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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安陽伯和長寧郡主事先和他說過了,知道m(xù)eimei這是要給他治病,一臉乖巧和期待。 很快,臥室里只剩下云嫣、霍云耀,還有守在外間的常壽,這會兒,他手上端著的甕瓶外面的布袋已經(jīng)解開了。 霍云耀有些不解歪著頭,問云嫣:“嫣兒meimei,給我治病,為什么要蒙上眼睛、脫去上衣???” 云嫣已經(jīng)摸清楚霍云耀的妹控屬性,懶得費心編借口了,笑瞇瞇道:“哪那么多的為什么?你就說你聽不聽我的話吧?!?/br> 霍云耀:“嫣兒meimei的話,我當然要聽啦,我知道m(xù)eimei是為我好。” 云嫣的確是怕霍云耀待會看到有條蟲子從他身體里爬出來會被嚇到。 看霍云耀故作懂事的樣子,云嫣笑了笑,聲音溫柔緩和了幾許:“待會給你治病,可能會比較痛,哥哥是大孩子了,要忍住哦,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說話也不許動?!?/br> 霍云耀:“好,我是大孩子了,我會乖乖配合治病的,我想快快好起來,然后快快長大,才好保護爹娘和meimei?!?/br> 霍云耀雖然心智如稚兒,但他也知道自己時不時會頭痛,一直長不大,是屬于“生病”了的狀態(tài)。 云嫣已經(jīng)找好了讓霍云耀體內(nèi)蠱蟲出來的最佳位置——左肩。 霍云耀脫了上衣,坐在椅子上,云嫣親手給他系上蒙眼的布巾。 云嫣把用今早用開水煮過消毒的銀針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然后帶上輕薄的天蠶絲手套——這是隨著容灼昨天留給她的信中,送過來的。 信上沒寫什么甜言蜜語或是深情告白,只寫了很簡單的幾個字:“有事找常壽?!?/br> 云嫣戴上自制的口罩,用銀針在手腕處戳向血管,趁著血珠溢出,她迅速把血珠抹在霍云耀左肩用于引蠱的xue位處。 云嫣用戴了天蠶絲手套,還沾著絲絲血漬的手指在霍云耀左肩xue位處反復(fù)揉按,然后用銀針在那血跡處也戳出一個小小的針口來。 與此同時,云嫣另外一只手按著霍云耀的頭頂,一直用精神力感應(yīng)著他腦袋里那蠱蟲的動向。 感覺到它已經(jīng)從休眠狀態(tài)醒了過來,還開始順著血管,往左肩的方向“爬去”,估計還有半分鐘不到,就要爬到左肩針口處,云嫣對守在外間的常壽喊了聲:“就是現(xiàn)在,常壽你快進來!” 守在外間的常壽立刻端著甕瓶進來。 云嫣拿起消毒過的匕首,在手腕上隔了一道小口子,往常壽手中打開一道小口子的甕瓶滴了數(shù)滴血。 甕瓶里的毒蝎子足有拇指大,這么一道小口子,它是出不來的。 云嫣迅速用能隔絕氣味的布袋把受傷的手整只都套進去,拉緊松緊繩。 這是為了防止蟲子往她手腕上的傷口撲。 不一會兒,有一只約莫米粒大小,渾身是血的蟲子從霍云耀左肩的傷口處爬了出來。 身上已經(jīng)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常壽,把甕瓶拿到離霍云耀傷口下方。 血蟲子動了動,似乎是在分辨哪個方向那股十分吸引它的血液香氣最濃郁,很快,朝著甕瓶的方向爬去…… 等血蟲子一進去,常壽迅速蓋緊甕瓶,又把甕瓶放進一個更大的琉璃瓶里,封緊了蓋子。 云嫣開始檢查霍云耀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臉色煞白,緊緊咬著雙唇,估計是頭疼得厲害。 