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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信。不過——我也不能只要生意不要命啊,那些寶貝我是指著城里那些廢物沖上來的時候保命用的?!辜欲溗姑黠@猶豫了一下,「我可以轉(zhuǎn)手別的貨給你,如果你急用。不過那也需要找人去委內(nèi)瑞拉。」陳僅猛地上前一步,身邊的保鏢及時作出反應(yīng),卻被加麥斯抬手阻止了。陳僅從容地盯著他,嘴上壓低聲音問:「那,里約有貨嗎?」加麥斯眼色閃了一下,隨即又明知故問:「這是什么意思?」「你這里不肯脫手,至少給個面子,指點明路給我們。」娜娜也從旁附和:「聽說你也做中間人?」「作為外國人,你們知道的確實不少了。想要貨,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給確切的答復可是需要耐性的?!?/br>「什么時候可以給答復?」明知他是故弄玄虛,也沒敢放松,陳僅配合地陪演到底,「我們下周就會離開圣保羅?!?/br>加麥斯看了眼他們杯中的茶水,緩緩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后如果有消息,我會找人通知你們?!?/br>「好,就三天?!龟悆H干脆地后退半步,朝娜娜擺了下頭,示意走人。陳僅最后一眼看加麥斯時,對方也正在研究他,于是陳僅只好做出資優(yōu)客戶應(yīng)有的倨傲姿態(tài),不卑不亢地伸出右手與他握手:「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br>第十五章兩人一前一后鎮(zhèn)定自若地跟著打手走出來,經(jīng)過剛才的沙地,陳僅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半大的小鬼被幾個背著槍的青年男子打翻在地,滿身的石子,嘴角和手臂還帶著血漬和瘀青。最后那小鬼被其中兩個強壯而年輕的看門人直接架著腋下,強拖著直接丟出鐵門。那小鬼也沒有哭,只是爬起來一臉倔強地盯著那扇鐵門一動不動。看鐵門在身后重重合上時,陳僅和娜娜也正好邁出來,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往下坡走去,走了四五十米遠,陳僅卻又停下來返回。「喂,別管閑事。」娜娜在他轉(zhuǎn)身時叫住他。但陳僅沒有停,而是抬起右手以示安撫,繼續(xù)往原路折返。待走回到那小鬼身邊,后者仍盯著那扇鐵門一動不動。陳僅饒有興趣的盯住他臟兮兮的臉,一副看笑話的表情。「看什么看!」小鬼終于注意到他,接著用方言罵了一句。陳僅用半調(diào)子的西班牙語夾著英語問:「怎么這么遜,被他們趕出來拉?」然后用左手一把摟住那小鬼的脖子將他往下坡路拖,他可不想加麥斯的人起疑。這個大男孩一邊掙扎一邊又身不由自主地被拽著走了不少路,一時氣惱得不行,他突然用英語大聲反問:「你是誰?!」「不錯嘛,還會說英語?!?/br>不知道這個東方男人怎么會力氣這么大,在確定自己推不開他之后,張口就咬。陳僅已經(jīng)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要使損招,直接甩出胳膊,小鬼因慣性被甩出一米開外,當即跌撞著后退了幾步。「還挺出息呀?!龟悆H看著這小狼崽子一身被扯破的衣服,「再問你一次,他們?yōu)槭裁蹿s你出來?」「槍是自己走火的!」「噢——原來是你小子差點崩了無辜的路人甲,扳機要收緊些,你怎么這么笨哪。幾歲了?」對方狠狠地瞪他:「干嘛告訴你!」「告訴我,我請你下山吃巴伊亞菜?!?/br>「你以為我那么好騙啊!我才不會信你?!?/br>「我叫凱恩。你呢?」「關(guān)你什么事。」「你根本未成年吧,回家去!別跟那些人混,對你沒好處?!?/br>「跟著加麥斯有飯吃。」「那你現(xiàn)在沒有飯吃了,怎么辦?」看小鬼仍怨毒地瞪他,好像是自己害他沒飯吃似的,于是嘆口氣,摸出了身上所有的美金,遞給他,「呶,給你?!?/br>對方也沒有扭捏作態(tài),直接將錢搶到手里,臉上的敵意稍緩,然后有些狐疑地問:「干嘛給我錢?你們都不是好人?!?/br>「哇,現(xiàn)在又深明大義了。你不是沒飯吃嗎?這些夠你吃一陣子,然后,到山下去找新東家?!龟悆H拍拍他的頭,然后轉(zhuǎn)身朝坡下走去,邊走邊揚聲嚷了句,「別那么早扛槍,你會被打死的?!?/br>「古里安!我的名字叫古里安。」聽到那少年喊回來這句,陳僅也沒有回頭,只是笑著揚了揚手,然后朝遠處一臉無奈的娜娜眨了眨眼。回程路上,娜娜搖頭道:「真受不了你。這里上千萬貧民,你幫得了幾個?」陳僅沒好意思提,前不久他剛因為從法比諾的地盤上為救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莽撞小鬼而差點蹲大獄。「都到我眼皮底下了,能幫幾個是幾個嘍,你這女人心腸還真硬?!龟悆H不是濫好人,但他比較直接,看不得有小鬼在他面前受罪還逞強,這些孩子有他和陳碩年少時的影子。「心軟會被男人供著嗎?沒想到你還蠻有同情心的嘛。」娜娜嘴角微揚,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女性的柔軟來。陳僅對人家的夸獎很不以為然:「過獎,我不過習慣尊老愛幼而已。那小子不會超過十五歲吧?!?/br>「他是加麥斯手下人新收的小弟,勸你以后別趟這種渾水,免得他們起疑。」娜娜低聲追問,「東西拿到了嗎?不是要三天后才來吧!」「我辦事你放心。就是右手掌不太舒服,這仿真粘膠太難受了,估計撕下來得脫層皮了。還有這眼睛里的東西戴久了,都快讓我陷入二次元了。高科技害人不淺。」陳僅猛地轉(zhuǎn)身倒走了幾步,根本沒把對方的勸誡放在心上,「咦,居然沒派人跟蹤我們,事情有古怪啊??磥硎钦娌幌胱錾饬耍欲溗故遣皇锹犚娛裁达L聲了?」娜娜心頭松懈下來:「你難道還盼著他找你麻煩啊?!?/br>「委內(nèi)瑞拉不過是幌子,我看他的上線就是里約的大佬?!?/br>「三天后,我讓我的人撤回去。最近全城戒備,那些警察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看著事有蹊蹺,如果加麥斯被纏上,對我們倒也有利。」陳僅警覺起來:「怎么,還能撿便宜不成?」「我們下回得要混進天堂俱樂部里,你不是還要找薩托嗎?我可不想在多尼的高級會所里跟加麥斯打照面?!?/br>娜娜胡用了「我們」,看來還得跟她合作下去。陳僅覺得她是個靠譜的人,老實說,他有些喜歡這個搭檔,爽利牢靠又有意思。「聽說薩托這個人可不好找。」「他平時輕易不露面,每月在俱樂部最多也只巡場一次,行蹤不定?!?/br>「那就是說還得候著日子?」「十天后23號,是薩托現(xiàn)身的日子,天堂俱樂部每季都有一場針對富豪的地下競拍活動,被稱為‘天堂狂歡夜’,讓一些身份隱秘的富豪玩家競價娛樂,買撩人舞者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