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蜒溢出。他猶自不足,在里面任意作亂,引得海灣“嗚咽”有聲,欲拒還迎地推他。遲歸右手撕開他襯衫領(lǐng)子,扣子應(yīng)聲繃落,他低頭上了海灣的頸子。剛耐過一陣戰(zhàn)栗,壓在上方的人卻倏然支起身,清醒了兩三秒,他問道:“還要繼續(xù)下去么?”海灣紅著臉“嗯”了一聲,屈起膝蓋,在他股側(cè)小幅度地擦蹭:“又不是第一次?!?/br>他說完這句話,遲歸便坐了起來,整整衣衫道:“你回去吧。”“為什么???”海灣“蹭”地翻起來,急得雙眼泛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盡量改——不——我一定改。”“你什么都沒做錯。”遲歸站起來,沉著臉說:“錯的是我?!?/br>“可我不覺得你有錯!”海灣猛地?fù)渖锨?,從后面擁住他,“我不覺得你錯啊,我是心甘情愿的?!?/br>遲歸抓住他的手,掙開懷抱、轉(zhuǎn)過身,捏著他下巴說:“我可以和任何人做這樣的事,唯獨你不行。因為你玩不起,不要這樣。”他松開桎梏,海灣緩緩垂下了頭。遲歸說得不錯,他從來沒有“玩”的資格,生活已經(jīng)將他逼到角落,茍延殘喘尚且步履維艱,何談游戲人間、放浪形骸?他既如此說,便是默認(rèn)了自己與他,只能是“玩玩而已”的關(guān)系。海灣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可對方的默認(rèn)他不敢去糾正,貪求太多,容易一無所獲。或許在遲歸的世界里,從來沒有另一種可能,又或許只是和他沒有另一種可能。從前陸遠(yuǎn)舟看過的一本美國雜志上說,無論是男對女、女對男,還是男對男、女對女,初次見面都最好稍作矜持。并非是封建、不開化,而是因為人的第一印象,往往主觀臆斷且根深蒂固。如若展示一個玩世不恭的生活態(tài)度給對方,那他的潛意識會自動將你劃分到不可長期陪伴的區(qū)域。潛意識影響人的行為模式,久而久之,大部分的戀人無法在這種前提下維系良好的兩性關(guān)系,最終以分手收場。相反,初見時嚴(yán)肅誠懇而有界限,不管以后如何,雙方輕易不會起心動念想要分開。陸遠(yuǎn)舟一直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海灣今天卻有些信了。也許正因他和遲歸在相識之初便早早睡了,所以在對方的思維里,默認(rèn)他們之間是不談情只做`愛的關(guān)系,沒有其他可能。就好像鳥兒從未想過去游泳,魚兒不會嘗試去飛翔。真令人沮喪。置之死地而后生,海灣鼓起勇氣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什么?”遲歸頓住腳步。“不是現(xiàn)在,但很快。”海灣上前兩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會通過考核?!?/br>“證明?”遲歸不懂他的意思,“這與考核有什么關(guān)系?”昨天上午陳延輝宣布,餐廳的考核提前一個月,定在本月月末,一時幾家歡喜幾家愁。自信肯定能留用的早盼著這一刻,畢竟不通過考核,無法正式營業(yè),薪水少得可憐。似海灣這等未必能過的,則如臨大敵,憂心不已。他不是沒想過,假如不過將來該怎么辦,想來想去也別無善法,至多再找其他的兼職,忍受大幅下跌的工資水平。然而就再方才,就在前一秒,他決定背水一戰(zhàn),他要告訴遲歸,他是認(rèn)真的——對生活、對工作,更是對他、對感情。遲歸哪里知道他那腦袋瓜里存著什么奇思妙想,聽他這樣說只覺得有一點點好笑,抿抿嘴角道:“好,我等你?!?/br>“那一言為定!”“一言為定?!?/br>※※※※※※※※※※※※※※※※※※※※還有兩章,正式確定關(guān)系。表白Chapter33.這“一言為定”具體定下了什么遲歸也鬧不清,只知道從此之后,海灣變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精神奕奕,仿佛吞了維他命B。他早晚照舊去1701蹭飯,不過較之于從前,來得更早,走得更晚,卻不為談情說愛,而是抱著電腦請教遲歸問題。有時他會就餐廳的客人與之討論,從用餐習(xí)慣,到口味偏好,再到穿著打扮,極盡細(xì)微之能事。海灣每天早上出門,中午下班去菜場,晚上回遲歸這里,賴到將近十點才走。二人之間再未發(fā)生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從遲歸的角度看,這一頁已經(jīng)翻過去了;從海灣的角度看,這一頁還未到翻開的時候。小時候?qū)W,課文里的話他大都已忘卻,唯有一句還記著:“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br>遲歸是一棵根深蒂固、高聳入云的參天大樹,而他雖是棵渠溝里掙扎的幼苗,也愿意破土而出,做他身旁的木棉,即便零落成泥碾作塵,也在所不惜。當(dāng)他帶著這樣的信念忙碌,覺得身邊的天地倍加廣闊,生活格外充實。最近餐廳生意好得出奇,遲歸卻逐漸減少了做菜的安排,只讓三個主廚去忙。他依舊無暇分身,時常能看見Jennifer來找他,也時常能看見他每晚送走海灣后,深夜伏案到天明。也不知為何,海灣隱隱覺得他在籌備什么,具體的說不清、道不明,但這種作息上的顛倒,很有些蹊蹺。除了餐廳,工作室那邊的事情海灣也在忙,且成績喜人。他的旗袍、和服,還有上次拍的浴室寫真,市場反響都不錯。如果不出意外,此次他的排名能一躍而上,超過目前的桂冠。這樣一來,不僅分紅多,還可以越過以接受尺度大而聞名的方楠,頗有揚眉吐氣之感。方楠自從上次被打之后,再未和海灣有過交集。仿佛默契似的,他們的工作時間剛好錯開。唯有一次,海灣在工作室季度研討會上見到他,后者臉上的傷還泛著淤青,神態(tài)卻恍若無事,沉默安靜看不出分毫破綻,笑得溫和可親。還好在場人多,彥鳴更像早有準(zhǔn)備一般,每當(dāng)話題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時,他便三言兩語岔開,不使任何人尷尬。海灣既感激又慶幸,笑稱等分紅發(fā)下來,請他和陸遠(yuǎn)舟、林城一起吃飯。彥鳴欣然應(yīng)允。展眼已是八月末,考核在即,海灣忙得如同踩了風(fēng)火輪,進進出出都抱著書,那本員工手冊他幾乎倒背如流。然而餐廳里其他人的努力程度也不遜色于他,晚間躺在床上,他時常覺得白天的自己好笑,這個世界更是奇幻奧妙。一個餐廳侍者的工作,竟需要一群高精尖廢寢忘食、焚膏繼晷地爭取。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舉凡聽見誰是大學(xué)生都要刮目相看,遑論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