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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了。”秦宴本來因為許久沒有得到回應,沉寂下去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所以……”他緊緊盯著凌安。“所以,我也喜歡你。”打斷秦宴,凌安說完,又湊上去,飛快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個如棉絮般輕柔的吻,然后退回原地。他望著秦宴,笑意盈滿雙眼,嘴角的梨窩都泛出了甜意,認真說:“已經打上了我的印跡,以后你就是我的……”頓一秒,俏皮笑開,一個字一個字,“男朋友。”仿佛整片黑暗都被驅散,露出艷陽高照的晴天,秦宴深深注視凌安,放在身側捏成拳的手驟然松開。他俯身靠近凌安,額頭貼著凌安額頭,高挺的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尖,親昵又有幾分克制,嗓音輕而啞,“我能,吻你嗎?”凌安抬高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眉含暖色,“當然。”秦宴松開握著凌安的那只手,五指張開,一點點扣入凌安的指縫,又收緊,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同時小心翼翼的,吻上凌安的唇瓣。吻得很輕,如羽毛一樣。溫熱的呼吸互相縈繞,交錯的心跳聲像不斷敲擊的鼓聲,落在彼此耳朵,兩人都是通紅的臉。沒有深入,更沒有其他動作,就這么簡單的唇與唇的碰觸,他們持續(xù)了很久。半晌,秦宴動了,牙齒輕輕咬了凌安的下唇,又張開嘴,含住它。凌安愣了一秒,燙著耳朵,有樣學樣。這是他們第一個吻,沒有技巧,只是遵循本能,互相貼近,一點點探索,青澀又透著甜。分開時,兩人都有些輕喘。凌安的唇很紅,還有些腫,秦宴用指腹掖去他嘴邊的唾液,柔和的目光從低垂的眼投落,化成密密麻麻的絲線,層層包裹著他。“安安,我喜歡你?!?/br>他的聲音輕柔,像深冬溫暖的陽光,又仿佛仲夏夜的微風。“我知道?!?/br>凌安還是有些害羞,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的喜悅,能遮掩所有。他看著秦宴,不舍得移開目光。窗外陽光明媚,從清透的玻璃投進來,光線中,浮塵清晰可見。病房很安靜,氣氛滿滿的溫馨。—凌安扭傷腳,沒辦法久站,公益廣告的導演臨時改了劇本,下午親自送到醫(yī)院。導演很年輕,戴著眼鏡,瘦高,身上有nongnong的書卷氣息。他進到房間,先看到了秦宴。他并不認識秦宴,但并不影響他看得出來,秦宴不是一般人。略微詫異后,他對凌安的態(tài)度,又更溫和一些。簡單的慰問過后,他說:“劇本進行了修改,增加了一個醫(yī)院的場景,然后后面的鏡頭,你可以直接輪椅出鏡,其他內容沒有太大變化,你先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團隊會來醫(yī)院拍攝?!?/br>凌安點點頭,“好。”又說:“我沒保護好自己,給大家都添麻煩了?!?/br>導演擺手,“也不是你想的。”他沒待多久,差不多半小時,就起身離開。秦宴低著頭,專注地給凌安削蘋果,想要削成凌安平時總削的兔子形狀,只是畢竟第一次,不熟練,蘋果廢了三個,還是削出四不像。他盯著自己削出來的成品,皺緊眉。“胖乎乎的,也很可愛呀,”凌安的指腹按在秦宴眉間,輕輕揉了幾下,把他眉心隆起的褶皺撫平,含笑看著他,“比我第一次弄厲害多了?!?/br>把那只手攏在掌心,秦宴抬眸,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凌安眨眨眼,心說男朋友果然超級好看!他拿起一塊蘋果放進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再說,蘋果就是拿來吃的,味道好就可以了,嗯,這個就很甜!”親了親凌安的手背,秦宴嗓音輕柔,“等回家了,你教我。”看著秦宴吻自己的手,凌安又被撩到,臉燙得更厲害。掩飾地咳一聲,他視線在秦宴的唇上停留一瞬,迅速移開。突然想起什么,思緒從粉色泡泡上轉開,凌安收斂神色,開口問出疑惑,“早上,穆離越找你談了什么?”秦宴沒隱瞞,簡單說了一遍。凌安被惡心到了,“所以,程瀟櫟是那個人的兒子,八年前殘忍殺死三名高中生后,為了逃脫刑罰,假死脫身,整形完以后,又借用了程瀟櫟的身份回來?”“嗯?!?/br>凌安皺眉,“那真正的程瀟櫟呢?”秦宴說:“死了,胃癌晚期?!?/br>凌安沉默,好一會才再開口,“既然沈南祁知道這件事,為什么沒……”話沒說完,他停下來,自己想明白了。無非是,前幾年對方如日中天,別說真正的程瀟櫟已經死了,就是沒死,多一個雙胞胎兄弟或者直接讓他消失,也不是難事,沒有實打實的證據(jù),根本沒辦法把人拉下來,反而會賠上自己。他換個問題,“那沈南祁現(xiàn)在是要跟你合作嗎?”“是,沈南祁在他現(xiàn)在的位置很久了,想動一動。”凌安不了解這方面的事和人,可他希望,對方不會再是中飽私囊、以權謀私的惡人,如果是,他并不希望秦宴跟對方合作。他斟酌了會,還是問出來,“沈南祁,是什么樣的人?”望見凌安的神色,秦宴瞬間就明白了,沉吟說:“有原則和底線,并且能守住它們的人?!?/br>雖然沒有給出“好人壞人”的評價,但是聽完,凌安更加放心了。世界上很多的人事物,并非單純的非黑即白,而是由不同的方方面面構成,簡單的用“好人壞人”來劃分,太狹隘了。傍晚,凌安辦了出院手續(xù),回到酒店。到房間,猝不及防被秦宴抱起,凌安本能抱緊秦宴,幾秒后反正過來,“我能自己走?!?/br>秦宴低頭,語氣像是輕哄,“這樣更方便。”凌安不說話了,安心窩在他懷里,心里甜滋滋的。被放到床上,他又拉秦宴坐下,靠在他肩膀,“你什么時候回去?”秦宴親了下他的發(fā)旋,“后天,跟你一起走。”“那工作不要緊嗎?”他仰起臉。“都交代好了?!?/br>凌安立刻沒了心理負擔,蹭到更舒服的一個位置,靠好,開心的笑容咧到耳后根。顧林晗重新開好房間回來,就見臥室里,凌安和秦宴親親密密靠在一起,凌安笑得高興極了。在原地猶豫半天,他沒走過去。他受夠了被秀恩愛。從早上開始,他已經收到了超過10條的微信,每條都是“秦宴xxx”,簡直是把他當成秀恩愛的工具人了。他是拒絕的!!從客臥拿走自己的行李,顧林晗留下房卡,直接回隔壁新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