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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眾人物,你的一舉一動稍不留心就會被狗仔拍到拿去做文章。另一方面就是避免遭遇圍堵,這是為你的人身安全著想,某些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矜持有素質(zhì)?!?/br>許沉河在顧從燃不帶溫度的注視下斂了笑容,他低了低頭,避開對方的目光:“我知道了。”他低頭的動作使得右臉的淺疤在顧從燃的視野里消失了,與江畫分外相像的臉龐透出些落寞。顧從燃臉色一僵,過往記憶排山倒海而來,令他不由自主放柔了語氣,輕聲感慨道:“你和他真的很像?!?/br>※※※※※※※※※※※※※※※※※※※※感謝大家的打賞/評論/收藏/海星,萬分感謝?。?!第3章只是那個想辦法讓他戒煙的人卻再也沒回來過。許沉河察言觀色,知道此時最不該觸發(fā)顧從燃的回憶。他提壺為顧從燃添茶,用自己的杯子磕了下對方的杯沿:“以后的路還煩請顧總多指教?!?/br>有教養(yǎng),態(tài)度不卑不亢,許沉河的表現(xiàn)比前面那幾個都好得多。顧從燃放下餐牌,握起杯子悶一口茶:“不麻煩,我看好你?!?/br>一頓飯,顧從燃頻頻望向?qū)γ娴娜?,許沉河吃得不多,但下箸所碰的菜品跟江畫的口味都極為相似。他心里揣著謎團(tuán),飯畢后拿起手機(jī)發(fā)消息問周特助之前是不是給許沉河補過功課,周特助立馬否認(rèn)了。“你先坐這,我出去一會?!鳖檹娜紨埩舜笠缕鹕?,披好后回頭提醒,“我很快回來,你別亂走?!?/br>他插著口袋拉開門,先到前臺結(jié)賬,再到對面街買一包煙。車停在路邊,他靠在車前蓋上拍出一支煙點燃,夾在兩指間看煙霧繚繞,讓尼古丁的味道沖擊著被冷風(fēng)吹得麻木的嗅覺。他高中時有過煙癮,成年之后就被江畫治愈了,江畫討厭煙味,說哪天他能忍住不抽煙就獎勵一個親吻。直至今日,顧從燃還是維持了這個習(xí)慣,只是那個想辦法讓他戒煙的人卻再也沒回來過。一支煙燃盡,顧從燃開車門取走許沉河放在副駕上的藥,回包間前順便問服務(wù)生要了杯白開水。推開門時許沉河在按手機(jī),看到他進(jìn)來立刻把手機(jī)放下了:“顧總還吃嗎?”“不吃了,”顧從燃把開水和藥擱到許沉河面前,“吃藥,吃完我?guī)闳タ纯次葑??!?/br>許沉河摸了摸杯身,開水溫度適中,正適合服藥。他道聲謝謝,按著分量把藥吃了,不待顧從燃提醒便自覺地捂口罩扣帽子戴墨鏡,跟在對方身后走出飯店。“我已經(jīng)吩咐周特助安排工程隊了,最遲明年初動工,下半年就能竣工,這事你不用掛念?!鳖檹娜颊浦较虮P,觀察路況時偶爾瞥一眼坐右邊的許沉河,“建設(shè)圖紙出來后我會讓你過目,你有什么需要改善的都可以提出來。”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迅速,許沉河挺佩服:“顧總辦事效率好高。”“不然怎么能輕易把你帶出榕憬鎮(zhèn)。”顧從燃半開玩笑道。阿斯頓馬丁駛進(jìn)名為浮金苑的高檔住宅區(qū),途經(jīng)一片交織著嘩嘩水聲的噴泉池,在靠大門順數(shù)第三幢樓的樓底停車。“你住3號樓D單元803,”顧從燃熄火下車,領(lǐng)許沉河步上臺階停在電梯前,“屋子去年才買的,沒住過人,家具也齊全,還缺什么的話你列個清單發(fā)給我,我?guī)湍愀嬷芴刂??!?