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著眼的容汐音眼睛亮晶晶,里頭凈是得逞的愉快。 “你似乎很開心?!笔挸j幚涞?,有寒風(fēng)靠近,她的下巴被挑了起來。也不知道給他按的什么毛病,他也喜歡這樣挑嬌羞的女主,這個對于女主的獨特福利,可從來不是工具人的。 眼里一點火苗沒及時壓住,蕭楚??吹媚樕?,“你醒來后,也不曾為家中遭遇傷心;現(xiàn)在,你在為什么高興。”冷厲的眼盯著她,只一個眼神,氣勢如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的眼角紅了,嗓音輕軟帶怯,“家逢巨變,臣妾如何能不傷心……臣妾自入東宮,從未親近過殿下,是臣妾僭越,不該存有僥幸之心?!?/br> 蕭楚睿瞇了瞇眼,冷哼一聲,松開手。 她拉聳著肩膀低下頭,可憐巴巴,像極了之前見她被江良媛欺負的時候。 突然將自己和江良媛視為一類,蕭楚睿有點生氣,頭頂?shù)膮拹褐岛芙o面子的漲了三個數(shù)。 系統(tǒng)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要生氣,就下了順平他氣的任務(wù),完成后,能有50的點數(shù)。別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是面子重要還是抽卡重要! 當(dāng)然是抽卡! 她把面子豁出去了。 容汐音沒穿來前,是個二十歲的大二生,父母早亡,寄住在親戚家,親戚家供她吃穿上學(xué),像完成任務(wù)一樣,供她上了大學(xué),斷了聯(lián)系。她沒得到親情,雖然親戚一家沒有虧待過她,她像是個租客,但無所謂,她不在乎,現(xiàn)代社會講究佛系養(yǎng)生,但古代……系統(tǒng)偶爾根本不讓她有佛的機會。 面對寫歪的,十八歲少年,身為老婆的容汐音,沒有姐弟戀的心動,她只想快點擼平他背上的刺。 在現(xiàn)代,像你這樣欠收拾的熊孩子,是要挨上一頓社會主義毒打的! 但是順平他的氣并不簡單,寢殿靜悄悄,她提著裙子起了身,“臣妾去給殿下沏壺新茶?!?/br> 這是在埋汰他的隔夜茶,捧著兵書的蕭楚睿沒給她眼神。 容汐音面上委委屈屈,眼中濕潤,心里四平八穩(wěn)的想著小樣我還治不住你了,她這幾步走的慢且緩,到了桌邊,身子晃了一下。 炸毛的貓注意到了她,眸色幽冷,瞥了一眼。 拿壺的手沒用上力,容汐音眼睛一閉,身子往一邊歪去。 蕭楚睿呼吸一窒,狐裘落地,箭步飛出將人抱進懷里,“唐貫!喊孫御醫(yī)過來!” 容汐音落入少年懷里,她的身子溫?zé)?,他的身體卻很冷,吸入鼻腔的冷香混著藥香,察覺到覆在額上的手也冰涼涼,不禁心有詫異。 蕭楚睿把她抱到床上,又氣又緊張。 真是個麻煩精,就知道找麻煩! 唐貫進來時慌的不行,他跟太子那么久都沒慌過,這回慌了,“都怪奴才,奴才就該好好把茶沏好的!” “不怪你?!笔挸=o她掖被子,被他躺過的被窩倒是很暖和。 他又不傻,一杯隔夜冷茶能出什么事。 蕭楚睿在外帶著面具,在東宮地盤卸下來,想怎樣就怎樣,冷著臉也不會有人說他一句不是。在自己地盤自在,送進東宮的女人他懶得用假面應(yīng)對,多麻煩。若不是有那檔子丟人的事,他怎么會在這里擔(dān)心容汐音。 此時此刻的蕭楚睿,矛盾極了。 她既懷了他孩子,東宮就有她一席之地,雖然她軟弱可欺,上不得臺面,但只要老老實實,他就能護住。但現(xiàn)在,容汐音變了,她不那么害怕他了。 他生氣,氣容汐音不知好歹,凈惹麻煩。 