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的模樣，嘴角的小梨渦露出來，抱著酒杯傻笑著慢慢吞吞地喝完：“……嘶啊，好苦?！?/br>
蔣昱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扎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們這桌全是學(xué)生，點的都是啤酒，他可不想秦詩在M8喝大了，自己不好跟男人交代。好在這些同學(xué)看起來都挺乖巧，大家喝也就喝著玩，沒人死命的勸。

他沖旁邊的應(yīng)侍生招了招手。

“蔣少爺?！?/br>
“弄點小吃過來，再弄點果盤，”他道，“再給我一杯長島冰茶。”

“好的。”

這啤酒就算喝到漲，也不見得會醉。

秦詩在他旁邊乖巧地坐著，并沒跟同學(xué)積極的說話。蔣昱昭轉(zhuǎn)過臉便看見她近在咫尺的小臉——不得不說，男人長得很標(biāo)致，就連他的侄女也長得有幾分他的味道，挺賞心悅目。

他想起什么似的，舉起酒杯再次干了，道：“生日快樂，小詩?！?/br>
“謝謝昭哥哥！”

“其實我沒比你大多少，也不用叫哥哥?！笔Y昱昭道。

秦詩瞇著眼笑得很開心：“那叫大名顯得沒禮貌嘛?！?/br>
“沒關(guān)系。”

很快應(yīng)侍生便端著果盤小吃過來，撤走了桌上的空酒瓶和空碟。長島冰茶放在蔣昱昭面前，他端起來正想喝，秦詩湊過來道：“這就是長島冰茶嗎？”

“對?！彼S口道，“你要喝嗎？”

“不用了，我聽說這個很烈，我怕喝醉?！鼻卦娚敌χ馈ＪY昱昭自然不會勉強(qiáng)她，端著酒幾乎像自虐一樣將整杯灌進(jìn)嘴里。

“哇——你酒量這么好啊……”秦詩在旁邊感嘆道。蔣昱昭將空杯放下，靠在沙發(fā)上有些出神，并沒回應(yīng)她這句話。

要說蔣昱昭酒量好不好，也就那樣，并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人。他的酒量倒是天生的，并非后天鍛煉。即便經(jīng)常在M8出入，他更多的是管事，最多陪熟客喝上兩杯。

若不是因為家里開酒吧，他可能真會煙酒不沾。因為他從來沒覺得有需要用這些來排遣愁緒的時候，這是第一次，他私心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秦詩在他耳旁嘰嘰喳喳地說話，她就像是個有著無限活力的小太陽，照在他身畔。蔣昱昭不覺得煩，思緒漸漸飄遠(yuǎn)時，他還聽著秦詩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跟曲哲在一塊的時候，大部分時候曲哲都不說話，偶爾說出來的只言片語也是充斥著疏離感。

仔細(xì)回憶的話，他好像從來沒跟曲哲相談甚歡過。

若追溯到最早的以前，交流最多的時候還是強(qiáng)迫曲哲陪他玩游戲。可就算是那時候，也是他說一句，曲哲應(yīng)一聲，氣氛尷尬地像兩個陌生人。

可就算曲哲是個那么安靜的人，仍然可以在午間休息時跟沈一卓在天臺上說話，擁吻。

喜歡不喜歡，是藏不住的。

蔣昱昭覺得頭一次覺得去對另一個人好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對方不想要的時候，倒像是在做無用功。

算了，勉強(qiáng)不來。他這么想著，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的手逐漸滑落，酒勁上來，甚至都沒注意到手搭在了秦詩肩膀上。

女孩臉色更紅幾分，頓了頓繼續(xù)跟他閑話。

這肩膀瘦弱，比起自己骨架不知小了多少。曲哲也是，他見過曲哲剛洗完澡赤裸上身的模樣，瘦的皮包骨，活像個難民。

看起來太可憐了，很想……很想對他好。

但他不應(yīng)該惦記曲哲——他應(yīng)該惦記一個女孩。

像眼前的秦詩，就很好。她可愛，活潑，帶著用不完的朝氣，跟她說話的時候自己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害怕傷害到她，也不用擔(dān)心會冷場。

“下次我們?nèi)ツ莻€海鮮燒烤啊，這次你請我，下次我請你！”秦詩興奮道，“別小看我哦，我零花錢蠻多的！”

“小詩。”蔣昱昭突然開口叫她。

“嗯？”

“做……”喉嚨一下子發(fā)緊，好像是什么在阻攔他把沖動的話說出口。蔣昱昭咽了口口水，端起桌上啤酒又喝了一口。隨意之下他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那是秦詩的杯子，“做我女朋友吧?！?/br>
“?。　鼻卦婓@訝地瞪大了眼。

她怎么也沒想到，維持不久的暗戀這么快就告于段落——她之前認(rèn)定了肯定是自己哪天按捺不住先表白。

“還喜歡么？”

“還不錯?！鼻∮铧c點頭，卻放下了筷子。

這家酸菜魚好像在S大口碑還挺好，今天沈一卓剛好空閑，曲小宇就打電話過來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既然沒事，沈一卓自然答應(yīng)。

但看起來曲小宇并不是心情很好，胃口也不如平時。兩個人點得不多，也就正常分量的二人餐，可鍋里的魚還剩不少。沈一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點上煙，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后道：“不喜歡？”

“也不是不喜歡，沒什么胃口。”

“那還叫我出來吃飯。”沈一卓說著，面上掛著淡淡的笑，那笑容看起來十分寵溺，看得曲小宇心里泛暖。好像心情也沒有那么糟糕，曲小宇想了想，道：“一卓，我交男朋友了?！?/br>
“噢，那恭喜?！?/br>
“室友說我應(yīng)該試試跟別人交往，不要鉆死胡同?！彼p聲說著，目光落在自己下午才做好的指甲上，黑色底點綴著熒光粉的花紋，確實挺好看，“所以我就試了。”

“很好，”沈一卓道，“只要你自己開心，用什么方法無所謂?！?/br>
“但是他們真的挺無趣的，好像只要是女人開口，就不會拒絕?！鼻∮钏坪踉捓镉性?，“這個月我已經(jīng)換了兩個了?！?/br>
上次見曲小宇的時候，她還心情低落，不如今天看起來有活力。再上一次的話——那還是曲小宇抱著他痛哭流涕的時候。其實這里面的意思，曲小宇不用說清楚，沈一卓也能理解。

在一個人那里受到了傷害，在其他人那里補(bǔ)回來。但其他人又不如心上人那么有用，所以只能以量取勝。

對他人很殘忍沒錯，但卻又十分有用。

這家店生意還挺好，周圍吵吵嚷嚷的，無人注意這對看似小情侶的男女，在談?wù)撌裁丛掝}。沈一卓語氣輕柔道：“只要你覺得好，怎樣都可以?！?/br>
這種無條件包容的話語，讓曲小宇很受用。她突然收了手，抬起頭朝他眨眨眼，嘴角也上揚，帶著嬌俏的笑：“呀，其實挺好吃的，下次帶我新男友過來吃……等會去看電影？”

“可以啊……”沈一卓剛點頭，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震起來，是同學(xué)打過來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