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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留……殺光……”他冷冷念叨著鼓舞自己,感覺到兩只交疊的手腕拉開了點距離。底下黑瘦的男人不知道阿瑞斯在干什么,卻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停止了大笑。“隊長……怎么了?”黑瘦男人搖了搖頭,狡猾的獨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有了個陰招。他從腰間的衣袋中抽出一個紙包,塞到了媚笑地屬下手心中。“你去,把這個給他喂了。吵來吵去太煩了,要是主人不高興了,還得拿我們出氣?!?/br>捧著藥粉的矮小沙匪腿都要抖了,“隊,隊長,我不能去啊,他要是突然也給我來一下……嗯,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不然倒在水里潑到他身上去吧,多倒一些,總有點被他喝到?!?/br>黑瘦的男人不太樂意,但是屬下一個個都后退著不肯過去,也只好依言又提了通水,一包藥粉到了三分之一,想了下,怕不夠,最后竟然全部抖了進(jìn)去,舀著灌到了阿瑞斯的腦袋上。他們在下面緊張地觀察著,過了一會兒,見著躺著男人突然肩膀猛地一掙,癱軟了身軀,才松了口氣;又找了根木棍撥弄下的氈步簾子,取了塊木板擋在門口,嚴(yán)實地固定住,保證人逃不了了才算罷了。第104章出籠的野獸自從那天過后,阿瑞斯度過的每一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在密不通風(fēng)的篷車?yán)锔杏X不到確切的時間流逝是一方面,還有每一次被人強行抹進(jìn)嘴里的豆糜,大約也摻著些迷人心智的藥粉。他昏昏沉沉地一直睡著,偶爾恢復(fù)了神智想著反抗,也不能堅持太久,又不知不覺的失去了意識。這隊滿載的商隊秘密押解著阿瑞斯,分別在阿爾吉夫和曼提尼亞兩個城邦??苛藥兹?,車上的貨物也販賣一空,大賺橫財。輕裝上陣的商隊于是打算按照計劃,到順路的邁錫尼采購精美的金器,輾轉(zhuǎn)回國,向那些達(dá)官貴族狠敲一筆。同時,也想著把最后的貨品,活生生的阿瑞斯賣出手,落個干凈。邁錫尼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城邦,克里特文明的繼承和發(fā)源者。但是,它更具聞名的特點,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黃金之鄉(xiāng)。帶著亞麻面紗的主人率領(lǐng)著下屬來到了邁錫尼的街道上,就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空前繁華的樂土。他們打量著四周華美的建筑和整潔有致的街道,陶醉了一會兒,于是分成兩隊;其他人去采買,而主人帶著黑瘦的隊長,再駕上拉著阿瑞斯的板車,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了一個特殊的買家。打頭的主人挽著雙手,落他一步的黑瘦男人抱著一卷厚厚的軟毛長毯。他們走過一條長長的石道,頭頂上是叢生的樹干架起的秧棚,上面盤旋花鬘,彌漫著一陣陣入骨的媚香。小路兩旁還站著三兩個穿著暴露的少年,也可能是少女,不過是穿著男人的衣服,標(biāo)榜著她們不光彩的生計。黑瘦的男人看著他們白白的肩膀,還有一只只伸過來挑逗的小手嘿嘿直笑,直到一個短發(fā)的大眼男孩一邊湊過來親他,一邊向他的腰間摸著錢袋,遠(yuǎn)處的主人叱責(zé)了一聲,他才訕笑著跟在后面往開著門的大屋里走。屋內(nèi)的一側(cè),他的主人正在等著他。在中央的座位上,還等著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到他進(jìn)門,示意侍從關(guān)上了門,才站起來身。他坐著時候只是胖的驚人,站起來也發(fā)現(xiàn),身長也是驚人的短。“帶……帶,帶,來了么?”他咬著舌頭說了話。主人拉下了頭巾,露出了一張還算年輕的臉,“當(dāng)然,保證讓您不虛此行?!?/br>中年男人抖了下肥臉,不知道做了個什么表情,“你,你,說的不算。我得,得親眼看!不然,你要要,要的兩千個克拉瑪,我覺,覺得不值?!?/br>黑瘦的小隊長得了主人的點頭示意,便把懷里的毛毯平放在面前的大桌上。那一方寬大的木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本是鋪在床鋪上的毯子,竟然能滿滿盛下。等中年男人等不及伸著大腦袋來看,小隊長緩緩拉開了包裹,露出來里面赤*裸昏迷的蜜色男人。中年男人只對著他的背脊看了一眼,就褶皺著臉,收了腦袋,“你你,你開,開玩笑吧?太老了!”年輕的主人猜到了他的反應(yīng),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但是,他的價值不是體現(xiàn)在這里的。你仔細(xì)看,他可不是什么戰(zhàn)俘或奴隸的后代。他是一個貴族,還是一個尊貴的敘利亞王子。具體的地區(qū)我不便透露,我只能告訴你,他本是我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存在。而我向你索取的報酬,不但不能賠付他的身份,連我承擔(dān)的風(fēng)險都不夠彌補,讓我心安。”他編排著自認(rèn)為再不能夸張的假話,給那陌生男人的價值加分,偏偏臉上的表情是煞有其事,引得中年男人吃驚地張大了嘴。“敘,敘利亞?”他問道,誰都知道,從那個地方來的人,連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都比其他地方的人來的值錢。“是的。若不是政治上的失利,讓他失去了他應(yīng)有的尊貴,也不能輾轉(zhuǎn)到我的手里?!?/br>中年男人點點頭表示理解,又轉(zhuǎn)到大桌另一邊去看那男人的臉。他瞅著阿瑞斯棱角分明,張揚狂野的俊美,一邊撇嘴一邊瞇眼,又搖頭又嘆氣。“年紀(jì)太大了……”他嘆息著說,“要,要是早幾年,就好了?,F(xiàn),現(xiàn)在,沒人要。”他的話是中肯的。希臘雖然極力推崇同性之愛,認(rèn)為是最純潔和無垢的愛之極致。但那只存在于和年輕的男孩那里汲取,就算是在金錢摻雜的交易中,也是一樣。要是對超過了十七歲的成年男性示愛,或者享樂,那便是代表著永不分離的真愛,若非如此,便要讓人詬病。可難道說,會有來尋歡作樂的奢靡之所尋找真愛的么?即便只是玩樂的時候看見了這樣的人,都要倒胃口。年輕的賣主還在努力,“像他這樣的男人,怎么能擺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染指呢?您要在私底下運作。我相信,會有不少尊貴的大人會對他有興趣,而且,隱蔽之下,也不懼民眾的討伐?!?/br>中年男人咬著肥手,喃喃念叨著“一棟房,二百只山羊,四十只?!币活惖脑?,都是與那個要價相應(yīng)的貨值。年輕的賣主也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買主的取舍,總歸選擇也不是他一家,但是能騙這么高價的,估計只能這個胖子身上。等到年輕的商人帶著獨眼的屬下,懷揣著一袋沉甸甸的銀幣走出了yin*亂的會場,他下令采供的那一隊已經(jīng)歸來,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