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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君跑過來追我這么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干什么?” “你,可憐?無助?”師澤笑了幾聲,他緩緩向她走了幾步,“聽到你說這樣的話,當(dāng)真滑天下之大稽?!?/br> “那你說說,怎么不對了?”明枝不但沒有半點(diǎn)驚慌失措,她還往他那里也靠近了一點(diǎn)。 她眼里的那股妖冶褪去,留下近乎白紙一樣的純凈,“你說說呀,我幼時全家被隱月宗宗主殺盡,只留下我。我活了十六年,孤苦無依。你說我那話哪里不對了?” 師澤看她,她雙眼直接對視他,沒有絲毫的害怕。 “那又如何?” “的確沒如何?!泵髦δ笾掷锏幕▋?,放在鼻下輕嗅,“反正這世上可憐的人多得是,比我更慘的,我自己也見過無數(shù)。這倒也無所謂了?!?/br> 她說著搖了搖手里的花朵,看了看四周,“這兒不錯,我很喜歡?!?/br> “你過來是為了那個晚上的事吧?” 師澤想起那個晚上,臉上終于呈現(xiàn)了些許怒色。 “原來你都還記得?!?/br> “你這么好的男人,我一輩子都記得?!泵髦πΦ馈?/br> “你再胡說八道!”他的怒色終于全然發(fā)了出來。 那個夜晚,他的自尊,他的傲骨都在她的接觸下,一寸一寸,一節(jié)一節(jié),破裂粉碎,沉迷于那狂熱的欲念,還有那永遠(yuǎn)都無法滿足的深淵里。 他伸手要去扣她脖頸。然而手才動,少女閉眼抬頭,露出白皙纖細(xì)的脖頸。 她這姿態(tài),讓師澤的手指動了動,最終沒有動手。 明枝閉著眼睛,“我倒也沒胡說,那天也是我第一回。” 師澤一愣。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br> “那個晚上,不是我故意要把你怎么樣的。” 師澤怒極而笑,他笑出聲來,“不是故意?你當(dāng)真是嚇糊涂了么?” “給你下藥的不是我,是你身邊的弟子,有這個主意的是我那師叔。要不然為什么我們會那么順利的躲過兩個大陣,以及你們門內(nèi)數(shù)不清多少次的巡查?!?/br> “而且我當(dāng)時也沒在你那屋子里頭,我在外面等著呢。我那個師叔要做什么,可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br> “后面做的事,難道也是你師叔教你的?”師澤問,他手里驟然出現(xiàn)了長劍。 明枝不疾不徐,也沒半點(diǎn)害怕的模樣,“那倒不是。其實(shí)我一開始對你還真沒興趣?!?/br> 師澤微微蹙眉,明枝見了就笑,“你看的出來吧。我開始是真的對你沒興趣的,我想著既然來了,怎么不拿點(diǎn)東西回去。至于你,我是真的沒心思的?!?/br> “只是后來,你對我動了殺招,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br> 師澤聞言看向她,“好一個一不做二不休。你小小年紀(jì),膽子不小。” “畢竟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嘛。”明枝理直氣壯?!霸僬f了難道衡云君還指望我在你手下死里逃生之后,還要對你上香,多謝一掌拍斜之恩嗎?” 師澤被這小姑娘的話堵得難得哽了下。 “而且那個藥,如果不緩解的話,到后面你會覺得渾身火燒,如同被烈火活活炙烤?!泵髦粗鴰煗甚酒鸬拿碱^,“我沒有撒謊,衡云君當(dāng)時也體會的出來。這藥是隱月宗里的秘藥,以蛇妖和狐妖的精血制成,極其珍貴,藥性也極其霸道。我不管你的話,衡云君真的受得住嗎?” 師澤凝視她那張臉,“我寧可死,也不愿受奇恥大辱?!?/br> “不是奇恥大辱?!泵髦Φ?。 “不是?”師澤笑了,只是笑意不達(dá)眼中,浮于表面子上,蘊(yùn)含這一股怒而不發(fā)的怒火。 這股怒火從心底燒起,沿著經(jīng)脈一路直達(dá)顱頂。 他千年以來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沒了他的傲骨,在她的身下婉轉(zhuǎn)求歡。每日一想起此事,心下的羞恥和憤怒翻涌而上。 “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其實(shí)說實(shí)話,算不上什么羞恥不羞恥。更何況當(dāng)時情況緊急,衡云君的人品我自然信得過。寧可自盡,也不肯繼續(xù)煎熬下去。但是衡云君若是死了,后果有沒有想過?” 明枝臉上滿臉佩服,心里一連串的罵了個呸。 男人什么狗東西,她在隱月宗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這家伙沒她的話,有可能自己來個五指解決。不過當(dāng)時藥性發(fā)作強(qiáng)烈,恐怕他把自己手都擼抽筋,把皮禿嚕一層下來,也不見得有什么用。 “衡云君是要?dú)⑽颐??”明枝話題一轉(zhuǎn)突然道。 師澤有些意外,他聽到她說的,更是蹙緊眉頭。 明枝看了看四周,笑了笑,“這四周也不錯,是個清凈的地方。多謝了?!?/br> 說著,她正兒八經(jīng)的對前面的男人一拜。如果不是她手里還拿著剛才采得花,還真的有那么點(diǎn)兒感謝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師澤過了好會才道這么一句。 這下明枝臉上露出點(diǎn)古怪又疑惑的神情,“衡云君問我,難道不是衡云君要在這里殺了我么” “我在謝衡云君給我挑了這么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過能不能把我埋的嚴(yán)實(shí)點(diǎn)?別讓亂七八糟的野獸把我刨出來。還有衡云君下手的時候,保全我的顏面,雖然說人死之后都一個樣,但太難看了還是不行?!?/br> 師澤聽著,嘴唇微動。 “你……”他忍不住開口。 明枝滿是不解的看過去,師澤蹙眉。 明枝閉上眼,一副乖乖等他動手的模樣。 師澤提著手里的劍,看著等他動手的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他想的就是把人抓來,至于接下來怎么處置,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原來閉上眼的明枝,一下又睜開眼。 師澤眸光微動,“不是乖乖受死么?” “我就是臨死之前有一句話想問?!泵髦φV?,“就一句,問完了再動手好不好?” 師澤袖里的手動了動,“你說?!?/br> 明枝眨眨眼,她上來幾步,對著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我就問你一句話。” 她眸光漾漾,往他走近了幾步。 明枝踩著不懷好意的步子,輕快的走過去,她驟然逼近,暖暖鼻息都幾乎要拂到他面上,“那天晚上,你……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