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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求你,在這里安靜的等我回來。我希望我走的時候你是什么樣,回來的時候你還是這樣?!?/br>他看阿波羅含笑頷首,即使還是隱隱擔(dān)憂卻也無奈,便登上高空,朝著圣山奔馳而去。阿波羅看著阿瑞翁愈行愈遠(yuǎn)的背影,靜立了一會兒,直到再也沒有了他的蹤影,轉(zhuǎn)身上了樓。他邁進(jìn)了綴滿月桂浮雕的金門檻,又示意栗發(fā)的女孩離開。精美鏤雕的鍍金木門從身后被關(guān)上,阿波羅環(huán)視著他眼前費心打造的金碧輝煌,不由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里和他離開時幾乎是分毫沒變,除了換上了新鮮的時令鮮果,還有從新貢品中千挑百選出的奇珍,堆放在他神座的中間,等待著此間的主人篩選。阿波羅的目光從一件件精美絕倫的藝術(shù)品上劃過,就如同阿佛洛狄忒所言,這些物盡其用的擺設(shè)用具,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佳作。不論是在哪里見到,都要被主人細(xì)心呵護(hù)著的珍藏。決不會如同這件屋子里一樣,用來盛放酒食,充當(dāng)踏腳。好似是些貌不驚人的尋常器具,除了它被建造出的功能,沒有任何附加的價值。好似這些耀眼醉人的光芒華美,不過是虛無縹緲的虛妄。阿波羅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他最愛看被邀請來的神靈們目瞪口呆,一臉震撼。當(dāng)然,適度的展示帶來是欽羨和尊敬,過度的炫耀結(jié)局就不會太美好了。為此,他還會毫不在意的送出它們,他擁有的實在太多,而且將得到的還會源源不斷。“你們真美,真讓我喜歡?!卑⒉_陶醉的依次撫摸著它們,“這樣就夠了,我有你們就夠了。難道說阿瑞斯對你們會有幫助么?我估計他只會把你們打成碎片,別的什么也不要指望。他不能為我添一件我中意的東西,索要的倒是挺多?!?/br>他想著前事種種,覺得自己的決定簡直太明智了。一邊是他的最看重的地位財富,一邊是所謂的愛情,任何一個有理智的神祗,乃至凡人,都能當(dāng)機立斷的抉擇。遺憾么,當(dāng)然會。但是再想想你的失去和痛苦保全了什么,就不那么重要了。遺憾么,不需要。他本來和阿瑞斯就是走在不可能有交集的兩條路上。即便被愛情箭陰差陽錯的混淆,讓阿瑞斯無知無覺的歸順了他,跟著他走上了他的路。那也是短暫的,不能長久的。當(dāng)阿瑞斯回到了他的那一邊,他們兩人遙遙而望,也再沒有復(fù)合的可能。因為阿波羅堅守著他的道路,阿瑞斯也不可能為任何人舍棄他的。阿波羅太明白了,他心中最愛的是溫順可人,走在他身后的那一個。而阿瑞斯想必也是一樣。若是為了愛情,阿波羅踏出了邊線,而阿瑞斯卻對陌生他的失望了后悔了,他又能怎么辦?他也已經(jīng)回不去了。把自己的人生交給別人來掌控,陷自己于不義,任何一個清醒的人都不會這樣做的。阿波羅也是一樣。“我的選擇很對,幸好還是理智掌控著我的頭腦,沒讓我被什么情愛帶來的幻覺擊昏。阿波羅和光明神本來就是一體的。如果有一天被剝開,那就是兩個一起死的時候。一無所有的阿波羅,哈哈哈,想想都可笑。那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呢?沒有人崇敬,沒有人信仰,沒有人追隨,那是什么樣可怕的生活呀。”他緩步走到黃金王座的面前。雖說是王座,其實更恰當(dāng)?shù)恼f,是一個黃金平臺;只有一掌高,上面鋪著希臘最柔軟最光澤的羊毛墊,供他仰躺休憩。平臺的后面,坐落著阿波羅的金像。那巨大的金像貫穿了整個德爾菲神廟的廟頂,在阿波羅的位置,只能看到與這一側(cè)同高的金像胸膛。他俯身拿起金臺上的玻璃小神像。只有手掌那么大點,周身通透無色;在技術(shù)落后的時代,即便是達(dá)官貴族的玻璃奢侈品都是摻染雜色的,能夠偶然得到這樣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shù)品,還是他本人的全身像,阿波羅簡直太歡喜了。他平時最愛的就是他,躺著的時候也要愛不釋手的把玩。他撫摸著它,感受著迷人的冰涼觸感,翻到座底,果然看見了一行金嵌的小字——理智之神。這是希臘人對阿波羅的尊稱,因為在世間所有神明都逃脫不了*的情形下,阿波羅總能保持清明,平和處世。阿波羅指尖擦過這行金字,他不知道這是制作的工匠,或是進(jìn)獻(xiàn)的信徒漆上的,但那不妨礙他喜歡。他走到大開的窗邊,張開雙臂,讓明媚的陽光照耀在他俊美的臉上;他白皙的胸膛微微隆起,呼吸著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氣。“好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沒什么不一樣的,和別的什么人。也許我該去人間走一走,找一個美麗的姑娘,或是乖巧一點的男孩。我喜歡白凈柔軟的女人,”他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健康女神那完美的臉頰,“哈哈,對,就是她那樣的。男孩子嘛,也不要太軟弱,最好強壯一點,勇敢一點;待人要誠懇,最重要的是一心一意的對待我,一心一意的愛我,對我比對他自己還好……”他說著寬闊的男人胸膛開始微微抖動,牙齒也不由自主的顫栗,“我喜歡深皮膚的,那讓我看著舒服,肌rou也要緊實飽滿,手感很好;黑頭發(fā)的人最顯堅毅,還要有清澈的棕眼睛,像大型動物的一樣。體型看上去那么怖人,但要是仔細(xì)觀察他的眼睛,就能發(fā)現(xiàn)……就能發(fā)現(xiàn)里面nongnong的愛……”阿波羅嗚咽一聲,再也偽裝不了,嘶聲說道:“憑什么,憑什么你要說放手,憑什么你要說分開。我都沒有說,我都沒有說啊……”他慢慢蹲到了窗下,倚靠著石墻,“理智之神,理智之神……哈哈哈,我是理智之神,我阿波羅是理智之神!”精美的光明神像被猛然摜出,乒地一聲撞在中央的黃金塑像上,伴隨著哪行小字,對光明神的美譽一同,支離破碎,濺了個干凈。“為什么,為什么……”阿波羅啞聲悲泣,“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你,為什么要是我們……”他含淚的眼眸環(huán)視著眼前的金光燦燦,搖晃著站起,“都是假的,你們沒有一件是真的。全部都是……我不需要!”玫瑰木的桌椅被掀翻,精美的金器銀器翻落一地,陶瓷撞裂散開,瓜果酒食糜爛的被壓在底下。阿波羅在這一片狼藉中急喘著氣,悲慟的臉上粘著飛濺的葡萄酒汁,從眼角流淌下來,分不清是血是淚。“沒有用的,沒有用!你們還在,碎了破了還是在!只要你們還在,他,阿瑞斯,就不肯回來……”阿波羅喃喃說著,失心落魄的走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