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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是怎么過來的,堅定著什么樣的信念。十六歲以后,他所有的目的,只剩下一個。讓他們,都得到應有的懲罰?!?/br>轉(zhuǎn)頭看向凌安,“而且,他遇見了你,無法抗拒的想接近你,把你也帶到旋渦中來。時間拖得越久,你就越危險,他對林華琴、宋威的威脅,不足以讓他們真正放過你,只能是拖著,可拖并不能解決問題,你一直處在危險當中?!?/br>所以,他必須要在這一次,徹底打垮他們。不然,他在意的人,會受傷,甚至失去生命。在秦宴出了手術室醒來,他就曾經(jīng)問過這個問題,得到了這個答案,他知道他哥肯定不會告訴凌安,所以,他來說。被認為是自私也好,他必須讓凌安知道這些事。他想讓凌安,待在他哥身邊,這段時間,是他哥十三年來,活得最像人,最有人味的時候。他甚至,依稀在他哥身上,找到了曾經(jīng)少年的影子。如果以后,事情解決了,雨過天晴了,凌安會繼續(xù)待在他哥身邊,是不是會越來越好,他還能再看見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回來。忍不住用手按住胸口,凌安心臟疼得厲害。他鼻頭一澀,淚意涌到了眼底,迅速眨了好幾下眼,才勉強壓下去,怔怔凝視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秦宴。半晌,凌安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的傷……”被子和病服雙重遮掩,他看不到秦宴身上。“對方用刀,刺中我哥腰部,手上因為反抗,掌心劃了很深的一刀,所幸送醫(yī)及時,緊急手術后,已經(jīng)沒有危險。”“兇手呢?”“抓到了,咬出了周臻一個得力手下,目前還在審訊,但他受過恩,家人也在周臻手里,除非確保他家人安全,否則他不會供出周臻?!?/br>江行越話里夾著冷意,“不過這就夠了,只要抓到人,要他開口,只是早晚的事?!?/br>凌安點頭。江行越?jīng)]講更深的事,他哥想保護凌安,他也得護著,這些事,凌安知道太多,并不好。“快六點了,我去買晚餐,你在這里陪陪我哥,他醒來如果要繼續(xù)工作,攔著他,”站起來,又低頭問,“你想吃什么?”凌安沒什么胃口,“都可以。”江行越點點頭,沒再說其他,走出病房。病房重新安靜下來,凌安望著秦宴的因為高燒通紅的臉頰,見他唇因為干燥,起了皮,倒一杯水,然后找根棉簽,沾了水,小心地去沾他的唇。輸液瓶已經(jīng)快完了,凌安又去按床頭的呼叫鈴,然后重新把口罩戴起來。護士很快過來,重新?lián)Q一瓶。手機響起,凌安拿到旁邊接電話,聲音壓低,生怕吵到秦宴,“我在醫(yī)院,朋友住院了,我來看他?!?/br>“這幾天,我就不去星空了,也不在家,有事情你直接電話通知我?!?/br>“你不用擔心,我會注意的,那先這樣,我掛了?!?/br>收起手機,凌安回到病床前,還沒坐下,就見秦宴睫毛輕輕顫了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凌安壓下的酸澀又冒出來,眼前一片模糊水光,嘴角卻努力的揚起一抹笑。用手臂擋了下眼睛,放下來后,他往前走一步,膝蓋抵在床沿,俯身靠近秦宴,一字一句說:“秦宴,我有些生氣了?!?/br>這一聲,將秦宴拉回神,他的神色有一瞬的呆滯,很快反應過來要坐起來,動作過大扯到傷口,他蹙眉“嘶”了聲,輸液處的針口血液回流。凌安連忙按住他,“別動?!?/br>話落,又一次按了呼叫鈴。沒多久,護士再次過來,給秦宴調(diào)整了針口的位置。護士走后,凌安給秦宴倒一杯水,看他喝完,就板著臉看他。“你還記得,上次在Y市酒店,我說過,我生氣會怎么樣嗎?”秦宴靠在床頭,聞言,倉皇無措地看向凌安,如深海一般深沉的黑眸,第一次浮現(xiàn)出些許祈求。“不要,不理我?!彼_口,嗓音又沉又啞,還帶著慌張。面對這樣的秦宴,凌安怎么硬的下心腸,“不會不理你,但我真的很生氣,江行越都告訴我了,你的計劃,你的想法,你的目的?!?/br>直視秦宴的雙眼,他嚴肅低聲,“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命,用自己做誘餌,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出現(xiàn)你意料外的事,你可能會死。你的mama,你的外公,你的舅舅,江行越,江行敬,還有我,我們會多難過?”想到剛才接到江行越電話,聽到秦宴出事的消息,他瞬間涌起的恐懼,語氣不禁帶出了顫意,涼意從腳底竄起,攥住了心臟。感覺眼底又有濕意,他移開視線,用力搓了把臉,才重新抬起來,再次望著秦宴,“答應我,沒有下次了,好嗎?”秦宴渾身繃緊的肌rou,驟然放松下來。抬眸,對上凌安的目光,他點頭,“不會了?!?/br>一次就夠了。這次之后,他會徹底把他們,都送進監(jiān)獄。對視片刻,凌安重新走近秦宴,到病床前,低頭靜靜注視他。忽然,他彎下腰用力抱住秦宴,貼著秦宴的耳朵,字句清晰,很認真,又帶著萬分慶幸,“幸好,你平安無事?!?/br>落入溫暖的懷抱里,嗅到熟悉的清香,秦宴心臟重重跳了下,越來越快。半晌,他抬起完好的右手,搭在凌安腰上,嗓音帶著輕哄,“嗯,我沒事。”江行越提著外賣回來,開門就見兩人抱在一起,僵了一秒,立刻原地轉(zhuǎn)身,“你們繼續(xù)?!?/br>凌安松開秦宴,直起腰,耳根有點發(fā)燙。“只是有點激動。”掩耳盜鈴的解釋了一句。江行越倒退回來,臉上掛著笑,“嗯嗯,我懂,哥他醒了嘛,激動難免的?!?/br>凌安:“……”秦宴開口,“閉嘴?!?/br>這個管用,江行越一秒安靜,把外賣放到旁邊,又幫秦宴把桌板架好,“咳,吃飯吃飯?!?/br>秦宴雖然傷的是左手,但因為腰上也有傷口,不能坐直,只能半躺著,吃飯也不方便。之前都是江行越在喂,今天凌安在,他理所當然就視而不見,安靜當透明人。秦宴剛做完手術,要吃得清淡,江行越買的粥,只不過粥并不是普通的白粥,加了不少補身體的食材。凌安什么都沒說,主動端碗,小心把粥攪拌涼,喂到秦宴嘴邊。江行越用余光偷偷地看,注意到自家表哥滿足的神情,又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把。一碗粥很快喂完,凌安問:“還要嗎?”秦宴搖頭。凌安放下空碗,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皺眉說:“還很燙?!?/br>江行越也伸手試了試,說:“降下來不少了,你沒來之前,高燒40度,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