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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dǎo)主任打斷她說,“說這些全是扯淡!作風(fēng)不端行為不良到了社會也是敗類!”邢強露出輕蔑地笑,“敗類也比廢物強。”教導(dǎo)主任聽出他的嘲諷,氣得身體都鼓起來了,“你怎么說話的!有人養(yǎng)沒人教的東西!”邢強眼神一冷,陰狠道,“有種你再說一遍!”教導(dǎo)主任被邢強野獸般駭人的氣勢給嚇到,渾身的肥rou一抖,但抖完又覺得沒面子,頓時火氣更大了,“好好好,果然厲害,搞同性戀都搞得這么牛掰,看來包養(yǎng)你的人后臺很硬??!你不是厲害嗎,好啊,你這么厲害還上什么學(xué),直接加入黑社會,絕對比你上學(xué)要有前途!”刑強心想,老子正有此意。結(jié)果呢,是不歡而散,副院長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滿排斥,看樣子是不太想留他了。刑強也是牛掰,還是一副淡定自若樣子,就好像馬上被退學(xué)的不是他,而是別人。輔導(dǎo)員跟在他后面嘆了口氣說,“刑強,你何必那么倔呢,難道你真的想被退學(xué)?”刑強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想,但照片里的人沒法到場?!?/br>輔導(dǎo)員看他執(zhí)意作死,也無能為力,只能嘆了口氣說,“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希望你不會后悔你的決定?!?/br>邢強勾勾嘴角笑了,他就是這么一個奇葩,做事偏激執(zhí)拗不計后果,但也有一個優(yōu)點,他做過的事就絕不后悔。邢強出了校門,一路上又被眾多學(xué)生圍觀,他們?nèi)宄扇旱亟活^接耳,聲音窸窸窣窣也聽不太清。邢強不愿聽也懶得聽,無非就是他被包養(yǎng),包養(yǎng)他的人是誰,為什么他要被包養(yǎng),為什么他是個同性戀之類的廢話。等到了旅館門口時,邢強停住了腳步,他看到一個人。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一個微駝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地看來看去,當看到邢強時,身體一頓,緊接著跟一只兔子似的撲了過去。邢強被人抱了個滿懷,熟悉的味道夾雜著陌生的香氣撲鼻而來。這老sao貨居然還擦香水。“強強……”老男人嬌滴滴地撒嬌,盡管聲音不是很動聽。邢強在他額頭重重地吻了一下,說,“在等我?”“恩?!崩夏腥烁舷眿D似的,在兒子懷里黏糊了一會,就哼唧道,“爸爸屁股疼,爸爸要強強揉屁股……”邢強一把摟住他的腰,調(diào)笑地說,“哦,是屁股疼還是屁眼癢?”老男人紅著臉蛋害羞地說,“屁眼有點癢……也有點疼……但強強想要的話爸爸的屁眼就會很癢很癢……”邢強突然有些莫名地心疼,這個老男人從來都是這樣,無條件地下賤地yin蕩地滿足他所有的欲望,哪怕在發(fā)著燒身體快壞了,只要邢強想要,老男人也會叉開腿撅著屁股任他玩弄。“今天就算了吧?!毙蠌姷吐曊f,“今天我心情不好?!?/br>馬上面臨退學(xué),心情肯定不好。要是過去,邢強絕對會找五六個辣妹,玩?zhèn)€瘋狂NP來舒緩壓力。但現(xiàn)在,他似乎只想守著這個老男人,安靜地呆一會。兩個人沿著學(xué)校外面的小路上散步,其實父子倆很少交心,他們大部分的相處時間不是在啪啪啪就是準備啪啪啪要么就是剛結(jié)束完啪啪啪,從來沒有像這樣單純地拉拉手散散步。老男人有點害羞,他不知道怎么跟邢強聊天,他們之間似乎也沒什么共同語言。一個是大學(xué)里優(yōu)秀帥氣的校草,一個是剛出獄一臉苦逼的家庭婦男,一個二十一歲青春年少,一個年近四十步入黃昏,要不是血緣的聯(lián)結(jié),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相遇吧。想到這里,老男人突然有點傷感,他垂著頭說,“爸爸很不優(yōu)秀,爸爸從小成績就很差,學(xué)什么都學(xué)不會,后來去學(xué)開車,開車老師傅都說爸爸笨,不敢讓爸爸開出租,說怕爸爸把人給撞了……”老男人在那碎碎叨叨,刑強就在旁邊聽著,罵了句,“老笨蛋?!?/br>老男人老臉一紅,繼續(xù)說,“爸爸是笨,但強強聰明啊……”說著,臉上露出奇異的自豪感,“強強是世界上最聰明最棒的孩子,強強靠著自己上了那么厲害的大學(xué),強強學(xué)習(xí)很好還是班上的班長,強強打球也很棒,強強打球的時候最帥了……”老男人說著說著,就跟少女懷春似的,聲音越來越甜。刑強卻聽得五味雜陳,他馬上要被退學(xué)了,卻沒想到被爸爸這么憧憬愛慕著。他斂著眼說,“大學(xué)就那么回事,讀不讀無所謂?!?/br>“但是爸爸沒上過大學(xué)……爸爸想看著強強讀大學(xué)再讀研究生……”老男人巴拉巴拉個沒完,就像是無數(shù)父母那樣,期待著自己的孩子能讀上世界頂峰。刑強心很煩,突然厲聲道,“夠了,別說了!”老男人一怔,臉一下子就白了。兩人都沉默下來,原本旖旎的氣氛有些變冷。老男人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到強強,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難受,他想去拉強強的手,刑強甩開他,皺著眉頭在前面走,老男人苦著臉在后面跟著。走了一會,刑強就聽到哭泣的聲音。刑強回頭,就看見老男人低著頭,肩膀抽抽個沒完。邢強嘆了口氣說,“你是到更年期了,這么愛哭?”老男人抽抽得更厲害了,“爸爸……爸爸給你丟臉了……”刑強勾起他的下巴,粗聲道,“知道丟人還哭,不許哭!”老男人被兇得不敢再哭了,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呼哧呼哧的,沒一會功夫,那張老臉就憋得通紅。邢強簡直被氣笑了,他大力攬住爸爸的肩膀,在老男人濕乎乎的臉蛋上狠咬一口說,“哭個屁哭!”老男人繼續(xù)憋著,眼淚卻跟開了閘的水龍頭崩流不停。刑強伸出手,抹去他一道道淚痕,無奈道,“再哭老子就cao你了?!?/br>于是老男人哭得更歡了。刑強一臉無語,他沒法理解老男人傷感的思維方式,他只知道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于是刑強拉著哭泣的爸爸進了黑暗的小樹林里。過了一個小時,刑強扛著奄奄一息的老男人出來,就算是不caosaoxue,他也有的是方法“治”老男人。第二天刑強接到了班導(dǎo)的電話,讓他到學(xué)校一趟。刑強冷著臉掛了電話,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退學(xué)的準備,他也不是蠢貨,早在很久前就跟青幫簽好協(xié)議,只要一退學(xué)就能立刻上任青幫旗下公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誰知一進教師辦公室,刑強就看見爸爸在不停地給那個大胖子鞠躬,一邊鞠躬一邊顫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強強之前有冒犯過您,我向他給您道歉……強強是個好孩子,他需要上學(xué),他不能像我一樣……主任我求求你了,不要讓強強退學(xué),我就是照片上的人,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