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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嚇到,就沒順著說下去。而且他就算和這個B.S.跑了,也沒什么問題。反正翻來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著急。想到假如簡松意這炸毛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B.S.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笑什么!”“沒什么,就覺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br>反正挑來挑去都是自己。簡松意發(fā)現(xiàn)柏淮是真的一點(diǎn)也沒不高興。于是他不高興了。冷著臉,抱著玫瑰花就快步往音樂廳外走去。十二月天涼,音樂廳里暖氣開得足,所以穿著禮服,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說這衣服有些浮夸,光是凍就能凍死人。柏淮連忙回后臺,去拿簡松意的外套。而簡松意出門埋頭走了一大截兒路,一回頭,發(fā)現(xiàn)柏淮居然沒跟上,頓時更不痛快了。低頭看著手里的玫瑰花也煩,往路邊隨便一扔,兩手揣著兜就快步往教學(xué)樓走去。聽到身后有跑步的聲音,連忙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楊岳,有些失落:“跑什么跑?”楊岳氣喘吁吁:“不是,松哥,你穿這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嗎?現(xiàn)在溫度是零攝氏度?。∧悴慌赂忻皢?!快回去穿衣服!”簡松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穿著演出禮服,但很奇怪的是,確實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點(diǎn)燥熱。不過不冷歸不冷,穿這個出去還是顯得有些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往音樂廳走去:“我剛被柏淮氣糊涂了,忘了,所以現(xiàn)在音樂廳還開著嗎?”“音樂廳里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場,要去趕緊去?!睏钤拦丝诶錃猓安贿^柏爺怎么氣你了?你倆不是挺好的嗎?”“沒什么,就是他這人天生就惹人生氣。”“松哥你不能這么說柏爺啊,柏爺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br>簡松意突然想到什么,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他怎么不容易了,他不過得挺好的嗎?”“嗐,松哥原來你不知道?。课揖驼f呢,你要是知道的話,怎么也不至于上次月考理綜還非要考滿分?!?/br>簡松意挑挑眉:“你這兒都哪跟哪?”“就是柏爺說只要他理綜不是年級第一,就要回北城復(fù)讀文科。說到這個,松哥,不是我說你,你理綜這么好干嘛?逼得柏爺堂堂年級第一還要早上五點(diǎn)就起來……唉,松哥,你去哪兒?”簡松意沒理他,自顧自地往音樂廳快步走去。楊岳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又瞥見路邊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抱起來,護(hù)送回了教室。簡松意是徹底不覺得冷了,渾身都很燥熱,燥得他想發(fā)火。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約定,也能感覺到柏淮壓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沒問。但沒想到柏淮這個王八犢子居然敢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還他媽不告訴自己一聲。不對,不是沒告訴,是說以后告訴,可是以后是哪個以后?是等他理綜沒考到年級第一灰溜溜地滾回北城后的以后嗎?就不知道給自己說一聲,讓自己考差點(diǎn)讓讓他?自己理綜這么好,一個不小心考飚了,到時候男朋友沒了,自己找誰哭去?而且以柏淮的性子,都是七分說成三分,實際上談的條件肯定沒這么簡單。怪不得最近自己幾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確定關(guān)系的事,肯定是在為他隨時會離開南城做準(zhǔn)備。這人可能要跑。簡松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迎面看見柏淮走來的時候,氣得直接上去就照著胸口給了他一拳。可是到底沒忍心,重重地出去,輕輕地落下。柏淮權(quán)當(dāng)自家小貓習(xí)慣性撓人了,把大衣披到他肩上,低聲道:“怎么不高興了?”簡松意本來就熱,被大衣一裹,更熱了,直接把拽下來,胡亂團(tuán)成一團(tuán)往柏淮身上一砸,惡狠狠道:“王八蛋!騙子!賴皮!”柏淮:“?”“你說了再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就走的?!?/br>“我不走。”“不走個屁!你瞧不起誰呢?老子理科天才,只要我愿意,我能次次考滿分,你能保證自己次次考滿分嗎?”柏淮知道簡松意是氣什么了,把大衣展開,重新裹住他,柔聲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你有分寸個屁!你不告訴我不就是怕我考試讓著你嗎?你面子比我重要?而且你不想和我好,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隨時會走嗎?”柏淮不知道簡松意怎么得出來這個結(jié)論的,重新拽著大衣兩襟把他兜在里面,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想和你好了?”簡松意熱,拽著他的手腕想扯開他,卻被柏淮手腕上的手串硌了一下,本來想賭氣讓柏淮還給自己,卻發(fā)現(xiàn)手鏈上只有一串黑曜石。正中間本來該串著葡萄石的那根細(xì)繩子斷了。葡萄石不在了。而簡松意清楚地記得柏淮給自己系領(lǐng)結(jié)的時候,還在。不等他細(xì)想,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低低罵了句“艸”,飛快往藝體館后面的小門跑去。南外周末經(jīng)常還有藝術(shù)生練習(xí),凌晨五點(diǎn)就有清潔工清理打掃,如果今天不找到,明天可就不一定還在了。那是他分給柏淮的運(yùn)氣,不能丟。柏淮以為簡松意是落了什么東西,連忙跟上,溫聲哄道:“找什么?告訴我,我?guī)湍阏??!?/br>“王八蛋!”簡松意罵了他一句,打開手電筒,彎著腰,沿著后臺,一寸一寸,仔仔細(xì)細(xì)找了起來。“好好好,我王八蛋。”柏淮順著他,“但你先告訴我你丟了什么,行不行?”簡松意想和他鬧脾氣,但又更想先把東西找到,抿了抿唇,沒好氣道:“你自己葡萄石掉了你都沒發(fā)現(xiàn)嗎?!?/br>柏淮確實沒發(fā)現(xiàn),荷葉邊的袖口太大,把手鏈擋住了。所以簡松意吵架吵一半都不吵了,就是想把這個迷信的小禮物找回來。柏淮突然覺得,簡松意怎么罵自己王八蛋都行。低聲哄道:“先回家,明天再來找,行不行?”“不行,萬一明天早上清潔工阿姨把它扔了呢?”柏淮頓了頓:“那你陪我一起找行不行。”簡松意推開他:“別抱我,熱得慌。而且我是自己找我自己的東西,關(guān)你什么事?”音樂廳的暖氣已經(jīng)關(guān)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簡松意就是覺得熱。柏淮確實沒感覺到他皮膚涼,也就由著他,想著等他冷了再幫他把衣服穿上。也打開電筒,找了起來。可是沒有找遍了后臺和舞臺,也沒有找到。簡松意有點(diǎn)急,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