他緊張,緊張她身體,緊張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瞪了她一眼,滿眼冷戾,像要把她生吞。 然后,他氣就順下來了,面無表情的冷冷淡淡。 孫御醫(yī)以為太子出了什么事,慌慌張張來了,發(fā)現(xiàn)太子擱床邊站著,床上躺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太子妃。 孫御醫(yī)以為自己在做夢。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蕭楚睿身上發(fā)冷,瞪了他一眼。 孫御醫(yī)額上冒汗,疾步行走到榻前。 蕭楚睿在她腕上擱上絲帕,孫御醫(yī)搭上兩指,心里還是很疑惑。孫御醫(yī)今年三十五,家里受過太子外祖家?guī)椭?,他心甘情愿替太子做事,知道太子性格,知道太子嫌棄厭惡太子妃?/br> “并無大礙,娘娘身子弱,需好好休養(yǎng)?!?/br> 蕭楚睿嗓音暗啞,冷冰冰的,“孩子呢?!?/br> “殿下放心,娘娘腹中胎兒安好?!彼腥淮笪?,關(guān)心的其實還是嫡子。 蕭楚睿身上冷,臉色愈發(fā)不好,“若有人打聽,就說孤身子不適,又召你過來?!?/br> “怒臣直言,請殿下好生歇息,您這病也得養(yǎng)些日子。” 他正煩沒地發(fā)火,孫御醫(yī)就撞了上來,當(dāng)下橫眉冷目,戾氣重的能把孫御醫(yī)戳個窟窿眼,“孤如何,孤比你清楚,哪里用得著你多嘴!” 孫御醫(yī)冷汗涔涔,伏地認錯。 蕭楚睿雙眼沉寂深寒,一言不發(fā)。 唐貫趕緊讓孫御醫(yī)走了,生怕又惹了小祖宗不快。 7、第 7 章 7、第 7 章 事實證明孫御醫(yī)話是對的,蕭楚睿把床讓給了睡著的容汐音,自個兒去了書房,他發(fā)燒了。 蕭楚睿這次不是裝病,是真病。 處理好成安侯府的事,他就琢磨著自己該病了。自他六歲那年大病一場,每年他都要裝那么幾次,不為別的,就為了安撫文帝充滿壓力和猜忌的心。 昨夜深更,雪停風(fēng)寒,蕭楚睿泡了冷水澡,披著單薄的外衣,在外面吹了兩刻鐘的風(fēng),早朝時候成功把自己弄病了。 他對自己一向狠。 小時候為讓文帝放心,每次生病都會把自己搞的蒼白憔悴,大了點就開始裝,明明這次也能配合御醫(yī)裝,他把自己折騰病了。 蕭楚睿保下成安侯府,讓文帝不喜,他交出大半實權(quán),文帝稍微高興,覺得這是他應(yīng)該的。不英明的文帝在意權(quán)力,可該交到太子手里的權(quán)力,他又不敢明目張膽收回來,皇太子優(yōu)秀能干,他擔(dān)心位置被篡。 這回成安侯府出事,明眼人清楚這是一步棋,不管太子保不保,實權(quán)都要交出。文帝目的達到,被流放的容氏一門,是死是活都不關(guān)他的事,況且不還有個皇后,以她要謀取東宮的心,一定會斬草除根。 文帝以為自己英明極了,既收了太子手里軍權(quán)政權(quán),又能讓優(yōu)秀的兒子坐在皇太子位上。 唐貫跟御醫(yī)學(xué)了幾手,發(fā)燒感冒他都會看,喝下藥捂緊被子讓太子發(fā)汗的步驟再熟悉不過。 太子妃那邊讓秀珠和夢蘭過去侍候,他在書房守著還沒退燒的皇太子。 睡到下午起來的容汐音睜眼看見了垂地的朱黃色盤龍幔帳,她眨了眨眼,回憶起來現(xiàn)在在哪兒。 聽得動靜的秀珠撩開床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