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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彥從小便身份特殊,身為顧威之子,免不了會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覬覦,顧青彥雖然是顧威的心頭rou,從小受到嚴(yán)加保護(hù),但這層保護(hù)不免有疏漏的地方。顧青彥12歲的時候,曾被顧家的競爭對手擄走過,對方想以此要挾顧家,在一個地產(chǎn)項目的投標(biāo)案上做出讓步,最后雖然沒能得逞,但顧青彥卻真的是受了不少的苦。顧青彥被救出來的時候,被關(guān)在一個十分狹小、僅能容得下他屈身側(cè)臥的黑箱子里,意識已經(jīng)陷入昏迷,對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顧青彥有幽閉恐懼癥,竟想出了用這一招來折磨顧青彥,以此脅迫顧威盡快妥協(xié)。顧青彥被擄走了將近4時,也就在那四面封閉、完全不透光的黑箱子里被關(guān)了將近4時,這對于一個患有幽閉恐懼癥的人來說,是十分殘忍的。獲救的時候,顧青彥的小臂上是一排排鮮血淋漓的齒痕,那是他在昏迷之前自己咬上去的,雖然傷口不很深,但模樣看上去極為慘烈。顧威氣的一度失去了冷靜,親手廢了那幾個對顧青彥下手的人,還對他們的家眷也下了手,連女眷、小孩也沒放過,來了一招以牙還牙,手段不可謂不陰損。人們以為顧青彥在這樣小的年紀(jì)遇到這種遭遇,很有可能給少年的心志發(fā)展帶來不可磨滅的影響,就算不神智崩潰,心理也會留下極大的陰影,沒想到顧青彥卻自己提出要接受心理治療,還選用了最直接、且較為殘酷的暴露行為矯正治療法,愣是將自己的幽閉恐懼癥板了回來。裴楊是見識過那段時間顧青彥的狀態(tài)的,他每每從心理醫(yī)生那里回來的時候都是像是大病過一場一樣,神色虛弱,目光卻始終很堅定,憑借著驚人的毅力走完了整個療程。人們總是覺得顧青彥是天之驕子,家室雄厚,自己本身又才華橫溢,年輕有為,簡直是從頭到腳都受到了老天的眷顧,可裴楊卻是清楚的,生為顧家之子并不是一件值得欽羨的事情,對于顧青彥來說,更像是一個詛咒。他時時都像是在鋼索上行走,不能夠有弱點,不能夠被人抓到把柄,進(jìn)而成為要挾顧家的籌碼。裴楊清楚顧青彥的心里始終有一份背負(fù),內(nèi)心深處,顧青彥覺得顧威這一輩子積下的冤孽,始終都是要顧家后人來還的。顧青彥不愿滿手血腥,卻從出生的一刻起就被迫卷入了無間黑道,這對于一個心地純澈善良的人來講,恐怕是最大的不幸。裴楊看著這樣的顧青彥總是有幾分心疼的,他很想告訴對方,在自己面前其實不必逞強(qiáng),所以也便這么做了。他走到了蔣毅身側(cè),扶住了蔣毅的雙臂,從背后看上去,像是將人摟住了一樣,說道:“我扶你去休息室坐一會吧?!?/br>蔣毅點了點頭。兩人來到休息室后,裴楊扶著蔣毅坐下,又體貼的為蔣毅接了一杯溫水,說道:“你瘦了。”蔣毅垂了垂眼,這段時間他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忍受陸峰那個魔鬼對他身體、精神上的雙重折磨,不瘦才怪,只是這個理由實在難以啟齒。裴楊在蔣毅身邊坐下,看向蔣毅雋秀瘦削的側(cè)臉,“青彥,你遇到什么難事了么?你如果需要幫助,不必跟我見外,顧伯伯走了,你還有我,你知道,我永遠(yuǎn)都站在你這一邊?!?/br>裴楊這話說的頗有深意,他雖然前不久才回國,但畢竟顧、裴兩家交情頗深,他對顧家發(fā)生的事情并不陌生。顧威死后,顧家內(nèi)部十分不太平,顧威的大兒子顧宏根基不穩(wěn),顧青彥又像失蹤了一樣,從人們的視線中蒸發(fā)了,甚至有人傳說他已經(jīng)被仇家弄死了,裴楊卻知道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他回國后便一直在尋找顧青彥的下落,今天能夠在這個場合遇到顧青彥,他簡直意外又欣喜。