/br>顧從燃照應(yīng)周全,許沉河有點受寵若驚:“其實你不用這樣高看我……”話音未落,顧從燃砍斷許沉河的話尾:“需要?!?/br>他率先一步踏入電梯,待許沉河也進(jìn)來,他按了8層按鍵:“從你離開榕憬鎮(zhèn)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江畫,你是以江畫的名義享有從今往后所得到的一切,名聲、物質(zhì)、人脈,只要你不暴露身份,這些都是你的?!?/br>看著電梯上方顯示的不斷上升的樓層,許沉河突然感到凄涼,仿佛他的人生被自己不能控制的力量推至頂峰,他本人所藏身的空間卻逼仄而窒悶。“聽說顧總和江先生公開過情侶關(guān)系,”許沉河把玩著行李箱的拉桿,“你這么費盡心思找人扮演他,是因為忘不了他嗎?”顧從燃收在口袋里的手緊了緊。他轉(zhuǎn)頭看站在自己左側(cè)的許沉河,帶傷疤的臉映入他眼里時,他可以做到心無波瀾。“或許吧。如果哪天我看你的眼神不對勁,那就是我不小心把你當(dāng)做他了?!彪娞蓍T緩緩開啟,顧從燃按住門框,“出去吧?!?/br>浮金苑的房子一律安裝的智能門鎖,顧從燃教許沉河添加指紋,進(jìn)屋后將機(jī)械鑰匙也一并給了他:“鑰匙是備用的,門鎖要是沒電了,你就用鑰匙開?!?/br>房子很新,大概是購買之后有找人定期清理,所以并不存在長期無人居住的撲塵景象。典雅的橡木拼花地板纖塵不染,淺色系的家具營造干凈簡約的現(xiàn)代風(fēng),連白色雪花石膏玻璃材質(zhì)的輕奢風(fēng)吸頂燈都透著雅致而講究的設(shè)計感。許沉河眼底盡是贊嘆,他將行李箱立在門邊,走動每一步時都用手輕輕撫過身邊的家具,面料輕柔的落地窗簾抓在手里也舍不得松開。“房租……多少???”許沉河忽然想到了嚴(yán)峻的問題。顧從燃把藥扔茶幾上,用手掌拂一下沙發(fā),確定沒有灰塵才坐下:“用不著,你住得舒服就行?!?/br>“要不——”許沉河還想說什么,顧從燃打斷他:“這幾天你在家好好養(yǎng)病,我明天讓周特助給你送份資料過來,內(nèi)容蠻多,你多看幾遍記透背熟,病好后盡早來公司上聲臺行表課,能行嗎?”后半句許沉河沒聽懂:“聲臺行表是什么?”“演員必上的課程,聲樂、臺詞、形體、表演,你不是科班出身,所以要多跟老師磨練功底?!鳖檹娜寄托慕忉?。許沉河在盛陽小學(xué)被人叫慣了老師,沒成想還能有機(jī)會體驗當(dāng)學(xué)生的感覺,課還沒上,心里先多了份緊張:“好?!?/br>“那就先這樣,”顧從燃看看時間,“我先走了,你收拾好行李就早點休息?!?/br>他攏攏大衣,站起來正要向門口的方向走,剛邁出一步,就被許沉河急急叫?。骸邦櫩?。”腦子發(fā)熱自愿跟隨顧從燃來到呈桉市,許沉河身處陌生的地方,人際和方位感基本為零,能信任的只有帶他回來的這個人。他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叫住對方,只好在顧從燃回身后朝對方揚起笑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br>“行,”顧從燃挑了挑眉,“我還會過來的,記得在鞋柜里多放一雙棉拖?!?/br>顧從燃走后,許沉河著手收拾行李,房子三室一廳,主臥和書房,還有個房間空著,除了墻體柜,其余什么都沒放。許沉河行李不多,收拾好后房子還是空蕩蕩的,半點生活的氣息都沒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