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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回別突然拿話撩人,好好干上幾年我就把你往上面升一升。你萬一得罪了總經理,以后只能一輩子當個苦力?!必撠熑俗钕矚g熊志鵬這樣什么都懂什么都精的多面手。熊志鵬一臉正經地點頭,升升職,離老婆更近一步是個好目標。很多的時候,明明覺得自己離對方已經越來越近了,而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方離自己其實非常遙遠,像夢幻美麗的泡沫,一碰即碎,又像是一縷陽光,不知道距離多少萬光年才照射過來,能看到陽光卻觸摸不到陽光存在,一如你和我。熊志鵬忘記自己從哪里看到這番話,又矯情又自哀自怨。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即使打動不了對方的心,也會在對方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記。他就是大漠上的一粒種子,只要下一場雨,他就會生根發(fā)芽,貪婪地汲取榮柏文的感情作為養(yǎng)分,成長為一棵大樹讓榮柏文沉淪。將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會成為老婆最堅強的依靠,但是他的老婆一點兒都不依靠他,他略感失落。熊志鵬無聊地翻看著手機短信,榮柏文留給他的最后一條短信就是:我回父親那邊一趟,不要等我回來吃飯。唉,老婆回家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鍋里的鯽魚湯還熱著,桌上的菜還熱著,他卻無心吃飯。唉,老婆還有個爸,這個爸聽說挺難纏,什么時候放老婆回來?唉,老婆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他爸會不會要他相親?然后他的老婆變成別人的老公……等等……我在亂七八糟想什么?熊志鵬一激靈地坐起來,連忙發(fā)個短信過去。——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飯都吃不下去了。幾分鐘后,手機響起收到短信的鈴聲。——乖,好好吃飯,餓死了你就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老婆,我會好好吃飯,等你回來,你不要埋了我QAQ榮柏文看到短信不禁笑出聲。——這才乖。發(fā)完最后一條短信,榮柏文收起手機,他凝望著轎車窗外昏暗的燈光,自從駛進停車場他已經停留十分鐘之久,他不想進這個家門看到一家三口親密無間的面孔。他本來就是這個家格格不入的外人,不管他愿不愿意融進去,他都是最正統(tǒng)的婚生子,沒有必要擺出偽善的嘴臉對待一個私生子。呵,不過是眾多私生子中榮升為婚生子的幸運者,在某位“偉大”的父親眼中不過都是一樣的傀儡人選,沒有什么區(qū)別。榮柏文把手機塞進口袋里,打開車門,走出停車場。張媽打開門,榮柏文一腳剛跨進門里,一個煙灰缸直沖他腦袋砸過來。榮柏文眼疾手快地躲開,煙灰缸擦著額角飛過,“砰”的一聲落地碎成碎片。榮柏文額角火辣辣地疼,他一摸額角,指腹沾著一點兒血,他的表情越發(fā)的冷漠。“你居然敢躲?有本事躲就有本事別回來?!睒s圭猛拍沙發(fā)扶手跳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黎艷莉一臉擔心地扶住榮圭:“老公,別氣壞了身子,柏文上次回來一趟你沒見到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人,你就消消火,好歹回來看你了?!彼仡^給兒子一個眼色。榮柏武立即會意,一手拉住榮圭的手:“爸,哥都回來了,說明哥心里還是記得你的?!?/br>“這個孽子記得我?在他心里我這個當爸的恐怕早不知道死哪去了。翅膀硬了,能飛了,巴不得我早死呢!”榮圭盯著榮柏文,每個字說出來看起來是氣話,榮柏文卻感覺到他眼里藏著惡狠狠的兇惡。榮柏文姿態(tài)優(yōu)雅,腳步閑適地走到一個單人沙發(fā),坐在他們的對面。額角帶著一絲血的紅痕破壞了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他勾起嘴角,給自己倒一杯茶,嘗了一口,語氣緩慢地說:“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很適合你們?!?/br>他微笑地看著在場的每個人:“但是我的mama已經死了,你想夫妻和睦就到地下和她夫妻和睦,至于我和你父慈子孝也不難,你主動從總裁這個位置滾下去,把30%的股份轉給我,我就陪你父慈子孝?!?/br>“你想氣死老子!”榮圭渾身直哆嗦,一張保養(yǎng)得宛如四十出頭的臉滿是兇狠,拿起茶幾上的果盤就砸榮柏文,幸好被黎艷莉和榮柏武阻攔住。“哥,你就別氣爸了。”榮柏武哀求道。榮柏文玩味地一笑:“都別急,我不會像爸做得那么絕,我會留點兒分紅給爸,足夠爸養(yǎng)你們這群情婦私生子們。”這句話可把某人氣得眼中惡意險些藏不住,他在榮華集團呼風喚雨快二十年,誰敢當場這么落他的面子?他就是榮華集團最大的BOSS,唯一的帝王,沒有人可以質疑反駁他,更沒有人可以威脅他的地位!姓華的那個死賤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到現(xiàn)在還陰魂不散,那種人怎么可以稱為女人?雖然他一開始就看中她賺錢的能力,可是女人不但要會賺錢也要顧家,還要賢良淑德,不是只會賺錢生孩子就行。沒錢的時候他能容忍這種女人的存在,他有錢了憑什么還要容忍這種在公司里地位比他高,談生意時比他更有話語權的女人?一個處處比他壓了一頭,威脅他地位的女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滾蛋!他卻沒想到死了老的,小的越長越像那個老的,那張臉至少七分像,尤其勾起嘴角笑的時候特別像。他永遠記得那個賤人臨死前的瘋狂大笑,還有一聲聲的張狂詛咒:“姓榮的,我會讓你明白從高處栽下來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這賤人到死還不想讓他安生,居然早早防著他立了遺囑,活該死在瘋人院里!容圭恨死去的前妻,連同恨得到股份的長子。前妻一死,自然對長子的態(tài)度改變。別的父母就算自己是個工人,也要削尖腦袋把孩子往師資設備更好的私立學校送,小升初、初升高差幾分寧愿拿錢也要把孩子送進重點中學。榮柏文是考上哪個就是哪個,考不上就從母親送他上小學的私立學校一直讀到高中。榮圭最上心的孩子就是最喜愛的情婦現(xiàn)在的妻子黎艷莉生的榮柏武。榮柏武嘴巴甜,十分懂得討好他,最重要的是聽話。他怎么為這孩子鋪路,孩子都不會反抗。哪像死賤人生的孩子,天生就是討債鬼,不但不肯交出手里的股份,還天天想從他手里搶走股份趕他下臺。門都沒有。榮圭冷冷地想,看向榮柏文的目光充滿刺骨的寒意,死賤人留下的股份是他心口的一根刺,不拔出來他一天睡不安穩(wěn),時時擔心死賤人的孩子扳倒他。榮圭對榮柏文的態(tài)度越惡劣,黎艷莉心里越放心,只有他們成為仇人,她的兒子才有更多的機會占到更多的財產,分給榮柏文的部分才微不足道,當然不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