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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救贖。然而這些話在海灣耳里,完全是寬慰之語。他敢于追求愛情,卻不知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可以值得這份彌足珍貴的愛情。但海灣不想自怨自艾,他只有小小的能量,卻擁有大大的愿望。他想用這微不足道的熱度溫暖他喜歡的人,回報喜歡他的人。他走到柜臺前,在地勤的陪同下將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然后選中兩個前排靠窗的位置,拿著登機牌跑回了遲歸身邊。“我挑的位置你喜歡嗎?”海灣指給他看,“好像不能改了?!?/br>“哪里都好?!边t歸不欲冷落他,敷衍地扯了扯嘴角,“那邊有蛋糕,你去拿來吃吧。”海灣很想吃蛋糕,但是吃蛋糕便不能一心一意放在他身上,他搖搖頭,道:“我不吃,早上的飯還沒有消化。你餓不餓,我拿東西給你吃?”遲歸也搖搖頭,緊緊他的手說:“想去周圍看看嗎?我?guī)闳?。?/br>他沉吟片刻,想現(xiàn)在遲歸更需要的是分散注意力,遂答應(yīng)說:“好啊,我們下去吧。我想看看大廳里是什么樣的?!?/br>“只能去半小時,一會兒要登機了。”遲歸陪他走到電梯口,向著遠處的大熒幕說:“那里是航班的電子公示牌,和火車站的公示牌一樣?!?/br>海灣和他在大廳里逛了一圈,指著中間的小商鋪道:“我想吃冰淇淋了,你要不要給我買一個?”方才拒絕了蛋糕,眼下他已成功將他從陰郁里趕出來,很想與他共享一盒冰淇淋,聽說甜食使人快樂,也不知是真是假。遲歸去Movenpick專柜前挑了一盒草莓味的問他:“一個夠嗎?”“夠夠夠?!焙硰澲佳坌φf,“咱倆一起吃?!?/br>結(jié)賬時他嚇了一跳,奪過小票在遲歸耳邊低聲道:“怎么這么貴??!”遲歸臉上陰云密布了一早晨,聽到這句話后,終于放晴了:“機場的東西價格貴一點和是正常的,從經(jīng)濟學(xué)的角度解釋,這叫市場圈定原理。在小范圍劃一個圈子,里面的人別無選擇只能在圈子里購物,也就失去了選擇權(quán)。”海灣打開蓋子,取出小勺挖了一塊送在他唇邊,說:“我知道了。那要是這樣說的話,咱們酒店是不是也能用這個原理?大半夜想買東西,就必須在酒店買,沒法討價還價,所以東西可以多賣錢?!?/br>“不錯?!边t歸抿走冰淇淋,捏捏他臉蛋道,“變得聰明了。你想想酒店里東西的價格,就知道他們早已用了這個原理?!?/br>的確,海灣從前供職的酒店在私海邊賣一瓶普通礦泉水要一百零八。他那時只覺得酒店黑心,卻不知原來背后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道理。“你的大學(xué)課程里有經(jīng)濟學(xué),涉及得不算深,但這是一門能讓你受益良多的學(xué)科。”遲歸重新坐回VIP包間里,看著他道:“我剛好想跟你說,等酒店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我?guī)闳ヒ惶藢W(xué)校?!?/br>“不是要遠程上課么?”海灣再次遞給他勺子。遲歸依然不接,抿走冰淇淋道:“入學(xué)考試總是要親自去的,每年的考試,都要過去。”“那我可以出國旅游啦!”海灣興奮的眼睛里光彩熠熠,拍手說:“我要去看……”他一句話頓住半日,竟想不出一個記得的景點,最后氣餒道:“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男同學(xué)?!?/br>遲歸忍俊不禁,抱住他溫聲哄說:“沒關(guān)系,你沒見過的世面,以后我陪你一一見過。人生那么長,若什么事都一早經(jīng)歷了,還有什么趣味?!?/br>“你可別反悔?!焙硴е弊?,在大廳里公然與他親昵相擁,“我記著你的話,以后是要討債的?!?/br>“答應(yīng)你的事什么時候反悔過?”他答應(yīng)任何人的事也不曾反悔過。當此之時,廣播里忽然傳來一串英語,緊跟著是登機提示,在空曠的大廳里回響,帶起陣陣回音。海灣忙從他身上下來,帶著隨身行李,跟著遲歸向機艙走。正值旅游淡季,頭等艙的人不多,遲歸找到位置,接過箱子擱在頂柜中,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我想坐里面?!焙痴驹谶^道邊,看著那一格窗戶垂涎三尺。遲歸拉他坐在身邊,道:“要飛一天,你坐在里面憋著不舒服,外面可以隨時在過道上走走,不然腳會腫?!?/br>“可是……我也想看云彩呀?!焙潮獗庾?,嫌棄地瞥了瞥過道說,“這里一點兒都不好看?!?/br>遲歸聞言心尖一酸,吻吻他鬢角,道:“坐我腿上看?!?/br>※※※※※※※※※※※※※※※※※※※※歡迎新來的小可愛,也謝謝不離不棄的小天使。生命的旅行Chapter82.飛機比想象中的無聊,海灣盯著外面千篇一律的云朵看了一會兒,放開遲歸坐回了過道邊的位置。遲歸一如方才般沉默,海灣已摸清他的脾氣,假如他心情好便會主動和自己溫存聊天,心情不好則會獨自沉在一個角落里,默默消化情緒。每個人都有與這世界獨特的相處方式,他也不去打擾,躺在旁邊選看手機里存著的裝修材料圖樣,只用淺淺的呼吸聲陪伴他。中午他們在飛機上吃了一頓差強人意的簡餐,下午海灣果然如他所料坐得腰酸背痛,和遲歸輪流去過道上走了兩圈,然后依偎著進入了夢鄉(xiāng)。晚上七點整,飛機準時降落在西塔機場。這座籠罩著水霧的海濱城市在夜幕中流光溢彩,猶如一幅現(xiàn)代水彩畫。遲歸搖醒身邊熟睡的人,收起他擱在小桌板上的手機和數(shù)據(jù)線,溫聲道:“我們到了,先別睡了?!?/br>海灣揉著迷蒙的雙眼坐起身,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乘客都在整理行囊,他也忙穿衣準備離開。他初次來到異國他鄉(xiāng),語言又不通,想必興奮之余也難免緊張。遲歸牽著他的手,讓他跟在自己身后,一路帶著他向外走。機場外早有人來接,申請過停留期,海灣和遲歸走出玻璃門,只聽身后傳來一聲呼喊:“遲歸,灣灣——這兒!這兒!”王昆侖喘吁吁地跑上前,拍拍海灣肩膀笑道:“等半天了,愣是沒看著。你倆溜得也太快了!”遲歸見是他,遞過行李問:“你什么時到的?”“我也是昨兒晚上剛到,今兒凌晨他們幾個就到了,正陪著佳然在教堂布置。就我有空來接你倆?!?/br>王昆侖其實比遲歸年長許多,與邢佳然可以算是兩個年齡層的人,即便以叔侄論也不為過。而邢佳然的父親邢聿之和他歲數(shù)相仿,是多年的故舊。他們這個小圈子,最初便是王昆侖牽線搭橋才得形成,否則以遲歸的孤僻,大約永遠也融入不了任何集體。事實上王昆侖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