧訴始終要落下幾步。但陳寧訴最喜歡的也正是魏應風的背部肩頭,他的肩膀?qū)捄裼辛?,像是能擋住所有的風風雨雨。盡管魏應風也從未給他擋過。但這并不影響陳寧訴意yin。陳寧訴舉著手電筒,兩人在黑暗之中穿梭。陳寧訴今天的運動量非常大,腿已經(jīng)有些隱隱作痛了,步速不由得放得更慢,若不是憑著一口氣,他肯定早就泄下勁兒來,一屁股坐地上了。他看著前面把他落下越來越遠的魏應風,突然有些委屈。陳寧訴吸了吸鼻子:“魏應風你趕著出嫁嗎你走這么快?”魏應風步伐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微擰著的眉頭看上去似閃過一絲薄怒。兩人四目相對,陳寧訴瞪著他的雙眼泛著水光,眼眶微微泛紅,紅血絲非常明顯。魏應風頓了頓,然后伸出手:“跟上?!?/br>“哼?!标悓幵V冷哼一聲,邁開步伐略過了他,根本沒搭理他那只伸出來的手。魏應風只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掃過,再回過神來時,陳寧訴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前面去。魏應風收回手,松懈下去的手掌輕握了握,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第5章陳寧訴只堅持了三分鐘,就走不動了。腿已經(jīng)由隱隱作痛變成了刺痛,跟之前在醫(yī)院住那幾天都白住了似的,脆弱的程度連他自己都頗為感慨。陳寧訴看中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我不行了,我在這坐會兒,你去找吧?!?/br>魏應風站著,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片刻。“你趕緊的?!标悓幵V不耐煩地搓了搓自己的腳腕。魏應風嘆了口氣,半蹲下去,一只膝蓋靠在地面上,將他的褲子往上卷了卷。魏應風把他的褲子全都扒拉上去了,陳寧訴傷勢的情況才非常明顯的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先前縫針的地方此刻竟然青了一片,而腳腕的部位更是直接腫脹起來,本來纖細白皙的腳腕如今連血管都看不清明,已經(jīng)很有些嚴重了。魏應風的眉頭皺得更緊,壓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悅:“怎么不說?”陳寧訴沒說話。魏應風道:“帶藥了嗎?”“嗯?!标悓幵V低頭看著魏應風的發(fā)璇兒,刻意做過的頭發(fā)看上去略有些凌亂了,但從他的角度仍能非常清楚地看到魏應風高挺的鼻梁弧度,非常好看,他有些出神,“在帳篷里?!?/br>魏應風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腳腕:“疼?”“嘶——”陳寧訴倒吸一口冷氣,“魏應風你輕一點會死啊。”魏應風轉(zhuǎn)了個身,微微側(cè)著頭,露出好看凌厲的側(cè)臉線條,他的鼻尖有薄薄的汗,此刻看上去非常的性感。魏應風說:“上來?!?/br>“什么?”陳寧訴怔住。“你覺得你還能繼續(xù)走?”魏應風的聲音淡淡的。陳寧訴遲疑了得有三分鐘,才一臉受寵若驚的將手搭在了魏應風的肩膀上。三年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陳寧訴都不好意思說他媽的這是魏應風第一次背自己。第一次啊第一次。卻可笑的發(fā)生在兩人離婚之后,嘖。陳寧訴心里一邊感慨一邊吐槽,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說句實話,如果再早那么一點,就一點,魏應風愿意背他,或者說是對他更加細致那么一點點,他都會硬拖著死拽著魏應風,想盡一切辦法絕對不離婚的。說他厚臉皮也好,說他不要臉也罷,他是真的不舍得。但魏應風真的從來沒讓他看到一絲一毫的希望。他耗費了三年的時間在他的身上,換來的永遠只有人前看似溫柔體貼的作秀,和私底下永遠面無表情的冷漠,就算是在床上,魏應風也只圖完成任務,從不會主動吻他。這些話,陳寧訴沒敢告訴任何人。多丟臉啊。堂堂陳小少爺,連個男人都搞不定。所以他和他的合同一到期,魏應風不帶任何感情的提到“離婚”二字時,陳寧訴也只是愣了一瞬,就點頭應了。他至今仍記得當時的情形。他剛剛結(jié)束完一場演唱會,身心俱疲,想到回家還要面對魏應風的冷漠生疏,甚至有些希望魏應風不在家。可打開門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百~萬\小!說的魏應風時,內(nèi)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極其明顯的雀躍。他怎么可能會不想見到他呢。沒人相信他是真的很喜歡他。他扯起嘴角,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非常主動地詢問他:“今天沒拍戲嗎?”魏應風將扉頁折了一折,合上,然后淡淡道:“我們聊聊?!?/br>他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與正經(jīng),陳寧訴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的反問道:“聊什么?”他已經(jīng)非常自覺地在魏應風的對面坐下了。魏應風雙眸幽深的看著他:“今天是15號。”“嗯。”陳寧訴不甚在意的開口,“我知道啊,15號怎么了?哎對,好像你快過生日了啊……要不今年我們?nèi)ケ焙5琅轀厝??還是說……”“三年時間到了,”魏應風打斷他的話,“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nèi)グ咽掷m(xù)辦了?!?/br>陳寧訴的表情一僵,定定的看向他,那一瞬間腦子里像有什么東西轟隆一聲倒了。他聽到自己聲音無比冷靜的問道:“什么手續(xù)?”“離婚手續(xù)。”魏應風回答道。事后想起這一幕,陳寧訴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還尚可,雖然不出彩,但也沒丟臉到哪里去。他當時只是頓了一瞬,便非常干脆果斷的點了點頭:“成。我下周一周的時間都是空的,你看什么時候有空聯(lián)系,我們在民政局見?!?/br>魏應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往屋里走去。陳寧訴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的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陳寧訴張了張嘴,沖動讓他那一瞬間想說什么,可又覺得有些話說了只會讓自己顯得可笑,于是老老實實的閉了嘴。算了。算了吧。他在心里勸自己。該做的他都做了,該努力的也都努力了,就是沒辦法,他能怎么著。魏應風現(xiàn)在也不是那個他隨隨便便就可以威脅到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