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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祖父可能感情還更好一些,但這個家畢竟姓王。其實想想也知道,兩個老爺子絕不可能真的一塊兒接受供奉的,看著都膈應(yīng)。陸景陽和蒙三一人負責(zé)一個神龕安置,倒也沒浪費多少時間。“太感謝兩位師公了,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晚餐,兩位務(wù)必吃完再走啊!”王父又開始跳出來搶戲了。蒙三可記得從頭到尾他們兩公婆就杵在一邊指揮王理夫婦干活而已。王理的弟弟同樣借著照顧有身孕的老婆啥事沒干。所以說人果然是要對比才能看出個子丑寅卯的,文鳳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是相較這王父等四人可就好太多了。這時,王理的弟弟王瑞和弟妹楊瑩也湊了過來,非要勸二人留下來吃飯不可。在陸景陽安放王老太爺祖宗牌位的時候,他們夫婦二人就一直在旁邊搭話,各種暗示陸景陽幫他們看看腹中胎兒的性別。二人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就在這時,王理的兒子小志突然跑過來拉住蒙三道,“大哥哥,我也有幫忙準(zhǔn)備晚餐感謝你們二位的,你們要吃哦?!?/br>蒙三實在不忍心拒絕天真的小志,最終答應(yīng)留下用餐。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陸景陽這次是滴酒不沾,王理已經(jīng)從王信口中得知陸景陽酒精過敏的事,自然也不敢勸酒。飯桌上,王父侃侃而談,各種試圖和陸景陽攀交情,蒙三懟了他們好幾回,他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所以不敢主動招惹。然后整個飯局除了聽王父吹牛就是聽王瑞夫婦話里話外打探腹中胎兒的性別。“生男生女都一樣,平常心對待就好?!标懢瓣柕f道,其實拒絕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楊瑩笑了笑,“沒別的意思,我們已經(jīng)有女兒了,這不希望能兒女雙全嘛。”“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為什么不帶她回來?!标懢瓣柾蝗坏馈?/br>王瑞忙說道,“是這樣的,孩子報了課后培訓(xùn)班,晚上還要去補習(xí),所以才沒帶回來?!?/br>蒙三默默吃著飯,一語不發(fā)。直到陸景陽突然在桌下用腳踢了他一下,暗示他“該是你表演真功夫的時候了”。蒙三慢條斯理地抽過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隨后突然開口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我出去抽支煙?!?/br>說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已經(jīng)起身出門。陸景陽,“……”誰知道這個時候蒙三居然不懟人了。“陸師公,您這么神通廣大,還請別跟我們賣關(guān)子了?!蓖跞鹕玛懢瓣栆哺吡耍职蟮?。陸景陽一臉淡漠,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br>王父等人,“……”“我也去抽支煙。”陸景陽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也起身朝屋外走去了。“爸,這陸師公到底幾個意思?。俊蓖跞鹩行┙辜钡乜聪蛲醺?。王父有些不爽地放下碗筷,沒有回答王瑞的話,而是嘟嘟囔囔抱怨道,“不就是有點名聲嘛,還故意跟咱們賣關(guān)子,我看是想拿錢再辦事!”王理夫婦二人原本全程沉默,完全一副局外人的姿態(tài),王父和王母一向偏愛王瑞,他們心知肚明,也懶得計較。但是這會兒聽到王父暗地里編排陸景陽,王理卻生氣了,“爸,你不懂就不要胡亂編排,陸師公如果是那種貪錢的人,也不會沒有預(yù)約就直接過來幫咱們家,他前幾天還病著呢!”王父被他反駁得一張老臉直接拉下來,隨后對王瑞說道,“算了,明天我去請別的道公佬回來做個小法事,到時候再幫你們問問。”第39章:狐貍本性蒙三和陸景陽出來抽煙不過是借口,二人發(fā)微信和王理打了個招呼然后便離開了。回家是陸景陽開車,蒙三靠在副駕座的座子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吐槽,“一家奇葩!”陸景陽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淡漠模樣,“這種事在村子里再正常不過,沒必要因為他們影響自己心情?!?/br>蒙三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陸景陽問道,“師兄,你的家人呢?”陸景陽頓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很想知道?”好像之前談到這個話題他也避而不談,蒙三覺得大概身世就是他的逆鱗,所以連忙改口,“抱歉,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師兄如果不愿意提可以不說。”陸景陽用緘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緩緩加速,約莫過了幾分鐘,蒙三一支煙抽完,他才說道,“困的話睡一覺吧。”蒙三卻搖搖頭,“睡不著?!?/br>陸景陽沒有問原因。然而蒙三頓了片刻突然又幽幽說道,“怕你等下又讓我高Ⅰ潮。”這貨原來還記仇!陸景陽勾勾嘴角,“難道你不想高Ⅰ潮?”蒙三絲毫沒有退讓,“我想讓你悠著點,別因為逞能只能前期滿足我?guī)状?,以后就如老牛破車干不動了!?/br>這話一擊斃命,然而陸景陽卻不是那種隨便激兩句就會受不了情緒失控的蠢魚,依舊面不改色繼續(xù)道,“能不能一直讓你興奮,試試就知道了?!?/br>“如果你甘愿做下面那個,我肯定能讓彼此一直都興奮。”蒙三毫不退讓。“嘟嘟?!?/br>陸景陽還沒回話,擱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兩聲,他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手拿起手機點開進入微信一看,竟是王理給轉(zhuǎn)賬把這次驅(qū)鬼、以及安放祖宗牌位的費用一并結(jié)算了,本來是八千塊,不過王理大概為了吉利,發(fā)了個8888過來。陸景陽匆匆一瞥隨后直接轉(zhuǎn)了五千給蒙三,雖然彼此都不缺這點錢,但畢竟是自己勞動成果,原則問題,該分配還得分配。蒙三收到錢也沒跟他客氣,反而調(diào)侃道,“師兄出馬就是不一樣,如果是我單獨行動,他們大概按照市價就給個三五百打發(fā)了吧?”“你可以憑顏值賺小費?!标懢瓣柡敛豢蜌獯蛉?。蒙三嘆氣,而后看向陸景陽線條流暢的側(cè)臉幽幽控訴,“師兄,你變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很正經(jīng)很君子的人!”陸景陽早就不想在他面前凹人設(shè),“那在你心里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人?”蒙三毫不猶豫,“里外不是人?!?/br>陸狐貍!陸景陽輕笑出聲,“是個不錯的形容?!?/br>二人一路互侃,很快回到景陽縣城。已是深夜,縣城里除了夜宵攤還熱火朝天,路上紅綠燈都關(guān)閉了,空蕩蕩的。陸景陽打包了幾樣小吃和兩件啤酒,二人回到公寓當(dāng)夜宵。“還買酒啊,師兄,可別又高sao不退啊!”蒙三故意念錯字譏誚陸景陽。陸景陽拆開啤酒包裝,“白酒我是從來不敢碰的,不過啤酒來幾聽還不至于歇菜?!?/br>蒙三抓起一塊炸得酥脆的椒鹽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