“我……”蔣毅這一刻有些百感交集,他聽得懂裴楊的言外之意,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看向裴楊的目光帶著感激,說道:“謝謝你,裴楊?!?/br>裴楊揉了揉蔣毅的頭發(fā),像是一個大哥哥一般,露出陽光的微笑,他看得出蔣毅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想為難對方,“這段時間,你受苦了,顧伯伯的事,節(jié)哀?!?/br>蔣毅感受的到裴楊的善意,心底有幾分感動。他遭逢巨變,表面看上去沒有崩潰,但不代表內(nèi)心不受煎熬,裴楊的只言片語好比雪中送炭,令他溫暖無比。他被陸峰帶走后這么久,一直沒有聽到顧家的消息,裴楊提起顧威,到令他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裴楊,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我哥?”裴楊:“顧宏?沒有,怎么?出什么事了么?”蔣毅:“我現(xiàn)在沒法聯(lián)系到他,如果可以,請你幫我傳個消息給他:小心一個叫陸峰的人?!?/br>他從沒有指望過顧宏會愿意對他施以援手,可顧家畢竟是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陸峰想要報復(fù)顧家的意圖很明顯,他不能坐視不管。裴楊越聽越奇怪,“你沒法聯(lián)系顧宏?為什么?有誰限制了你的自由嗎?”蔣毅要聯(lián)系顧宏,為什么要通過他來傳話?裴楊看到蔣毅臉上焦急的神色,又想起他們碰面的這個場合——這拍賣會的性質(zhì)他是清楚的,蔣毅是以什么角色前來的?蔣毅剛要再說話,卻被人打斷了。——休息室的門被“嘭”的一聲推開,跟著,竟是陸峰走了進(jìn)來。裴楊明顯感到蔣毅的身體在陸峰出現(xiàn)的一刻,緊繃了起來。陸峰面沉如水,目光像刀子一樣在蔣毅二人身上掃過,一語不發(fā)的走到蔣毅跟前,猛地抓住了蔣毅的手腕,將人從沙發(fā)上帶了起來。“你干什么!?放開他!”裴楊也站了起來,拉住了蔣毅的另一只手臂。兩個男人各拉住了蔣毅的一邊,誰也不退讓,竟是僵持在原處。陸峰挑了挑眉,目光在蔣毅和裴楊的身上游移了一刻,竟是笑了出來,“我干什么?我的小奴隸,你沒有告訴他我是誰么?”陸峰此話一出口,便滿意的看到蔣毅臉色一白。他剛才只不過離開了一陣子而已,蔣毅就沒了蹤影,他找到休息室來,第一眼看到的畫面,竟然是蔣毅和別的男人十分親密的坐在一起,想起蔣毅平日里在自己的床上總是一副堅貞不屈、百般抗拒的樣子,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別的男人就是另一副面孔,陸峰不知怎的,心里竟是不舒服起來。裴楊怒視著陸峰:“你胡說什么!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了!”兩人對峙的同時,蔣毅的腦中響起一連串的電子提示音:【叮,裴楊好感度+5;當(dāng)前好感度:80,殺意值:0?!?/br>【叮,陸峰好感度+10;當(dāng)前好感度:65,殺意值:70?!?/br>系統(tǒng):【主角明明憤怒值很高,為什么好感度還增加了?】蔣毅:【有人搶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好的,嫉妒心這個東西是很強(qiáng)大的,對于裴楊是如此,對于陸峰這種占有欲、掌控欲強(qiáng)的人渣更是如此。若不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