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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身姿,但這段時間身體頻遭重創(chuàng),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加上身體膚色本就很淡,扮作個書生竟然毫無違和之感。而凌風身材健碩,沒有修過那縮骨功的秘術(shù),扮不了文弱書生,只得打扮成護送書生的隨從,一路隨自家公子上路趕考。兩人皆是貼了人|皮|面|具,容貌不驚,處于眾人之中,很難讓人記得住他們的模樣。天色漸晚,許多人紛紛決定不再趕路,而是在驛道邊的客棧落腳,休息一晚。蔣毅與凌風也從眾進了那客棧,一問才知此店竟然生意爆滿,只剩下了一間下房單間。書生神色略顯遲疑,那客棧的小二也并不在意,道:“客官若是不住,還請好走,后面的客人還等著呢!”蔣毅回頭看去,果真見到有人正欲上前來詢價,也難怪小二沒有費心要留住他們的意思。旁邊還有人問道:“敢問這附近還有沒有別家客棧?”小二答道:“下一家客棧距離這里還有兩個時辰腳程。”“什么?那么遠??!這走到那里還不要半夜了!”有人嚷道。“小二,那間下房我們要了?!绷栾L掏出了幾掉錢,果斷訂下了房間。小二接成了生意,馬上換了副面孔,揚聲道:“得嘞!一間下房,兩位客官里面請!”說罷,他又朝后面的人說道:“諸位朋友不好意思啊,本店所有客房已滿,打尖的客官里面坐,住店的客官實在對不住了,還請您另尋客棧落腳!”“什么?沒房了???”晚來的客人一片怨聲載道,喧嘩聲四起。蔣毅不太確定的看向凌風,那樣子倒像是做主子的在詢問自己隨從的意見,看在小二眼中,只覺得有些奇怪。凌風給了蔣毅一個肯定的眼神,似是在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向小二道:“我家公子體弱畏寒,麻煩小哥給房間多送床被子,再來些暖胃的飯食。”小二已經(jīng)將兩人領(lǐng)到了客房前,這時候回頭看了眼書生,剛才不說還不覺得,這么一提,還真覺得這書生身材單薄弱不禁風,只覺得這隨從所言非虛,應(yīng)道:“好的,您二位先歇歇腳,被褥、飯食馬上送來?!?/br>說罷,小二便側(cè)身離開了。凌風推開了客房門,這間下房布局緊湊,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副桌椅,再無其它,雖然簡陋,但打掃的倒是干凈整潔,并不妨礙落腳。蔣毅走進房間看了看四周,剛想說話,卻被凌風制止了。凌風合上了房門和窗戶,又屏息凝神聽了聽附近的動靜,最后才道:“這里暫時安全,雖是魚龍混雜,但也是能夠成為我們的掩護。不過你我此行特殊,還是小心為上。”蔣毅明白凌風的意思,現(xiàn)在不僅是封千魂正在滿世界的追殺他,就連以玄天劍宗和崆峒派為首的名門正派也在四處緝拿他,畢竟他曾是從東華山鎮(zhèn)妖塔中逃脫的“要犯”,姚歸一和尹正陽等人怕是不會輕易放他逍遙在外。凌風在桌上放下了行囊,問道:“你剛才要與我說什么?”蔣毅看向凌風,對方的人|皮|面|具膚色黝黑,長著濃重的一字眉,不過仔細看去,那雙眼睛還是熟悉的模樣,燦若辰星。“你笑什么?”凌風歪了歪頭,一字眉也跟著做出了驚訝狀。蔣毅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在笑,收斂了些神色,道:“我在想,掌門的易容術(shù)果真出神入化,若不是事先知道,恐怕我也認不出你的本來面目?!?/br>凌風摸了摸臉,也笑了,“當時師尊叫我學易容術(shù)的時候,我還很是不屑,只覺得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以用的著易容,鬼鬼祟祟?沒想到現(xiàn)如今還真是用上了......”說起師尊,凌風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蔣毅也沉默了一陣,而后說道:“對不起。”他弄巧成拙,觸到了凌風的傷心事,神色十分抱歉。凌風搖了搖頭,“師尊雖然已經(jīng)仙逝,但只要我們還記得他,他就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以后提到師尊,更不需要抱歉,以后我們還要將師尊的故事傳承給天道宗的徒子徒孫們呢。”蔣毅淡淡一笑,應(yīng)下了。燭火在他眼底映出了跳躍的影子,仿佛凌風的這句“以后”帶給了無限憧憬。凌風看著蔣毅想著什么入神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以前倒是沒發(fā)覺,你扮成書生的樣子倒也入木三分?!?/br>蔣毅伸開了手臂,低頭看了看自己,眼底笑意更濃,“是么?”凌風:“一路過來,我已聽到有人在打聽你的家世,我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家相中了你,要招你做進門女婿了?!?/br>蔣毅抬頭,那副人|皮|面|具分明長相平平,毫無過人之處,目的就是不要引人注目,再看凌風一副忍著笑的樣子,才知道對方這是在揶揄他,“掌門不要拿我說笑了?!?/br>蔣毅看著凌風打趣的模樣,分明對方的人|皮|面|具其貌不揚,但這美好輕松的氣氛卻還是令他心里一陣情動——原以為他這一世,再沒有機會能夠與凌風這般相處,他又怎能心如止水?蔣毅只覺心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過身,干笑了兩聲,想要掩飾過去。蔣毅不想讓凌風知道自己身上情毒復(fù)發(fā),但扶在桌子邊緣的手卻因用力克制而骨節(jié)發(fā)白,泄露了他的狀態(tài)。凌風察覺蔣毅的異樣,一看便知男人恐怕是情毒又發(fā)作了。他很快扶著蔣毅在床上坐下,自己一掌抵在男人背后,緩緩將靈力注入蔣毅體內(nèi),為他緩解疼痛。蔣毅緩過了一口氣后,連忙說道:“這點小傷并無大礙,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靈力。”凌風卻沒有停手,直到感覺到蔣毅體內(nèi)的氣息漸漸從紊亂中平穩(wěn)下來,才道:“花妖的情毒雖然伎倆低劣,但每次毒發(fā)都會對人的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不要總想著忍忍就過去了,積小成多,如果不重視起來,總有一天它會要了你的命?!?/br>凌風這話說的有幾分嚴厲,花妖本來不足為懼,這情毒對于不會動情的人根本不會有影響,只要清心寡欲,就算情毒無解,它也要不了人的命。可蔣毅顯然不屬于這種情況,動情越深,情毒發(fā)作便越重,這樣長此以往下去,花妖殞命前的那句詛咒便不再是一句空頭威脅。凌風看著男人慘白的側(cè)臉,心中的疑惑更甚,究竟是什么人讓蔣毅這樣飽受情毒的折磨?男人方才又想到了誰?“小傷小痛,還要不了我的命。”蔣毅說道,同時坐直了身體。這一路上,凌風已經(jīng)不止一次耗費靈力為他療傷,他不想拖累凌風,更痛恨自己的無能。凌風卻道:“在我面前,不必逞強。”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令他更加了解蔣毅,這個人習慣了凡事自己消化,不愿承情,更不愿虧欠別人,即便遍體鱗傷也不會喊疼,也不知道過往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早就了這樣的性格,實在可氣又可憐,令人對他不知如何是好。正說話間,房門被敲響了,凌風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