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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還有戲份要拍。昨晚才被好好疼愛過,今天不太想“赴約”,他委婉開口:“好困啊,回去就睡吧。”寬闊的街道,顧從燃把車開得飛快:“我把你送到酒店樓下,不上去了?!?/br>許沉河愕然:“你要回呈桉市了嗎?”“我是瘋了嗎挑這時間的航班,”顧從燃加速連超兩輛貨車,“今晚我去勾月海域過夜,明天下午才走?!?/br>勾月海域是顧從燃那處房產(chǎn)所在的別墅區(qū),顧從燃為許沉河描述過,別墅面朝大海,潮水涌動的聲音比所有音樂都好聽。“……哦,”許沉河會錯意,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明天幾點的航班啊,我送你?!?/br>“走得開么你,”顧從燃打轉(zhuǎn)方向盤在酒店底下停車,“別瞎費勁了,好好拍你的戲?!?/br>許沉河不敢耽誤顧從燃的時間了,他解了安全帶下車,在窗外沖對方搖搖手:“回去早睡?!?/br>吃過的冰淇淋和爆米花并未在唇齒間留下甜味,許沉河乘電梯回到客房,從冰箱里找出瓶果茶彌補。洗過澡躺在床上,他刷了會微博,今天播出新的一季,節(jié)目組的剪輯看點很多,光熱搜就占了兩條。而“朝畫喜事”的標(biāo)題竟然排在話題榜前列,許沉河怕自己手滑點贊,忙切換小號點進去看,除了同人圖和浮夸的摳糖細(xì)節(jié),網(wǎng)友連有劇情的短視頻都剪輯出來了。讓顧從燃看到的話指不定又得生氣,許沉河瞎猜,于是切回大號去“一顧江山”的超話隨便在一個精品貼里留了贊,正主站什么立場一目了然。這邊許沉河拉燈睡覺,那邊顧從燃才剛抵達勾月海域。昨晚大雨如注,今夜微風(fēng)裊裊,別墅正對的海面撒滿月光,不知底下的人可安好。別墅里不乏生活氣息,顧從燃不常過來住,但會定時讓熟悉的家政過來打掃,然而他刻意制造的生活景象家政從來不會破壞。橫七豎八躺在鞋柜旁的分別兩個不同碼數(shù)的皮鞋和運動鞋,沙發(fā)上的動物抱枕,茶幾上倒扣的漫畫書,冰箱門上囑咐按時吃飯的便利貼……一切都維持著三年前的原樣。海邊的別墅區(qū)比都市里的住宅區(qū)要寧靜得多,顧從燃在酒柜里挑了瓶巴羅洛,酌了小半杯,推開向海的落地窗,迎著海風(fēng)在半環(huán)狀的沙發(fā)坐下。很多時候他都坐在這里邊喝著酒邊自說自話,海面上光影浮動時就當(dāng)作江畫能聽到他的傾訴。“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這段時間來得挺勤的?今天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就單純想來見見你。”“夏天在海里應(yīng)該不會太冷吧,我去年考了潛水證,等哪天有空就把工具帶過來玩會兒深潛,可以離你近一點?!?/br>“最近我過得沒那么難受了,可能是因為有他在。我常常把他當(dāng)成你,當(dāng)然也有清醒的時候,他沒你那么愛鬧,也不會對我有太多的要求?!?/br>“我很想念被你約束的日子,我和公司里的新簽藝人接觸多一會你就吃醋,在你的殺青宴上遲到你就無理取鬧,晚上把你弄狠了你就咬我,可是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膩煩。”“我又在扯回憶了……不扯又不行,我想時時刻刻都記著,以免滑到了遺忘曲線的末端?!?/br>顧從燃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半夜里起了涼風(fēng),他抵不住困意,擱下酒杯到屋里歇下。七月接近末尾,影片的拍攝進度才走過三分之一,排在后面的戲份密密匝匝,劇組里的人通常收工了在片場里倒頭就睡,醒后漱個口吃點東西就繼續(xù)干活兒。許沉河的休息時間也嚴(yán)重缺乏,他的房車停在片場附近,冰箱里的食材越來越簡便,反而床上堆的東西越來越多,劇本、爽膚水、充電寶、水枕和冰墊,干洗送回來的衣服也堆在床位來不及收拾,方芮幫他整理過幾次,后來許沉河索性讓她不用管。烈日高掛的這天,他穿著嚴(yán)實的西裝三件套拍外景,到余暉纏上枝頭才得來須臾休息。晚上還要大夜,許沉河不回酒店了,回房車上打算先沖個澡,一走進客廳就聞到了rou香味兒。“祝哥?”許沉河看著廚房走出來的人驚喜,“你什么時候來的?”?;赝ジ苏勍陿I(yè)務(wù),回來的路上打包了附近餐廳的飯菜,念著許沉河拍戲辛苦,他擺了滿滿一桌的菜:“五點多鐘過來的,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飯盒都揭蓋了總不能又合上,許沉河沖進臥室:“我去換個衣服,你們先吃!”臥室門一關(guān),?;赝ナ栈匾暰€,接過方芮端來的水:“他昨晚睡了多久?”“四個小時,中午也打過盹兒?!狈杰钦f,“主要是劇本邊拍邊改,耗時長,所以拍攝時間蠻緊湊?!?/br>“拍戲時有沒有受傷什么的?”?;赝枴?/br>方芮忙擺手:“這次我盯得沉河哥可緊了,他要是再受傷我會以頭搶地。”“倒也不必那么狠,”祝回庭輕笑,“演員拍戲出意外是不可避免的事,當(dāng)助理的第一時間該是想辦法處理而不是內(nèi)疚,有這個意識就夠了?!?/br>兩人等到許沉河在餐桌旁落座才動筷,許沉河因天熱身累而沒胃口很多天了,此時面對一桌好菜才難得大快朵頤一次。飯后散步消食,許沉河捧著杯西瓜汁沿著湖邊走,到?jīng)]人的地方才慢下腳步:“祝哥,我差點被于芩姐看出來了。”“我就猜到是因為她,”?;赝@道,“她這人挺了解江畫的?!?/br>“她的質(zhì)疑太犀利了,我頂不住,”許沉河扳著指頭數(shù),“問我在掩飾什么,說我和以前很不一樣,還提起了江畫的家人……江畫的家人怎么了?”“你沒問顧從燃?”?;赝フf。許沉河吸溜一大口西瓜汁,答:“我就不觸他的逆鱗了?!?/br>“你這么為他著想他知道么?”?;赝?。裝果汁的塑料杯被許沉河捏得凹了形狀,他在湖邊的長椅坐下,說:“他不需要知道。”湖面上有飛鳥掠過,帶著凄愴的啼叫,打破兩人數(shù)秒鐘的沉默。“無藥可救了你,讓你別陷進去,你不聽。”?;赝プ皆S沉河隔壁,“先從哪里說起好呢?”許沉河看向他:“祝哥,我知道你是個語言簡練的人?!?/br>“我嘮叨的時候你不知道而已?!弊;赝]看許沉河,他沒法對著這張臉談起故友的事。“很多人說江畫聰明,他同樣這么夸自己。”祝回庭把全身重量依附在椅背上,“在他還未完全能記事的年紀(jì),他就被人販子拐走了,也多虧了他不怕生,那人販子把他抱到火車站他也不鬧。”“人販子?拐賣的人販子?”許沉河脊背一涼。祝回庭頷首:“人販子不拐賣還叫人販子嗎?”沒留意許沉河僵怔的表情,?;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