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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蔣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王醫(yī)生,你因為頭部缺氧而陷入昏迷,昨夜送到我們醫(yī)院救治,我現(xiàn)在要為你做例行檢查,你放松就可以?!?/br>王大夫為蔣毅做了一遍檢查,又說道:“你剛醒過來,可能會有些頭暈、惡心、失去方位感的癥狀,這都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兩天,應該可以恢復過來,身體沒什么大礙,放心吧?!?/br>“我......”蔣毅剛要問什么,就聽到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接著便傳來了梁非緊張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了!怎么了!我是家屬!”蔣毅:“......”梁非只不過出去上個廁所,一回來就見到蔣毅的病房里突然多了一群醫(yī)生護士,乍一看還以為是蔣毅出了什么緊急狀況,一下子急的腦門出了汗。“這位先生你冷靜一下,病患沒事,只是剛剛醒過來,請不要大聲喧嘩,打擾病患休息?!弊o士提醒道。接著,蔣毅便看到梁非像是什么大型犬類一樣,朝著自己的病床撲過來,眼眶發(fā)紅的嚎道:“老板!你可算醒了!我以為你這回真不行了!你可嚇死大伙了!”王醫(yī)生嫌棄的看了梁非一眼,決定無視這位說話白目的“家屬”,向蔣毅說道:“如果你覺得可以,警方還需要過來跟你做個筆錄,有關昨晚你為綁匪劫持的案件。我建議你休息幾個小時,覺得沒問題了,我會通知警方。”聽完王醫(yī)生的話,蔣毅覺得昨夜發(fā)生的畫面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也太不真實,方才醒來他甚至有一刻遲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經歷了一次超現(xiàn)實的非正常事件。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能夠確定自己經歷的一切并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事。那么,安景佑呢......蔣毅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安景佑曾為他擋去了子彈,自己中了一槍,男人流了很多血,臉色蒼白的厲害,情況實在不太好。蔣毅發(fā)覺自己喉嚨有些發(fā)緊,問道:“昨天和在一起的人呢?他也在這家醫(yī)院嗎?”他問這話的時候面色還算鎮(zhèn)定,可是手上的拳頭卻握的發(fā)白。王醫(yī)生回道:“你是說安先生?他已經被緊急轉院了,他肩部中彈,傷到了神經,他的家屬已經連夜聯(lián)系了有關方面的專家,為他手術,現(xiàn)在不在我們醫(yī)院?!?/br>蔣毅聽到王醫(yī)生的話,心里一緊,“他的傷,嚴重嗎?”“情況不太樂觀”,王醫(yī)生搖了搖頭,“傷到神經組織,很有可能影響他以后的肩臂行動,就算手術成功,那個部位也會留下些后遺癥。當然最終恢復的如何,還是要看復健的情況?!?/br>蔣毅的眼睫一顫,臉上總也處事不驚的神色終于出現(xiàn)了些細微的裂痕。平心而論,安景佑與他非親非故,是真的不必做到這一步的。他到現(xiàn)在還捋不清自己該如何面對安景佑,可對方卻為他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甚至會影響他今后的行動和日常生活,這份付出很難令人不動容。蔣毅覺得自己的腦子亂的很,一時有些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為蔣毅檢查完身體后,王醫(yī)生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后和幾名護士一起離開了。梁非見蔣毅面色有些凝重,以為是老板想起了被劫持的事,匯報道:“老板,昨夜那些劫持你的綁匪已經全部被警方逮捕了,警方初步確認了買兇劫持你的人是原方良集團的董事方建,現(xiàn)在方建知道出事已經逃了,警方正在對他施行追捕。我哥正在警方那里處理后續(xù)的事情,晚些應該就能過來了?!?/br>蔣毅點了點頭。方建這個人他是記得的,方良集團當時與喬木集團在一個房地產項目上是競爭對手,最后是蔣毅拿下了那塊黃金地皮,建了商業(yè)綜合體,是他比較成功的幾個投資之一。他記得當初方建競標失敗后,曾經親自來到他面前,拜托自己為他留條生路,那時方良集團已經負債累累,面臨著巨大的經營危急,方良在這個項目上下了很大的賭注,是想要拿這個項目來最后挽救自己的企業(yè)的。為此,他不惜借了高額高利貸,上下疏通關系,本以為這次的項目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蔣毅,將他到手的肥鴿給劫走了。眼看最后的救命稻草就這么沒了,方建的情緒如何可想而知。可方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競標失敗后,居然跑到了蔣毅面前,懇求蔣毅能夠考慮給自己的公司一個機會,就算不能讓出標的,如果可以尋求某種合作,讓他有些小錢賺,也是聊勝于無。這在蔣毅眼中,當然是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他當面回絕了方建,誰知人被逼到了極致,也爆發(fā)出了無限潛能,那方建居然當面給他跪下了。堂堂一個大老板被逼到這個份上,也是令人有些瞠目結舌。方建說了什么,蔣毅已經記不大清了,他的記性雖然好,但對他來講不重要的信息,基本會被自動過濾掉,而方建說的,無非就是自己有何種苦衷,家人會面臨什么樣的困境等等,這些在蔣毅眼中,都不重要。在他這里,大家各憑本領,愿者服輸,這是最基本的游戲規(guī)則,既然輸贏已定,便沒有什么翻盤的可能。他一向是個注重結果的人,至于到達這個結果,需要經歷什么過程,并不重要,即便是需要動用極端的手段,只要是有必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zhí)行。他這樣要求自己,下意識的也會這樣去要求別人,無論你有多少苦衷,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蔣毅對自己、對別人的這份嚴格,在他眼中是十分合理的,可在旁人眼中卻常常被視作不近人情、過分冷漠,甚至是毫無同理心。人在世上,怎么可能事事沒有意外?人類本就是被感情支配的動物,人情社會里,若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半分通融之心都沒有,在很多人眼中就會顯得過分急功近利了。人無完人,蔣毅如此的行事作風,是性格使然,這份性格并不完美,所以盡管他在事業(yè)上頗有建樹,卻也一路上樹敵不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可他的作為、性情,更不要說他的那些手下敗將了,詛咒他不得好死、等著看他落魄的人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方建做出這種舉動,換到別人那里,也許多少可以搏得一些同情,可在蔣毅這里,非但不能勾起他的半點惻隱之心,反倒會令他心生反感。可當時蔣毅到底是疏漏了一點:走投無路的人被逼至絕境,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是會出現(xiàn)極端反彈的。他沒有想過方建到最后真的會被逼的狗急跳墻,明確拒絕了方建后將人恭送出門,方建再想找上門來,就已經是謝絕不見了。方建失去了這個項目后,公司很快面臨資金鏈斷裂,周轉不善,最終破產,然而這只是方家不幸悲劇的開始。原來方建的女兒患有嚴重的腎病,要靠定期做透析才能維持正常生活,可到了最后,她的腎臟還是出現(xiàn)了衰竭,若不能夠及時換腎,恐怕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