云嫣知道,這是噬神蠱在血管中游動,擠破了他體內(nèi)的許多道血管,屬于內(nèi)出血的傷。 云嫣連忙把手上天蠶絲手套脫掉,雙手按在霍云耀額上,給他大量輸入治愈能量,并且用精神力引導(dǎo)這些治愈能量去修復(fù)蠱蟲破壞的血管。 精準修復(fù)體內(nèi)傷處十分耗治愈能量,也極耗精神力,云嫣咬著牙,把霍云耀腦部和脖頸的血管都修復(fù)完,整個人就近乎虛脫無力,體內(nèi)的治愈能量幾乎消耗殆盡。 她強撐著,喝了一小瓶提前準備的飽含治愈能量的清泉水,才感覺緩過來幾許。 霍云耀這會兒沒了噬神蠱的影響,又已經(jīng)修復(fù)了最緊要處的內(nèi)傷,只剩下左肩處還有幾許隱隱作痛,整體來說已無大礙。 他一把扯下眼睛上的蒙眼布巾,看到的就是云嫣面無血色的樣子。 霍云耀頓時連忙伸出雙手抱住身形有些不穩(wěn)的云嫣:“嫣兒!你怎么了?” 雖然不知道云嫣具體做了什么,但他知道,是云嫣讓他混沌了許久的神智恢復(fù)清明,也是她雙手傳遞來的那股溫和又奇特的能量,消除了他腦內(nèi)的劇痛。 云嫣這會兒稍稍緩過來了,把桌上另外兩個小瓷瓶推向霍云耀:“哥,你把這兩瓶喝了,然后去床上躺著休息?!?/br> 霍云耀:“可是,嫣兒你……” 云嫣聲音虛弱地吼他:“聽話!!” 一旁,在第二個琉璃瓶外面又套了兩層袋子,確保里面的蠱蟲絕不會飛出來的“常壽”,看著霍云耀抱著云嫣的手,幽黑的眸子閃過不明的情緒。 他聲音有些低沉,叫門外候著的蘭葉青一進來,然后走了過來。 “云耀少爺,您還是聽云嫣小姐的話吧,我先扶您到床上躺著,再給您喂藥。云嫣小姐自有丫鬟照顧?!?/br> 外邊,一直守著的蘭葉和青一聽到常壽的傳喚,幾乎是立刻就沖進了門,奔向云嫣。 霍云耀只得松開了抱著云嫣的手,他現(xiàn)在雖然頭不疼了,但肩膀還隱隱作痛,的確需要好好休息,才不辜負云嫣為他做的一切。 云嫣被蘭葉和青一扶著,盯著常壽給霍云耀喂下兩個小瓷瓶的清泉水,才放下心來。 云嫣總覺得今天的常壽不太對勁,但從他剛才的一舉一動看來,似乎又沒有什么不對。 她腦海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今日的常壽,該不會是容灼易容的吧? 只是很快,云嫣又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容灼再怎么看重她,也不可能扮成一個下人,如此盡心盡力伺候霍云耀。 他可是堂堂皇長子,未來的九五至尊! 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再三拒絕他的女人如此自降身份呢? 云嫣沒力氣繼續(xù)多想,就被青一背著,到辰光閣已經(jīng)準備好的西廂房新床鋪上躺下了。 霍云耀的房間里,安陽伯和長寧郡主再三確認,霍云耀身上的蠱是真的除去了,喜極而泣。 夫婦倆也沒忘記云嫣,正要去西廂房看看云嫣怎么樣了,被常壽勸住了,云嫣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 云嫣意識模糊間,好似夢見了容灼。 還夢到他來到她的房間,坐在床邊看她。 他好像還傾身吻了她,這個吻卻不像以往的任何一次,好像是容灼在嘴對嘴的方式,喂她喝水…… 那水里有云嫣十分熟悉的能量。 云嫣能感覺到自己無盡的疲累似乎減輕了幾許。 等云嫣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