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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中的厚棉服和羊毛大衣漸漸被壓在最底下,演員助理又擔起了為自家藝人一路撐傘遮陽吹小風扇的零碎工作。的配角陸續(xù)殺青,大場面的戲份也拍完了,主演們在片場里反復磨最后一場戲,導演抄著喇叭指揮,情緒比小半年來的任何一天都要高亢。場外,方芮接了個長途電話,對方還未開口她就興奮道:“顧總,沉河哥快拍完了?!?/br>“是打算跟組回國還是單獨行動?”顧從燃問。方芮聽出言外之意:“您不來慶祝沉河哥殺青嗎?”“公事纏身,走不開?!鳖檹娜挤愿?,“你給我個航班信息,我到時去接機?!?/br>和來時一樣,劇組包機送大家回國,回程中很多人戴著U型枕睡著了,許沉河沒困意,托著平板看綜藝。是吉柏洋主持的,節(jié)目邀請的嘉賓來自當紅上星劇和網(wǎng)劇的演員。即將播出,節(jié)目組向劇中的主演——“江畫”、薛妗桐和彭寅發(fā)出了邀約。在中,許沉河所接觸的吉柏洋風趣而體貼,祝回庭卻提醒許沉河要謹言慎行。作為評分較高的節(jié)目,它不只是像那般通過嘉賓之間的互動來吸睛,更是挖空心思為到場觀眾制造驚喜,從而為節(jié)目樹立口碑。冷不丁,方芮湊了過來:“他以前也被這個綜藝邀請過兩次,但沒去成?!?/br>這個“他”指誰,兩人都心中有數(shù),許沉河悄聲問:“為什么?”方芮那會兒尚在讀書,還是小姑娘兒追星的年紀,有關的消息都是在網(wǎng)上八卦來的:“第一次是,他還沒畢業(yè),節(jié)目定下的錄制日期他恰好要考試。另一次是他被封為影帝后,顧總替他拒絕了節(jié)目組的邀請,其實那時候他狀態(tài)可能已經(jīng)很差了?!?/br>許沉河深吸一口氣。雖然江畫是一線演員沒錯,但不能否認吉柏洋也是業(yè)內(nèi)知名的主持,一位藝人能兩次回絕參加吉柏洋主持的綜藝,傳出去誰都會對二人的關系生疑。更何況,在中,許沉河和吉柏洋的單獨互動實在是算不上多。“小吉老師會刁難人嗎?”許沉河問。他在看的這期綜藝,吉柏洋挺會照顧人,嘉賓接不上的話他也會圓場。但經(jīng)歷過梁遂那事兒后,許沉河很難再將圈中每個人往好了的想,能混那么久,誰還不是個人精了?“倒也不能說是刁難吧,”方芮說,“但他很注重在場觀眾的反應,畢竟來的觀眾大都是嘉賓的粉絲團,小吉老師喜歡隨機應變,根據(jù)觀眾的合理需求讓嘉賓給觀眾送福利,比方說表演個絕活兒什么的?!?/br>許沉河寬心了點,真到那時,他唱個歌總能蒙混過去吧?飛機劃過云層,在呈桉市機場緩緩著陸。劇組的人分道揚鑣,許沉河在外面尋到顧從燃,拖著兩箱行李奔過去:“等多久了?”“剛到?!鳖檹娜冀舆^行李,“先去附近餐廳吃飯,我訂了位子?!?/br>天邊擦黑,顧從燃選的露天旋轉(zhuǎn)餐廳正好能邊吃飯邊欣賞城市的夜景,許沉河臥在卡座的方桌一側(cè)等上菜,一手抓著手機伸到護欄外拍底下的燈火。“這是30層,”顧從燃撈過許沉河的手臂,“手機摔下去可找不回來了?!?/br>“30層是不是比你辦公室還高?”許沉河單膝跪在沙發(fā)上扒著護欄往下看,恐高使得他支在地面的左腳有些軟,頓時連困乏都被嚇跑了,“好像也沒差,好危險。”顧從燃看出他眼里的害怕:“有恐高?”“有點,”許沉河坐回去,“小時候還沒被爸媽關得那么嚴時,我嘗試過從三樓的陽臺往外面爬,想抱著水管滑下樓,結果攀爬技術不行,到二樓就沒力氣了?!?/br>顧從燃手心一陣發(fā)涼:“后來呢?”“當時家里沒人,我喊也沒用,想方設法順著二樓主臥的露臺爬回屋里了,打那天開始便有了后遺癥,一到高處我就腿軟?!痹S沉河后怕道,“若不是我家人成日要關我禁閉,估計我也不會產(chǎn)生這種心理?!?/br>顧從燃盯著那片薄薄的玻璃護欄,越看越膈應,干脆把對面的許沉河拽到自己這邊并排坐下:“現(xiàn)在有我擋著,你不用怕了?!?/br>自己從來都是保護別人的一方,許沉河極少被人這樣護著,他捧著酸梅汁低頭分神,肩膀貼著顧從燃的手臂,主動提起了不該提的人:“江畫不恐高吧?”問完感覺自己太唐突了,恰逢這時服務生端菜上來,許沉河想著這個問題能就此掀過,誰料服務生前腳剛走,顧從燃就回答:“他不怕?!?/br>江畫畏懼的事物很少。蹦極、跳傘或是攀巖,所有和顧從燃共同挑戰(zhàn)完成的極限運動,江畫都不需要被保護。他的天性從小就不被束縛,在誰面前都裝不出軟弱的一面,或許最后自殺時都當作自己去了一次沒有回頭路的沖浪運動。在顧從燃的描述中,許沉河再一遍刷新了對江畫的認識,他沒有說話,用勺子刮著土豆泥送進自己嘴里。沒有回應,顧從燃也就不說了,他切好牛排淋上醬汁換到許沉河面前:“多吃點。”吃進嘴里的美食寡然無味,偏生許沉河還自討苦吃,仿佛還要做最深層次的確認:“明明這個世界有許多值得留戀的人和事,他最終選擇離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顧從燃擱下刀叉:“許沉河,我們之間可以有很多話題,不一定非要提起他。”在許久之前就被許沉河視為顧從燃逆鱗的話題,現(xiàn)在被對方這么一說,他“嗯”了聲,心道自己果真沒猜錯。氣氛冷卻下來,餐具相碰的叮當作響也顯得很突兀。顧從燃瞥了眼埋著腦袋小口吃飯的許沉河,軟下心來:“今晚帶你去個地方看看。”吃完飯也才八點剛過,顧從燃開著車又駛回了機場。行李都放在寄存區(qū),兩人只把重要證件帶在了身上。“飛哪去?”許沉河被顧從燃牽著轉(zhuǎn)這轉(zhuǎn)那,頭都繞暈了,“我想睡覺。”“等下到飛機上睡?!鳖檹娜荚谒中膿狭藫?,到柜臺前辦理了登記牌,許沉河湊過去一看,飛往橴城的,登時什么都明白了。被顧從燃按到頭等艙的時候,許沉河心如止水,甚至已經(jīng)考慮好要怎么面對那個地方??烧嬲哌M勾月海域時,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仿佛被牽引,無邊的寧靜透過表面滲入千萬根毛細血管中,全身的血液里流淌著藏匿在寧靜中的喧囂——寧靜是海面的寧靜,喧囂是海風送過來的附耳低語。許沉河凝望著夜色下的海面發(fā)怔,被顧從燃在前面拽了一把:“過來?!?/br>勾月海域的別墅是獨棟式,私密性很強,兩兩之間由蒼翠的常青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