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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議論咱們鎮(zhèn)西侯府呢?!?/br> 她說的有道理,要是他出去了,鄭明煦難保要給他行禮,這外面的人心里還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呢。 不過,即使他現(xiàn)在不出去,等明日里,鎮(zhèn)西侯府又要成為長寧城茶余飯后的談資了吧。 反復(fù)思量之下,鄭思遠還是絕對不出去了。 他還是不想讓這么多人打量的。 “月涼,你也不用下去,我讓掌柜的在二樓開個房間,你在那里跟那個兔崽子對質(zhì)就好了?!?/br> 其實蘇異人到底是誰,還是有人知道的,只不現(xiàn)在這狀元樓一樓的舉子當(dāng)中,沒有人知道。 鄭思遠叫來狀元樓的掌柜,讓他在二樓找個包廂,掌柜的略一沉吟,便同意了。 不管今日的結(jié)果是什么,對狀元樓都沒有壞處的。 因為不管這么說,人們在談?wù)撨@件事情的時候,都不免說到狀元樓這三個字,這不就是無形的招牌嗎? 今日里狀元樓都滿了座,但掌柜的還是想辦法給鄭思遠蘇月涼騰出了一個包廂。 蘇月涼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好幾個月了,行動之間已經(jīng)有些不便了,下樓梯的時候,鄭思遠親自伸手扶住了蘇月涼,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走的是后邊的樓梯,繞路去了二樓,因此在一樓的人并沒有見到鄭思遠蘇月涼。 待到鄭思遠蘇月涼二人坐定,狀元樓的掌柜走到二樓到一樓的樓梯上站定,喊道:“蘇異人答應(yīng)跟這個小哥對質(zhì),現(xiàn)在蘇異人在二樓,小哥你有什么證據(jù),盡管拿出來吧。” 其實剛出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要打聽這位蘇異人的身份,因為蘇月涼在邊關(guān)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蘇異人到底是誰,還沒有人打聽出來。 除了鄭思遠傅清宇,就只有在鄭思遠身邊伺候的人知道蘇異人的身份了。 明煦又說道:“我要是拿了證據(jù)出來,那個蘇異人察覺事情不好跑了怎么辦?他藏頭露尾的不敢出來見人,不就是心虛嗎?” 他說的也有道理,要是一般人聽說有人質(zhì)疑自己剽竊抄襲,恐怕早就沖出來了,蘇異人卻還不敢露面,恐怕真的有什么內(nèi)幕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樓。 有人就說道:“還請?zhí)K先生下樓來,跟這個小兒當(dāng)面對質(zhì)?!?/br> 就聽得二樓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不是我不下去,實在是身體不便,還請大家見諒?!?/br> 大廳里的舉子都沒了聲音,誰能想到,寫出那樣氣勢磅礴的詩詞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子呢。 蘇異人竟然是一個女子! 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才情心胸,讓他們這些男人都汗顏! 安靜當(dāng)中,明煦也顯得有些驚訝:“蘇異人竟然是一位女子,我怎么覺得這位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聽過?” 豈止是耳熟,這不就是蘇姨娘的聲音嗎? 蘇異人就是蘇姨娘! 鄭明煦抬眼看了看二樓,蘇姨娘在,自己的那個父親怕是也在吧。 他好像明白了母親的用意,那本書就是為了蘇姨娘而專門準備的! 可是,母親怎么會知道蘇姨娘就是蘇異人,會抄襲那些先生的詩詞呢? 疑問也只在鄭明煦的腦袋里一閃而逝,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還是要先穩(wěn)住蘇姨娘,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掌柜的,蘇異人在二樓的哪個包廂,到底什么身份,你一定是知道的吧,”明煦說道:“要是我把證據(jù)拿了出來,蘇異人卻跑了怎么辦?” “你這孩子,怎的顧忌這么多,這里這么多人,難道還看不住一個人嗎?倒是你,要是你污蔑了蘇先生,該怎么辦?” 明煦就道:“我愿意從城門口一步一跪,走到蘇異人的家門口,負荊請罪。” “你可要說到做到?!庇腥苏f道:“要是你真的污蔑了蘇先生,就要一步一跪的走到他家門口負荊請罪?!?/br> 明煦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他這么個半大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不少人的嘴角抽了抽。 章嘉歆現(xiàn)在十分后悔,自己剛才怎么就沒攔住明煦呢,現(xiàn)在明煦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要是不能證明蘇異人剽竊他人詩詞,即使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式說出來,怎么他看著,明煦像是故意在這個場合說出來的。 陳舉人也大為驚訝,明煦一直是個聰敏的,怎么今天就這么魯莽呢? 他一開始沒有攔住明煦說那句話,后來再想攔就攔不住了。 現(xiàn)在蘇異人在長寧城的風(fēng)頭正盛,有不少的文人舉子都對蘇異人大為推崇,就連德高望重的高尚書都對蘇異人贊不絕口,明煦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蘇異人剽竊,只要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了。 要是今日不能證明蘇異人抄襲,怕是明煦的外祖父傅太傅在世,也保不下明煦了。 他參加秋闈的時候都沒這么心焦過,今日卻是坐立不住了。 “明煦,你可有十分把握?”陳舉人問道。 明煦點了點頭。 陳舉人就站了起來,說道:“我這個學(xué)生,向來是穩(wěn)重的,今日說這樣的話,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br> 陳舉人這樣說,就是支持明煦了。 要是明煦真的拿不出證據(jù),他也要被連累了。 恐怕在長寧城里是待不下去了。 老師支持自己,明煦感激地看了老師一眼。 章嘉歆掙扎一番,也要站起來說些什么,明煦卻沖著他搖了搖頭,說道:“老師盡管坐著,我自有辦法?!?/br> 明煦就是不拿出證據(jù)來,就有人焦急了說道:“你這人,還不趕緊將證據(jù)拿出來?!?/br> 明煦卻喝了口茶,說道:“要是我證據(jù)拿了出來,那蘇異人卻跑了怎么辦?剛才說話的是個女子,蘇異人這個名字恐怕也不是真實姓名吧,要是我拿出了證據(jù),她卻跑了怎么辦?” 他的話說完,大廳又是一陣sao動,說什么的都有。 這個半大少年非說害怕蘇異人跑了,蘇異人是個女子卻不好拋頭露面,兩方就這樣僵持下來。 傅清芳正在家里寫,卻突然有下人來報,說世子在狀元樓里出了事了。 傅清芳手里的筆當(dāng)即就軟了,等到下人將情況說明,她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本來她是打算蘇異人再出一點風(fēng)頭,就連她這個后宅婦人都聽說了蘇異人的大作了,那個時候她再找蘇異人對質(zhì)。誰曾想到,明煦竟然在狀元樓將這安是給捅出來了。 明煦從來不是冒進的人,即使看到蘇異人作的詩詞他從古籍上看過,也只會慢慢調(diào)查,而不是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不過明煦都在狀元樓把事情給挑破了,傅清芳趕緊收拾了東西,拿上盒子里的古籍,坐馬車去了狀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