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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懶地靠著臥倚,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時刻注意著門那面阿瑞斯的情況。只要知道情人還老老實實地呆在門的那一邊,不管他阿波羅的敵人是誰,有多強大,他都信心滿滿,無可退卻。隨著阿波羅的苦心思索,時間飛快的過去了。等到睿智的光明神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太陽已是斜斜掛著,幾近傍晚了。陪侍的寧芙手托銀盤,走到前來,“大人,您要在哪里用餐?是露臺還是在花園的宴桌?”阿波羅向著仍舊靜默的臥門瞥了一眼,心里對自己向來沉不住氣的情人刮目相看,“不用,就在這里立張桌子,把吃食都擺上。對了,再單烤一只乳羊,酥一些,從我今天帶回來的羊里挑。”他想著又吩咐加了幾道硬菜,都是阿瑞斯平時里的最愛。即使戰(zhàn)神了不起的苦苦堅持了一個下午,但是他就不信等這些個美味端上了桌,四溢的芬香聞到了鼻腔里,他那個以吃為大的情人還能夠硬氣如初。花園的盡頭,一隊嬌美的寧芙穿著統(tǒng)一的著裝,托舉起主人的飯食,步履整齊又輕盈的繞著神仆們的專用通道,向光明神的身邊進發(fā)。中間那個眼熟的寧芙還是苦著臉,“怎么又是我拿烤全羊?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我。沉死了,我的手臂都要斷掉了?!?/br>后面頂著奶酪的撅了撅嘴,“你就不要抱怨啦,要不然就跟我換。我現(xiàn)在是輕松,可每天早上給戰(zhàn)神大人穿衣服,少說要舉個兩三個小時。那還是主人的心情好,沒那么挑剔。你是沒看到戰(zhàn)神大人的樣子,像他那樣的男子漢都要累倒啦?!?/br>她剛說完,一隊單純的女孩也想到了戰(zhàn)神擰著眉被阿波羅擺弄來擺弄去的模樣,就都笑了起來。“誒喲!”隊尾的紅發(fā)女孩樂極生悲,摔了個跟頭,“討厭,大人的酒撒掉啦!”她爬起身,看了看流淌了一地的紅酒,還有靠著石墻生長出的一大簇藍鐘花,招呼著等待她的同伴,“你們先去吧,我的酒壺掉進花叢去了。我要拿回去從新準備啦。”她走到花團邊,透過長勢濃密的一蓬蓬藍紫色花球,隱隱看到了酒壺的銀把手。“哈哈,你在這兒吶!”她嬌笑了一聲,雙手撥開了半人高的矮叢;也就在這時,那只被掉落的銀壺完整的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但是她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不在那個上面了,而是放在了石墻上突然出現(xiàn)的空洞里。“啊,啊……”她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靈動的眼球左右掃了圈空洞內(nèi)的擺設,一瞬間就認出了屬于兩位神靈的臥房,“不見了,戰(zhàn)神大人他……主人,你快來呀……”阿波羅躺側(cè)在軟榻上,最后一個寧芙正把香噴噴色澤鮮艷的烤羊擺在宴桌的中間,他坐起身,捏起金刀,幫情人斬下了羊腿,鮮嫩的油汁隨著冷凝的刀面垂流而下,更添了一層rou香。“阿瑞斯,我親愛的寶貝!你怎么還不出來?”他沖著臥門呼喚著,“快來看看,你喜歡的什么到了?!?/br>話音一落,便響起了一陣開鎖的聲音。阿波羅不禁莞爾,即便是知道情人禁不住誘惑,也不要太過干脆了吧。不然,先前的那些不肯讓步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么?他想著阿瑞斯大概也想不到這么多,更何況一個下午又打又砸也定是餓了,便拿起分出的羊腿托盤,站在門口等他。精巧美麗的臥門微微打開,阿波羅的笑容還未完全綻開,里面的寧芙就帶著哭腔開了口,“主人!戰(zhàn)神大人不在啦,戰(zhàn)神大人逃跑啦!”阿波羅聞言一怔,等到房門大開,露出了里面含著淚花的寧芙,還有那個墻面上顯而易見的大洞,便手掌一松,羊腿墜到了地上。“該死的,該死!”阿波羅狠聲咒罵著,快步穿過一條條狹長精致的走廊,“馬匹!我要的馬匹備好了沒有?你們怎么都在,是誰去辦的這事兒!”隨行的寧芙為阿波羅披上了一席保暖的羊毛披風,回答道:“是侍衛(wèi)去的,大人。您不必憂心,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必憂心???真是夠了!”暴怒的光明神幾乎粗魯?shù)卮驍嗔怂脑?,“連人是怎么跑的,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還談什么放心!我看,是讓我的敵人們放心!”他一路上怒斥連連地前行,從守衛(wèi)的戰(zhàn)士,到侍候的寧芙一概不論;若不是關心則亂,他是絕不會表露出這樣魯莽狂暴的姿態(tài)。正當他來到府門,看到了門前被衛(wèi)士拉著的一匹雪白戰(zhàn)馬,稍有息怒的時候,眼前突然轉(zhuǎn)出了一個陰影,嚴嚴實實地堵在了門前。“滾開!不要擋路,不長眼的東西!”他大喝一聲,抬腳便踹。“老天,你瘋了!”那陰影低沉的呼喊著,重重踩著步子,讓開了身。阿波羅聽著熟悉的音色再看一眼,眼前的竟然是遲遲不歸的阿瑞翁。“阿波羅,你怎么了?生這么大氣,連人也不看就要動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阿波羅一言不發(fā),上前一步拉住了阿瑞翁的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快走,到斯巴達人那里去!”得到了克羅消息的阿瑞翁急沖沖趕回了家,連口草都來不及吃,就又載著他的好朋友,勤勤懇懇地上了路。迎著奧林匹亞的夜風,他溫厚的男聲響起,撫慰著氣憤難平的阿波羅。阿波羅這時候也清醒了不少,幾句話就把馬朋友不在的這一天發(fā)生的事交代了一遍。阿瑞翁總算明白了朋友失態(tài)的緣由,要是他估計火氣也繃不住,“照你說,阿瑞斯就這么得跑了?可是他是怎么挖的洞,那可是大理石的壁墻。”“用他的青銅劍!就是那東西干的!”阿波羅哼哼著說道:“滿屋子里撒潑,到處是劍痕,連天花頂上都是。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還有那個大洞,阿瑞翁你能想到嗎?當我看到那個坑坑洼洼的洞口,就開在我和他安睡的床頭上,我是什么樣的心情。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能下得了手。”阿波羅說著,又想到在自己大廳里,為了他們倆共同的幸福,含辛茹苦的和雅典娜斗智斗勇;然而同一時刻,他阿瑞斯,一個人在臥室里,為了他自己高興,小偷小摸地鑿洞。掘完了還不要緊,竟然還不聲不響的逃跑了,讓他阿波羅傻瓜一樣地在門外等,為了他阿瑞斯想轍對付波塞冬。“阿瑞斯你個混蛋。我就不該攔著雅典娜,應該放她進去,讓她剛好撞見你像泥鰍番鼠一樣的掏洞,讓你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