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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經(jīng)理我……”“人手不夠,你別廢話了?!绷_經(jīng)理皺眉道,“我知道蔣少爺送你來的,也沒說過你還能挑活吧?今天這么忙,別說蔣少爺不在,蔣少爺在你也得去散臺看著?!?/br>“……”“快點去?!?/br>另外的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酒和冰桶,放在金屬制的籃子里,遞給了曲哲。他猶猶豫豫好半晌,還是咬咬牙接了下來,又朝著A8走去。“您的酒到了。”他極力讓自己聲音鎮(zhèn)定,微微躬下腰,在沈一卓耳邊問道:“需要全部打開么?”“都打開吧?!睂Ψ筋^也沒抬的回答,然后接著跟朋友們說話。曲哲一邊動作熟練地開啤酒瓶,一邊聽著。在嘈雜的音樂聲里,他控制不了的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仿佛別的聲音都被耳朵自動過濾掉,只剩下沈一卓的聲音。“那沈?qū)W長一看就很有愛心啊,很喜歡小動物吧!”有女生嬌羞地找著話題。沈一卓知道對方抱著什么心思,也不避開,認真且禮貌地回答道:“我還挺喜歡狗的。”他抽著煙,接著道:“狗很聽話,我喜歡聽話的?!?/br>“這樣啊,那學(xué)長有沒有養(yǎng)狗?我記得學(xué)長不住在宿舍吧……”“以前養(yǎng)過一只?!?/br>“那后來呢?”“后來搬家的時候沒有帶著,不見了。”“啊……”在旁人耳朵里這不過是一次無意義的交談,最多就是能夠說明“沈一卓養(yǎng)過狗”,可在曲哲耳朵里,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沈一卓狗毛過敏,是不可能養(yǎng)狗的。那么這些話里的暗指——所謂狗,大概就是他曲哲。是啊,他喜歡沈一卓,但沈一卓只是把他當成聽話乖巧的狗,這不是早已經(jīng)想明白的事情么?因為早已經(jīng)想明白了,所以連難受的資格都沒有。他默默地將啤酒都打開,然后退到一旁的空位上,如經(jīng)理所交代的,注意著周圍的四個散臺。即便他刻意地朝著A6的方向,他的耳朵仍然不受控制地聽著沈一卓的說話聲。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四年前他也是這樣坐在沈一卓的身后,垂著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將他說過的每一句都奉為圣典。沈一卓跟朋友們的聚會并不會因為旁邊多了個應(yīng)侍生看著而發(fā)生變化,其中有男生明顯是帶著目的來跟這些女孩相處,那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光了,沈一卓又叫了第二打,第三打,直到凌晨一點,這一桌人都神智不清,就連沈一卓都有些醉態(tài)。差不多該回去了,沈一卓站起身來,臉色發(fā)白,朝著旁邊的曲哲招了招手:“麻煩你幫我出去叫幾臺車?!?/br>“好的?!鼻茳c點頭,立馬去辦。就跟場子里每一個員工一樣,他細心地叫好車,又返回A8,想幫著扶一下喝醉的女孩們。他卻剛好聽見沈一卓在跟唯一一個還稍微清醒點的男生說話。喝了太多酒,沈一卓說話都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不似平時那么鎮(zhèn)定:“下次……下次這種事……不要叫我。”“……我這不是過生日呢嘛,你不過來聚一聚?!蹦腥随倚χ貞?yīng)。“反正,沒下次了……”曲哲走到他們面前,男人一邊點頭一邊瞅見他,沖他道:“剛好,你扶下我這位朋友出去叫個車?!彼f完,拍了拍沈一卓的肩膀道,“我先撤了。”“嗯……”沈一卓走得不太穩(wěn),有些晃蕩,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曲哲不敢碰他,只好跟在他后面,看著他不要摔倒。但酒吧里人很多,喝醉的他顯然沒辦法好好看路,很快便因為撞到人,重心不穩(wěn)地差點摔倒。曲哲連忙上去扶著他道:“我扶您出去?!?/br>沈一卓沒有拒絕,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曲哲身上,用鼻子“嗯”了一聲,算作應(yīng)允。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曲哲覺得自己扶在沈一卓腰際的手都在發(fā)顫。只要送他出去就好了……只要送他上車就好了……他在心里默念著,不知是提醒自己不要再抱有非分之想,還是提醒自己快點遠離他。沈一卓就像是充滿了誘惑的毒藥,明知吃下去會腸穿肚爛而亡,曲哲卻仍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緊貼的心。如果說他是狗的話,那么見到沈一卓的瞬間,驚訝過后,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快樂地搖起尾巴。M8的旁邊就是很大的酒店,他扶著沈一卓站在路邊攔車,昏昏沉沉的人卻突然有了反應(yīng),道:“我不方便……回去,你幫我去隔壁酒店開個房間?!彼f著,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找出錢包,塞進了曲哲手里。他喉嚨發(fā)緊:“好?!?/br>他扶著沈一卓走進酒店大堂,里面的服務(wù)人員顯然也是見慣了旁邊酒吧里出來的醉漢。曲哲帶著他走到前臺,交代了一下情況,用他的錢包付了賬后,拿著房卡進了電梯。沈一卓醉得一直垂著頭,像是睡著了。曲哲看著電梯里的數(shù)字不斷變化,臉上的面具壓得他眼睛周圍有些發(fā)癢。他心里其實很矛盾。只要帶著面具,沈一卓就一定認不出他是誰,他不想被沈一卓認出來,尤其不想在這種時候??伤皇堑昀锏目腿?,等他把人送進酒店的房間,關(guān)上門,也許此后就不會再見面。曲哲不斷地說服自己,沈一卓喝醉了,認不出來的;過了這么久,興許沈一卓早將他忘得一干二凈……可他還是無法抑制心底那股隱隱約約的悸動。若是不用考慮前因后果,只聽這一刻的本心,曲哲難以否認自己不堪的念頭——他想讓沈一卓知道是他。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每分每秒都倍感煎熬。“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扶著醉醺醺地沈一卓找到房間,刷開卡,將人扶到床上躺下。驟然倒在床上,晃得他腦袋一陣難受。沈一卓費勁兒的掀開眼皮,只漏出一條縫。眼前的人背著光,看不清相貌,還穿著酒吧里的制服。他逐漸靠近沈一卓的臉,仿佛不敢相信現(xiàn)實一樣,克制不住內(nèi)心地沖動,以指腹輕輕描過他的嘴唇。“你……”沈一卓猛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誰?”「承」50.50.他雖然看不清曲哲的臉,可仍迷迷糊糊有種直覺——這是他認識的人。但這直覺來的毫無根據(jù),只能算作臆想。這個人,好像曲哲。可他不可能是曲哲。四年前沈一卓輕描淡寫地撇開關(guān)系之后,就乖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