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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你?!?/br>鳳翎怔了一怔,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只可惜光線太過暗淡,葉拂衣臉上始終都是一片晦暗之色,沉默了片刻,鳳翎似是不太相信,輕輕一笑:“你說的情話真動聽?!?/br>葉拂衣忽然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了身下,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cè),垂下來的縷縷發(fā)絲輕拂過鳳翎的臉頰。鳳翎眨了眨眼睛,問:“怎么了?”“我總是有一種感覺……”葉拂衣開口,“翎兒你對我,似乎,是在完成一項任務(wù),而并非,出自真心的喜歡我?!?/br>“……怎么會?”鳳翎有瞬間的無言以對,憋出了一個笑,弱弱的反駁,“我那么喜歡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能感覺到嗎?”葉拂衣伸手按住他心臟的位置,輕聲問:“是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鳳翎這次答得飛快,非常的有氣勢,一點都沒有思考。葉拂衣沉默了片刻,低頭在他嘴角處親了一下:“我也喜歡你?!?/br>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周圍靜悄悄的,忽然,鳳翎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葉拂衣,我困了?!?/br>葉拂衣起身,說:“我去燒熱水給你洗漱?!?/br>“嗯?!兵P翎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舒坦的睡了過去。葉拂衣輕聲嘆息,用被子裹緊了他,開門出去。夜風(fēng)寒涼,月光灑落在地上有如銀霜一般透亮,葉拂衣朝廚房走去,快速的燒了一鍋熱水,用木桶裝了,提到房間去。合上屋門,掀開幔帳,鳳翎已經(jīng)變成了趴著的姿勢。“翎兒。”葉拂衣無奈,輕聲喚他,“起來洗漱?!?/br>“不洗了?!兵P翎咕噥著,“先睡,明天再洗?!?/br>葉拂衣松開了他,用軟巾浸了熱水?dāng)Q干替他擦臉,擦完臉之后,又替他脫了鞋襪,用熱水輕輕的擦著腳心腳背。被伺候的舒服了,鳳翎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嚶嚀,翻了個身,將腦袋都埋在了葉拂衣的身上。葉拂衣的身體微微一僵,替他脫了外袍和中衣,將他塞進被子里,而后自己也簡單的洗漱了一遍,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張開雙臂將鳳翎抱在了懷里。“晚安,翎兒?!比~拂衣說完,用指風(fēng)彈滅了蠟燭。翌日一早,雞鳴三遍之后,葉拂衣睜開了眼睛。鳳翎還在睡,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處,一條腿搭在他身上。葉拂衣輕手輕腳的將他的腿從身上拿開,起身穿衣,剛開門走出去,便見赫連明興沖沖地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高興地說道:“翎兒,我知道怎么破解水石陣了!”迎面撞上葉拂衣,赫連明似乎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背部撞到了柱子上:“怎么是你?翎兒呢?”“什么破解水石陣?”葉拂衣皺眉。“翎兒沒和你說?”赫連明滿臉戒備,看見他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伸頭朝他身后的房間里張望,“翎兒還在睡?”話音剛落,幔帳忽然動了一下,赫連明眼睛一亮,就要往里面沖:“翎兒醒了,我親自和他說?!?/br>還沒跑兩步,一把被葉拂衣揪住了后領(lǐng),砰地一聲,屋門在眼前合上,赫連明轉(zhuǎn)頭,一臉怨念的看著葉拂衣,并且憤憤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武林盟主的份上,我一定揍你!”被葉拂衣冷眸淡淡一掃,立刻縮了回去,抱著柱子:“你敢動手的話,我就和翎兒去告狀,翎兒答應(yīng)過我的,只要我破解水石陣,便算他欠了我一個人情。”葉拂衣的眼神霎時變得陰森森。赫連明抱著柱子瑟瑟發(fā)抖,梗著脖子看他。“翎兒欠你的人情算在我頭上?!比~拂衣陰測測的說道。“咦?”赫連明驚疑,“我可以揍你嗎?”“……可以。”葉拂衣答。“保證不報復(fù)回來?”“不保證?!比~拂衣答得干脆利落。赫連明:“……我還是找翎兒吧?!?/br>“想都別想?!比~拂衣直接拎著他丟到了墻角下,警告,“不許出現(xiàn)在翎兒眼前?!?/br>丟下人之后,立刻就走。剛回到屋中,看見鳳翎慵懶的坐在床上,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頭發(fā)散落在肩上,眼尾又長又翹。葉拂衣拿了他的衣服丟在他懷里,低聲道:“起床去吃點東西吧?!?/br>鳳翎抱著衣服發(fā)呆,過了一會兒說:“我聽見赫連明的聲音了,你知道了水石陣的事情了吧?”葉拂衣微微頷首。“你在生氣?!兵P翎拿起衣服往身上套。“沒有?!比~拂衣?lián)u頭,嘴角噙著笑意,用極其溫柔的眸光看他,“翎兒處處為我著想,我又怎么舍得生氣,只是以后欠人情這種事情還是算在我頭上罷?!?/br>鳳翎終于穿好了衣服,又彎身穿鞋,嘟囔著:“你就是小心眼。”“好吧,算我小心眼?!比~拂衣無奈,“不過水石陣這件事我要謝謝你?!?/br>鳳翎抬頭,睫毛撲閃了兩下。葉拂衣續(xù)道:“赫連明這個人,初時見他亦正亦邪,性子也極為不好相處,只是對你卻極有耐心,不知不覺間竟為你改變了心性,比起虛偽冷酷的他,如今這個時而犯傻卻性格純善的他似乎更招人喜歡?!?/br>鳳翎嘖嘖了兩聲,笑道:“你這番話里我竟聽不出是在泛酸,還是在真心夸獎他?!?/br>葉拂衣亦是笑了一笑:“他還算不上我的對手,若真算得上對手的,唯有一人?!?/br>“龍清越?”鳳翎猜測。葉拂衣眸色深了深:“翎兒可知他的另一個身份?”鳳翎一頓,想了想,猶疑:“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認(rèn)識他?”“不算相識,總歸是接觸過的?!?/br>“他的行事作風(fēng)倒是令我想起了一個人。”鳳翎猛地怔住,“龍城!”葉拂衣頷首。鳳翎面色復(fù)雜:“他沒死?”“他非但沒死,還成了富可敵國的大商人。”鳳翎嘖嘖嘆了一聲:“你查了他的身份?”葉拂衣微微頷首:“他是西越國送來質(zhì)子?!?/br>鳳翎驚訝:“那他怎么做了山賊?”“前幾年西越國不顧兩國約定,私自發(fā)動戰(zhàn)爭,天子大怒,下令要斬殺質(zhì)子,龍清越在心腹的拼死相護之下連夜出逃,沒想到他躲過了皇家的追殺,卻遭遇了龍翔山盜匪的劫殺。龍清越剩下的心腹在那一戰(zhàn)中死傷殆盡,他自己也幾乎只剩下了半條命,最后以一人之力殺了盜匪的頭子,原本大開殺戒的他在殺死匪首之后忽然停止了殺戮,抬眸冷掃余下的賊寇,只問他們可愿意臣服于他,若臣服,便留下一命,若不服,格殺勿論,賊寇們嚇得面如土色,也有不怕死的,要和他拼命,被他一刀斬下頭顱,那群盜匪這才算真正的怕了,一個個跪下來表明衷心,從此以后他便成了龍翔山的大當(dāng)家。