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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奧尼索斯握著這陶壺喝酒,還有身邊的所有物件,都讓酒神臭不可聞的臟手摸過,沾染上了他別具特色的齷齪。他讓過匆匆忙忙的身仆,徑直穿過廊坊,走到了那個溫馨氤氳的大理石浴堂。他還記得他和阿瑞斯多少次在這里面戲水,還記得宣泄后慵懶的戰(zhàn)神,怎么樣酣然地斜趴在冰涼的石壁上;還記得自己緊貼著他寬厚的背脊,揉弄著他的僵硬的腰身,看他半瞇著棕眼,舒適地打著呼。阿波羅回想著過去恩愛的種種,不自覺地甜蜜著。他脫下身上的長袍,沿著浸在清泉中的石階,從容的走進了溫水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水面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白色花瓣。既沒有撲鼻的芳香,也不像那些有名的品種那樣意有所指。阿波羅知道怎么樣的安排最適合他的情人,這樣阿瑞斯就不用一邊大煞風景地打著噴嚏,一邊揮舞著手臂逃似的走離出去。他沾濕他白皙的雙手,淌著泉水的指尖從金發(fā)盈盈的兩鬢上劃過,微不可見的光芒過后,阿波羅柔順的發(fā)絲間,顯現(xiàn)出了一對漆黑的羊角。那彎曲蜷縮著的綿羊角上,刻畫著奇異的鍍金浮雕花紋,若是那個大驚小怪的牧童在此,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指認,它只屬在宙斯所有的黃金羊上。阿波羅曖昧的抿起嘴唇,他和阿瑞斯是怎么開始的,沒有人能比他更記得清楚。還有當時情不自禁的情人說出的那些話,也是當下阿波羅最想要達到的目的。“阿瑞斯,別讓我失望?!彼蠹t的舌尖頂了頂上唇,嘴巴里滿是蜜桃的甜香,“你不是說你對羊最在行,能毫不停歇的連干好幾場么?要是你不能,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聽著耳邊忙碌搬挪的聲音漸漸停歇,一個一個輕巧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阿波羅張開男人的手臂,拂開了水面的花瓣,露出了一方赤*裸的清面。他站在其中悠悠地沉沒,滿頭的靚麗金發(fā)也隱浸之后,花瓣隨波漂流,填補了空洞,阿波羅便名副其實地無影無蹤了。這邊車一停穩(wěn),阿瑞斯咚地一聲跳下。他扯著那個半死不活地半魚半人,一路淌著血水來到了二樓,他舒服的小屋。迎面走來的是那個干練的女仆從,她環(huán)抱著光明神舊日里心愛的羊毛毯,手指上還勾著一個臟兮兮的破籃。“大人,您回來了。您拿著的是什么呀,是今天用來給您和光明神的加餐么?”她不說阿瑞斯倒還真沒有往那里想,她一說,阿瑞斯再仔細瞅了瞅魚人俊美的臉蛋,強健的胸膛,還有最引人注目的肥美大尾,口水便開始泛濫。“這能行嗎?”阿瑞斯吧唧著嘴,“我看他像是個人,不能吃。你瞅他長的樣子,我估計不是能吃的東西。”干練的女仆蹲下打量了一番,對著戰(zhàn)神期望的目光點了點頭,“沒問題的,大人。按我的經(jīng)驗,他是一種稀奇的魔獸。是黑海那邊生長的一類水產(chǎn)。雖然上半身像人,但是完全沒有智慧,就是作為當?shù)厝酥饕氖巢膩聿稉骑曫B(yǎng)。您要是不喜歡呢,我就把它切開來烤。據(jù)說最美味的部位就是它的尾巴?!?/br>阿瑞斯也有點犯難,他伸手揉了揉那緊實柔韌的魚尾,想到擁有這樣的一條椒鹽烤魚便有些愛不釋手;再看看他滿是人性特征的另一半,又是什么食欲都沒有了。“唉,算了吧,”他擺了擺手,“先放一放,它還有用。等阿波羅走了,咱倆在談吧?!?/br>阿瑞斯打發(fā)了女仆離開,提溜著這位碩大的黑海特產(chǎn),進了他的小屋。他瞅著阿波羅竟然不在,便隨手把魚扔下,就著水盆洗了洗手,再喝了一杯白水解渴。他坐在床腳上歇息了一會兒,又吃了個桃;就這么點工夫,放魚的地毯上便濕濕留了一片的藍血。阿瑞斯注意到,那昏迷的怪物抖動的力道已經(jīng)近乎于無,大約活不了多久了??墒沁@樣一來,他捉它回來的目的就完全泡湯了。“誒,怎么就死了……”他握著怪魚的脖子拉到眼前看,明晃晃的進氣有出氣無;那可不是么,哪一家的海魚離開了咸水,還能活的長久?他想到這里,心里一著急,便提著急沖沖往水池子走。不管那泉水有沒有效,總是聊勝于無。一進了煙霧繚繞的水堂子,阿瑞斯就有點發(fā)愣。“這是什么呀,怎么還放了花?”他隨手扒拉了幾下,索性也不管了,噗通一下把怪魚扔了進去,等著它翻著肚皮再浮上來。沉重的軀體帶著一串細小的水泡墜落進溫暖的水池中,隱藏之中早就急不可耐的阿波羅迫不及待的張開了雙臂;他自打阿瑞斯進了門就聽見了他模糊的自言自語,便等著察覺到異樣的情人下來查看,要在這一瞬間給他個驚喜,送上他光明神溺斃的甘甜情誼。冰涼的光滑皮膏擁進了他和暖的懷抱,深紫色的細長發(fā)絲癡纏上了他松懈的關(guān)節(jié),迷亂的阿波羅滿足的喟嘆一聲,和他可親的愛人緊緊相依,游蕩出了水面。第84章逃走的戰(zhàn)神水波的爆破聲一響起,蹲在池邊毫不設(shè)防的阿瑞斯就給翻涌而出的熱泉澆了個傾盡。他騰一下地站起了身,抹了把臉。“怎么著?一進了水這么快就活了?。俊?/br>同時,戰(zhàn)神大大咧咧的問話也傳到了陶醉的阿波羅耳朵里;他迷亂的雙目驟然明亮,懷中緊擁著疼惜的愛人也顧不了,銳利的目光落在了岸邊的阿瑞斯身上。這一眼看去可不好,平和的光明神差一點沒咬到舌頭;再瞅瞅自己抱著的昏迷的怪魚,顯而易見的戰(zhàn)神手筆,可憐的阿波羅幾乎要背過氣去。“阿瑞斯!你個蠢貨……”阿波羅恨恨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一點都不想回憶起自己是怎么把它印在了一只怪異丑陋的魚人的嘴上。阿瑞斯也嚇得不輕,“阿波羅,你怎么在這兒?”在看看情人緊緊箍著怪魚腰臀的白皙手臂,兩個人緊貼一起,嚴絲合縫的赤*露胸膛,委屈和妒忌翻騰而上,一瞬間又化作了怒火,顯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你為什么抱著他?他是誰?你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他憤憤地連說了三個問題,扭曲的面目又變換為難以置信,“原來是他,你的那個另一半!我說怎么會這么快就抱在一起了,其實你們早就認識!”“什么???”阿波羅的眼底也有干柴在燃燒,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言行,又忍著惡心把那個怪模怪樣的活物拽到了大理石的岸壁上。“我還要問你,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