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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們吃飯。直到他們進來也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面前已經(jīng)放著裝好稀粥的碗筷,大家也都坐在桌前喝粥了。 知青們彼此間三三兩兩的邊喝粥邊交談,她看過去的時候,看的人還友好的對她笑笑,空蕩蕩了大半個月的屋子,此刻被一群來自天南地北的年輕人填滿了,像是一家人一樣坐在一個桌子前用飯,整個屋子都是溫馨的氛圍。 吃過飯,三個女知青自發(fā)的收拾碗筷清洗起來,而男知青們則打掃桌子,拾掇地板。魏希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些空閑,借徐衍的手表看了時間,快到中午下工的時間了,她該快些去村口,還要記工分呢。 魏希加快腳步趕往村口,她到的時候剛好下工,拿著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她開始磨墨,說實話,呆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很多自己習慣的事情不太方便。她見過大隊長的鋼筆,寫起字來很方便,不需要磨墨,等下個月去鎮(zhèn)上,她準備買支鋼筆學著用,到時候記工分應該會快上不少。 心里想著,魏希的手上并沒有放慢,反而加快了速度,這才趕在第一個人到她面前的時候?qū)⒛ズ谩K^也沒抬,就開始記工分,因為原主不常出門,村子里的人也基本不熟絡,加上為了提高速度,所以都是來的人報名字,她來記。 而且第一批到的基本都是干活輕松些的人,比如打豬草,一般記三到四個工分,工分中午和晚上都要記一次,成年的主要勞動力才會記五個工分,一天就是十個。半大小子和年紀大的老人干的活輕松些,通常是三個,正當年紀的婦女如果是做田里的活計也是記四個工分。 這些都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是也有些人總想多拿點工分。比如面前的老太太。于阿婆今年七十多了,干活其實不太利索,也擔心老人受不住,秋收雖然忙,也沒有讓老人上陣的道理,所以平時就打打豬草,輕便些。也滿足老人不想在家吃白飯,想要干活減輕家里負擔的心。 “阿希啊,怎么又是三個工分?你別看我老,其實我還能下田,別總讓我打豬草,活是輕便,就是工分太少?!庇诎⑵拍昙o大了,說話都漏風,顫顫巍巍的,魏希總擔心她走不動道,突然倒下來。 這樣想著,魏希說話越發(fā)輕柔,“阿婆,我知道您身體健朗,但是您家里的兒孫孝順,做些輕省的活計,也是為了安他們的心,讓他們能放心在田里干活,這可比一兩個工分重要多了?!蔽合1M量順著于阿婆說話,一點也不見不耐煩。 年紀大的人最記掛的就是自家兒孫,聽到魏??渥约旱膬簩O,于阿婆笑得牙不見眼,也顧不上工分了,“可不是嘛,我都說了我還能干,他們啊,非要我休息。我說那怎么行,我那大孫媳剛生了一個大 * 胖小子,家里正是花錢呢,我又不是老得動不了……”說著說著就有旁邊的嬸子阿婆接腔,于阿婆和她們聊天也就忘了加工分的事。 魏希善意的笑著搖了搖頭就開始接著記下一個工分。 她不知道的是,大隊長和村里的一些干部正在附近看著她處事,幾個人眼神交接,都點了點頭,像是贊可,默認了大隊長的決定。 第9章 隊伍看著很長,但魏希效率…… 隊伍看著很長,但魏希效率夠高,不過二十分鐘就記得差不多了,比原先吳會計記工分的時候竟還要快些。趙柱國身為大隊長,一向是以身作則的,等人都記的差不多了才輪到他。 魏希正低頭記工分,聽到腳步聲,正準備抬頭問名字,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希丫頭,這兩天工分記得怎么樣啊?” 聽到聲音,她有些驚喜的抬頭,“趙叔,是您呀!”說完,眼睛彎彎滿是甜甜笑意,像月牙一樣。 哈哈哈,趙柱國爽朗一笑,“好丫頭,我老遠就看你記工分,像模像樣的。” 魏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哪里,我覺得我還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虧得趙叔信任我,才給我機會。” 趙柱國指著魏希,笑著直搖頭“你這丫頭,就是嘴甜?!?/br> 開過玩笑,該講正事了,趙柱國正色道:“希丫頭,趙叔有事和你商量,之前讓你記工分是準備應急,等我們找到合適的會計,也就換人了。可是你這兩天,雖然記的時間還短,但是不管是對大家的態(tài)度,還是記工分的效率,大家都看在眼里。” 趙柱國停了一下,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贊許,他指了指魏希記工分的簿子,“字寫得好看,記的也清楚。所以我和隊里幾個干部商量了一下,干脆就由你暫代村里的會計,等吳會計養(yǎng)好傷回來了,再交還給他。 不過,趙叔私底下和你說句心里話,老吳年紀大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等他傷養(yǎng)好了,說不定就留在城里享福,不回來了。到時候你也上手了,正式接過手也名正言順點,村里其他人到時候估計也沒什么意見了。” 雖然只是暫代會計,但是也是拿一天八個工分整,這已經(jīng)是在田里干重活的婦女們的工分標準了,魏希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如果運氣好的話,她還能成為村里正式的會計,用這里的話說,她算是抱了鐵飯碗,如果只是想平淡度日,她已經(jīng)很接近了。心里想著,但臉上不露分毫,和大隊長客套幾句之后,就抱著她的筆墨紙硯回村門口的小院子去了。 剛到院子門外,就聽到知青們聚在一起念語錄,一開始是一個聲音深厚的男聲,他才念完一句語錄,就被另一個更加激昂,更富有年輕張力的聲音取代,“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他聲音激動,動情的朗誦著,到高 * 潮的地方不自覺的放大聲音,沉浸在其中。 說不上多么字正腔圓,但他的情緒卻格外感染人,魏希明明只是站在門外靜靜聆聽,卻也覺得熱血沸騰,仿佛身臨其境,是那只在海面上同海浪做斗爭的不屈海燕,更別提坐在里面的知青了,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滿臉的激動之情,難以自抑。 直到念完了,大家還回味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還是其中的一個圓臉女知青眼尖看見了魏希,他們才注意到她。見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魏希笑了笑,大方邁步進門。 最先開口的是剛剛念的那個青年,帶著眼鏡,個子很高,也很白,看起來很陽光,話很多。說話不經(jīng)意間還會帶著上海腔,“魏同志,儂回來了呀,和我們一起讀書呀。哎呀!”說著,他一拍腦袋,有些懊惱,“我還沒介紹我自己,我叫王學恩。我爺爺給我取的名字,我爺爺很仰慕周恩/來總理,所以給我取名王學恩,希望我長大了能學習周恩/來總理,做一個對祖國有用的人。” 見王學恩還有繼續(xù)講的趨勢,蔣英趕緊打斷他,“好了好了,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